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而现在,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了。
与住所的距离还有一个小时的脚程,希望我回去的时候,大吉没有咬断它的牵引绳,对住所的家具下嘴。
要换新家了,大吉对于现在住所的家具就没有那么爱惜了,每天脑中都有
一个装修计划。
它对装修这方面了解得比我多,考虑的问题一开始也很现实。用爪子拍着装修房甲醛超标的新闻给我看,让我了解新装修的房子有甲醛超标的危险。
这方面大吉小看我了。
对于新装修的房子住人会有什么危害,我比他了解得更多,连装修方案都选择了不是正常人的装修方式。
海底生物对于陆地上房子充斥着的有害气体会更加敏感吧。我准备的时间不够,想要速成,但不会让自己的朋友面对这种伤害的。
我翻了很多种装修方式,在发现正常人的装修方法达不到我的要求后,我就不去强求了,选择了用异常的方式。
因为朋友是常人眼中的异常,所以没什么关系。
大吉翻报纸的时候没有在意它其实是一条阿拉斯加犬,戴着一个眼镜框,爪子搭在报纸上,一看就是读过大学的狗。
可惜,它的学历确实很低,没有上过一天学。
我没有买报纸的习惯,报纸是大吉需要。狗的爪子不适合手机的指纹解锁,它划拉了半天,报废了一个手机屏幕,那天晚上顶着拖鞋面壁思过了。
至于它的报纸是哪里来的
应该是一只三花猫送的。
人可以拥有朋友,大吉当然可以,它也可以拥有不止一个的朋友。那只章鱼是它的朋友,现在这只三花猫也是。
我曾看见过阿拉斯加蹲着跟三花猫一起看报纸的场景,拧开门看见的。
三花猫是大吉用爪子拨开门放进来的,它们两个又合力将门锁上了,让我可以正常开锁进门。
看起来三花猫是大吉的老师,大吉都让出了自己的沙发。
我的到来似乎打扰到了它们的学习,大吉不看报纸了,三花猫也准备溜了。
不过在大吉的挽留下,三花猫那天晚上还是留了下来,它在晚餐的时候得到了一条黄油煎鱼。
如果有谁能够给家里蹲的大吉送报纸,让它完善它脑中的装修计划,那就应该是那只三花猫了。
三花猫也算是家里的常客,与我碰面的次数不算少。我看过它的眼睛,清澈又温和,是长者的
眼睛。
会宽容只有几岁的大吉,是很正常的事。
所以这次回去,三花猫要是在的话,大吉的装修成果应该会惊到它吧。在大吉的努力下,家里完好的就只有承重墙和厨房了。
已经是今非昔比的一只阿拉斯加了,可以正式称为阿拉撕家大吉了。
晚上连回家都没有顺利回去。
这次倒不是额外的加班了,我只是碰见了我的前老板。横滨不算大但也不小,碰见前老板的几率,如果他想的话,自然能是百分之百。
前老板在情报上面还是很厉害的。应该换句话,能够在大街上偶遇自己目标的人,情报网都是很厉害的。
鹤见医生有自己的情报网吗
这个当然是有的,而且很厉害。
我对自己的情报来源一向非常自信。
前老板是对横滨有恶意,且对横滨某一特定人群抱有极端恶意的人,鹤见医生也在他的极端恶意之列。
这算是碰见了自己不想碰到的人。
我下意识的掏了掏自己的口袋,里面没有被遗漏的角落,自然也没有遗漏处躲着的钱。
“我不饿。”
“但是我饿。”
我不死心的继续掏了掏,口袋里才不情不愿的掉出来一枚硬币,大概,连一个饭团都买不起。
“你带钱了吗,费佳”
微笑放在前老板脸上是比森医生要更加赏心悦目的,森医生没有他那样的年轻,但年轻很多时候意味着不会照顾自己,意味着没有带钱的习惯。
从我认识他开始,前老板身上没有带过一分钱。他现在已经在笑我连这点都忘了了。
事实上我并没有忘记,只是人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总是想着会有转机的,常常会垂死挣扎。
活了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像我这样的就是不甘心和死不瞑目。
我换了几任老板,最穷的就是面前的前老板了。不是他的组织没有钱,他以前可能没有,但现在一定会有了,只是这些钱想来也是不会用到员工和他自己身上,用来给自己和他们发工资。
他们是为了理想而聚在一起的年轻人。
我
这种需要工资养活自己,将理想当成工作的正常人,在第一次伸手要工资的时候,前老板表情是迷茫的,听力是很差的。
一群将冰面踩得咯吱咯吱响,向着未知的雪原走去的年轻人,碰见我这种需要金钱作为驱动力的队友,就是在雪原上看见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