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的时间,我打开门请他进来,他在门外,笑得眼角的细纹都明显起来“解决了”
我慢吞吞的“新房子垃圾有点多。解决花了点时间。”
想要摸鱼的森医生今天碰到的也是不顺利的一天。理想中的摸鱼应该是陪爱丽丝去洋装店,现实中的摸鱼是帮着我拎东西、给房间大扫除、丢垃圾,还要额外加班。离开afia后,我们两个医生在我的新住所里都换回了职业服装,干起了法医和黑医的活。
血渍没有多少,我有特意注意过他们伤口血液的溅射角度和溅射面,目前的材料是够用的,可以将它们处理干净。至于他们活着的时候没有耐心去问的问题,我可以去问大体老师。
所以才是加班。
森医生吐槽这点“活着的时候让我来会省事很多。”
“他们活着,谁在乎他们的目的。”
至少我不在乎。
看见垃圾先将它
们扫起来,到垃圾桶前才考虑它们是可回收垃圾还是不可回收垃圾是正常的流程。将垃圾留在屋内太久,会让屋子里充满垃圾的臭味。被迫加班的森医生觉得他今天选择出来摸鱼是错误的决定,他想要回去,只能委婉的“我的枸杞茶好像忘记倒了。”
“森医生,你的确老了,你都忘了你的枸杞茶里没有一粒枸杞。”
“你喝完了”
“爱丽丝上次过来,全倒掉了,想要林太郎秃头。”
森医生于是呜咽着,不成字句,“爱丽丝的医学常识谁教的”
“办公室的植物。”
植物天天被灌枸杞水,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比以往茂盛了一些,爱丽丝就将枸杞茶与护发养发联系再来一起。
这解释没有问题。
总之森医生现在是没有办法回去的。
没有进afia之前,我面对这样的事情报警是最佳选择,因为社会公序良俗和法律对社畜具有的约束力,成为afia后,这样的事,对于afia便不是什么问题了。
只能这些对我抱有恶意的人选错了时间点。社畜时期的我会含蓄点处理,afia时,自然是百无禁忌。
处理这件事,因为有森医生在一旁辅助,时长没有超过缓冲时间,下一项计划可以按时进行。
姑且算是好消息。
至于下一项计划是什么,是查看附近的水质,为后来的引流做准备。
横滨的河里什么都能漂,我以为最大的阻碍会是跳河里自杀的太宰君,但事实与想象中的有所出入。
森医生在经历了上午的不顺利后,跑的比想象中更快,他没有兴趣让自己的摸鱼时间全变成苦力劳动时间。
于是借着换衣服的理由,一去不复返。
查看水质倒也不需要森医生额外的帮助,一般来,只需要站在桥上,做出欣赏风景的样子就能实现。
森医生是该庆幸的。
如果是上午那些工作,需要两个人一起才能更快完成的,那么森医生下午是没有机会跑掉的,我更不会让他有蹭完饭再跑的机会。
下午这项计划的进行依旧是不顺利。
我没有找到符合我心意
的水质,要求是只要一小块区域就好,但结果是我站在桥上看了许久,还是没有找到。
我注视着水面,上面倒映出来的波光粼粼颜色已经换了一波,浮出夕阳的红色来。周围街道和建筑的灯光渐次亮起,水底也变得漆黑一片了。
正常的横滨夜晚。
在我的眼中,这样正常的一个夜晚在我眼中正常得被负面情绪笼罩着,一层层,除了灯光的亮度就只有灰色。
有些时候它像极了曝光过度的黑白相片,有些时候,它只是一张底片,细节需要药水的帮助才能显现。
这样的视觉情况,察看水质时还是一动不动比较好。现在的视野,对于人的生命的概念并不确切,容易出事。
放弃寻找后,我的一双腿有着正常人长时间站立的后遗症,又痛又麻,动一下感觉脚踩在一排钉子上,不会刺穿皮肉,但是很不舒服。
我走了一会,那股感觉才消了下去。
既然那个时候可以在新住所可以对我袒露恶意,起了杀心,付诸行动,这样的长时间的发呆,为什么没有人过来呢
周围人的负面情绪和灯光一样,随着人群活动的痕迹,有了熙熙攘攘的迹象,被带走,被生成,循环往复。
里面有针对于我的情绪,微弱,大都是好奇之类偏向中性的情绪,恶意的猜测也有。莫名其妙就对陌生人升腾起恶意的人不是不存在,但他们不会付诸行动,那些恶意在我眼中就的确不存在了。
我的身上套着的衣服有些皱巴巴的,上午布置新住所时没有换衣服就出来了。当然不是工作时的白大褂,我在平日生活里,不会穿这种带有职业标志性的服饰。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
我想的是,我现在的衣服不仅有些皱巴巴的,口袋里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