此刻许多人都在哭泣福利院的院长妈妈、与“童然”合作过的导演和演员,还有曾经深深爱过荧幕上的“童然”,又渐渐舍弃爱意,或者至今依然爱着他的人。
童然没有现身,他站在很远的地方旁观自己的“葬礼”,心中无波无澜,只觉得荒诞。
直到人们相继离开,他才慢慢走到了墓碑前。
墓盖上摆满了寄托哀思的鲜花和卡片,还有数不清的礼物、剧照和海报。碑文的刻字只有他的生卒年月,以及一行简短的墓志铭我来过,我存在。
童然与墓碑照片上微笑的青年静静对视,良久,很轻地笑了笑就算时间和记忆会磨灭你存在的痕迹,但我会记得。
只要我活一天,你便存在一天。
离开时,童然在墓园门口遇上了一辆很眼熟的豪车,透过半开的车窗,他看见了邵阙的侧脸。
两辆车擦身而过,童然踩下油门,驶向了路的远方。
路上,辛雪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这事儿总算是了结了,就是可惜拿不回你的身体。”
即便童亦辰被执行死刑,死囚的尸体也不会归还家属。
童然却顿了顿,猛然想起了半年前在藏区,寺庙堪布曾对他说,可以为他的肉身举行一次天葬。
当时他就怀疑堪布看破了什么,难道
“铃铃铃”
刺耳的来电铃音打断了童然的思绪,他见辛雪接起电话,只说了三两句脸色就倏然一变,“什么童亦辰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