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家里的小祖宗不肯用午膳, 陆侯爷只好提前告辞。
罗尚书夫妇俩只忙着高兴,哪里管他失礼不失礼,只请他慢走, 就这么把人放了。
陆凛一路快马加鞭,赶回府上, 等到了陆子延房门前, 他又故作从容, 缓缓推门而入。床上的少年, 面容苍白, 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陆子延虽然是同志, 但一直以来只停留在意识层面上,并没有实战经验,原来钙片里那些小受,一脸享受的样子全是装出来的, 他就只觉得疼, 再没别的感觉了。
陆凛自然也是心疼的, 这孩子前几日才满十六岁, 他原本想着再熬几年, 未尝不可,谁曾想,这胆大包天的孩子,竟然给他喂了那种药。
任他心性如何坚韧, 心爱之人未着寸缕地贴在他身上,神仙也把持不住, 最后没节制地要了他许多回。
他大步走上前,把苦着脸的少年捞在怀里,小心地给他揉腰,问“怎么不用午膳”
陆子延气得推他,道“不想用,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陆凛挑起眉,道“好,我这便走。”
说着欲把他放下,这孩子又抓住他衣袖,气嚷道“你,你怎么这样没有担当,你弄伤了我,还不许我发脾气么。”
陆凛把他重新搂进怀里,轻笑这道“说笑的,你这孩子,非要吃了苦头才知道害怕。”
陆子延虽然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但是不愿承认。
此时婢女送来一碗甜粥。
陆凛道“交给本侯,全都退下。”
陆子延见他小心地吹着热气,眼里的怜惜遮掩不住,心里又觉得甜。陆凛这样的人,对谁都无情,唯独他是独一份,这世间唯一叫陆凛舍不下的人。
他现在,终于变成他舅舅的了。
虽然很疼。
陆凛舀了一勺粥,递到他唇边,说“慢点,别烫着。”
陆子延点点头,张口吞下了。
他乖巧的模样,让陆凛不自觉露出笑意,凑上去往他唇上亲了一下,湿润的,沾着甜粥的水渍。
“延儿,还疼吗”
陆子延点点头,说“都是舅舅的错。”
陆凛失笑,这孩子倒是忘了,是谁先挑起来的,却还是应道“是舅舅的错,但你若再撩拨,可怪不得舅舅了。”
他这话半真半假,毕竟刚开了荤,只比从前没开荤时更难忍耐。但这孩子先前疼哭了好几回,如今嗓子还是哑的,这小可怜的模样,他也狠不下心来。
陆子延靠在他怀里,期期艾艾地说“以后,以后都不要了。”
陆凛皱起眉,说“不要什么”
事到如今,陆子延忽然发觉柏拉图式恋爱,才是最适合自己的。他又提高了声音,道“那事太疼了,我受不住,日后都不做了。”
“只是初次会有些不适,以后次数多了,自然觉得舒服。”
陆子延却坚决摇头,“不要。”
“”
陆侯爷又说了些好话,陆子延一贯听他的话,便有些动摇,道“那,那就再试一次,就一次。”
陆凛眼里全是宠溺,擭取住他的唇,加深这个吻。
几日后,叶重锦前往侯府拜访。
他是算好了日子的,估摸着陆子延身子养好了,这才动身,毕竟那宫廷秘药,也有他的一份“功劳”在里面,难为情的不仅仅是陆子延。
陆公子好不容易可以下地活动,整日在屋里闷着,他早耐不住性子了。
见到叶重锦,他是有苦难言。虽然想倾吐这些日子的苦水,甚至想传授作为前辈的血与泪的经验和教训,但是说出来,未免太丢面子,只好暗自隐忍着。
叶重锦也没笑话他,直接切入正题,道“子延,你跟我说的那个云游老道士说的话,我有些地方不清楚,想跟你确认一下。”
陆子延自然点头,说“你只管问便是。”
叶重锦望着他,轻声道“你上回跟我说,大邱覆灭后,便改朝换代了,那你知道新君是谁,新的王朝又叫什么名字吗。”
陆子延拧巴着眉,认真想了想,道“我只记得大邱之后的王朝称为后晋,至于新君是谁,我还真的不记得,似乎是姓陈。”
“后晋”
前朝的国号就叫做“晋”,而前朝皇室是姓陈的。
如此一来,答案昭然若揭。
陆子延见他神色有异,问“你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难解之事了吗,不妨说与我听听,或许我有办法替你解决。”
叶重锦的确是遇到了难解之事,虽然此事与前朝脱不了干系,他是早有预料的,但还有一些想不明白的地方。
陆子延是前朝遗孤,可是他只知玩乐,没有谋反的心思,那么,到底是谁在背后谋划了这一切。
叶重锦沉吟片刻,转身握住陆子延的手,道“子延,你可知晓自己的生辰八字”
陆子延嘴欠道“难不成你相中了我,想与我互换庚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