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人口实。”
两人打小一块长大,情分非同一般,夏荷知道她是出于好意,只好撅着嘴保证“好了姐姐,我以后一定谨言慎行,总可以了吧。”
春意抿唇一笑,道“今晚我当值,你回屋歇息吧。”
夏荷应好,走了几步又回来,小声道“对了姐姐,我从姚珍那里拿了包刚腌制好的蜜饯,回头分些给姐姐。”
春意有些不自然地道“你又去欺负他。”
“欺负他又怎么了,他就喜欢被我欺负呢。”说着俏皮一笑,转身走了。
又过了小半个月,越国公府传出丧讯,说莫家大公子殁了。
叶岩柏与越国公往日并无交情,但好歹同朝为官,出了此等大事,少不得要过去哀悼一番。
叶重锦换上一身素白衣衫,一头乌黑长发用玉白发带系着,发梢垂在肩上,从前那几缕卷发,随着年岁增长越发乖顺起来,耷在前额显出几分活泼朝气,一眼瞧过去,可不就是金玉童子。
安嬷嬷瞧着一手带大的小主子,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她跟安氏抱怨“这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说不得是被什么不好的东西缠上了,咱们小主子又小,去凑这热闹作甚。”
安氏道“我难道就愿意么,只是这情面上的事,总要走走过场,往日阿锦年纪小,尚有托词,如今都过了七岁生辰,再不带出门,也不知会被外人怎么编排。”
说着蹲在儿子跟前,道“阿锦不怕,咱们只过去瞧瞧,不会耽搁很久。”
叶重锦自然是不怕的,却是做出怯生生的模样,问“会有很多人吗”
安氏想了想,这越国公府是开国功勋之后,国公夫人更是太后的亲侄女,皇上的亲表妹,满朝文武大臣,只要不是往日有仇怨的,少不得要来露个脸,慰问三两句。
她点点头。
小孩又问“那宫里的皇子是不是也要来。”
安氏睨他一眼,解下他腰间的玉佩放置在收纳盒里,叹道“阿锦是想问,太子殿下会不会来”
叶重锦未来得及答话,趴在他脚边的小白虎率先“嗷呜”一声,小孩气恼地推开它,回头对安氏道“母亲不要听它胡说。”
安氏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是它胡说,还是阿锦沉不住气,自己承认了其实这事母亲也不大清楚,你父亲该知道,若你有胆量,只管去问。”
叶重锦只得偃旗息鼓。叶岩柏这些天时常在他耳边念叨,要他一定远着太子,若是再去问,叶丞相非得被亲儿子气死不可。
他只是想知道,那人伤势如何,到底是因他而伤,总不好不闻不问。
越国公府。
莫怀轩穿着丧服,立于府邸之前迎接客人,面色郁郁,倒是有些丧兄之痛的意思,只是其中有几分真假,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不过也没人傻的去追究。
莫怀安这一亡故,越国公就这么一个儿子,即便他在兄长出丧之日表现得不尽如人意,谁也拿他没辙,总不能放着现成的儿子不要,去过继别人家的子嗣,平白断了自家的根。
莫怀轩也算识大体,即便往日嫡母嫡兄多有打压他,如今人去了,他也没落井下石,反而帮忙操办丧事,叫许多妄图瞧热闹的人高看了一眼。
叶家的马车刚到,莫怀轩便急忙出来迎接。
因怕沾染了晦气,进了门,叶岩柏携妻子去灵堂,让两个儿子四下转转。
莫怀轩作为主人,亲自领着叶家两位公子入了后院,到底是办丧事,叶重晖冷着脸安慰了几句,莫怀轩便也耐下性子听了几句,这两个一个不善寒暄,另一个没兴致寒暄,不消片刻便无话可说。
莫怀轩是太子伴读,那人的伤势没人比他更清楚,叶重锦想打听消息,却碍于兄长在一旁,只好旁敲侧击地问“今日五殿下可有来”
莫怀轩道“几位殿下早前来探望过,见过嫡母,喝了一盏茶便离去了。”
叶重锦想问他,几位殿下具体是哪几位,可这么一说,他哥哥肯定要恼。
正犹豫,却听叶重晖道“子枫兄是太子殿下伴读,今日这种场合,想来,太子殿下一定甚是关怀。”
子枫是莫怀轩的字。
他这话问得蹊跷,又一贯冷着脸,莫怀轩不知其意,一时答不上来,便道“殿下近日身体抱恙,尚在休养,家中这些琐事,不敢劳烦殿下伤神。”
言罢,他指着一条鹅卵石小径,道“沿着这条路往前,是兴和院,今日客人多,若是你们嫌吵,就去隔壁的沁香园稍作歇息,等令堂回来。”
叶重晖向他道谢。
等莫怀轩离去,叶重晖一改方才的冷脸,挑眉看向自己弟弟,其中的得意不言而喻。
小孩轻哼一声“心机。”
叶重晖奇道“阿锦想问,哥哥就替你问,怎么反成了心机”
叶重锦不理他,自顾自往前走,叶重晖急忙上前把人牵住,道“这是别人家,走丢了可难找,阿锦别跟哥哥置气,好不好”
“谁让你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