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解释得通。
誉王恍若未觉,面上仍旧是一派茫然之色,看看皇帝又看看刘大伴,挠了挠头。
袁正谊面色一阵变化,他还想要说什么,身后的好友死命地扯着他的衣袍,率先跪了下去道“臣等愚昧,险些被有心人蒙蔽了双眼,陛下明鉴”
皇帝面色稍缓“爱情不必太过自责,幕后之人手段歹毒,有意挑拨我与太子父子关系。然太子知礼守节,心怀孝悌,又怎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陛下英明。”
“太子殿下仁德宽和,颇有陛下之风,是我大晏之幸。”
一人率先上前慷慨激昂地说着,其余人闻言嘴角不由抽了抽,但这个时候他们也不得不说上几句违心的话。
皇帝面上带笑,挥手示意他们离去。
众臣松了一口气,直至走出宫门,一人才看向袁正谊,低声警告道“我知袁兄办事向来公正,只袁兄也需谨记,天家家事,切莫过多掺和。”
袁正谊不赞同地皱了皱眉“王兄此言差异,天家家事,便为国事,又怎能不在意”
王大人见他一副执拗的模样,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说什么,恨铁不成钢地一挥衣袖,转身离去。
凉亭内,刘大伴又小心翼翼地泡了盏茶,皇帝撇去浮沫,淡淡开口“看了许久,可看出什么来了”
不远处的假山之后慢慢走出一道人影,窄肩细腰,色若春晓,正是宋晏储无疑。
她看着诸臣离去的身影,轻叹出声“袁大人性子太直。”而过直,则易折。
“性子直性子直的好。”皇帝慢慢品着茶“御史台里,需要这么个性子直的人。”
宋晏储坐在皇帝对面,刘大伴也十分有眼色地递上一盏茶。父子俩十分有默契地没有就方才的事说什么。
心中既已有了数,就不必再多言。
皇帝看向宋晏储“不过袁正谊方才有一句话倒是提醒朕。”
宋晏储看他。
皇帝道“你为萧淮取了字”
宋晏储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默了默,随即点了点头。
皇帝微微垂眸,神色不急不缓,语气不紧不慢“你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宋晏储捏着杯壁的手紧了紧“儿臣心里有数。”
“心里有数”皇帝轻笑一声,宋晏储微微皱眉,等了良久,也没等到皇帝说什么。
风吹起凉亭四周的轻纱,带来一阵凉意。
父子二人相对无言。
许久之后,皇帝才揉了揉脑袋“你办事,朕从未过问过。”他道“这一次,朕也不会管你,你自己心里明白即可。”
宋晏储心下一松“儿臣明白。”
皇宫的事虽未酿成什么大错,但仍旧是传得到处都是。尤其是在太子查出秽乱宫闱的是一个侍卫和宫女之后,更是命人将其活活杖毙。
众臣听闻,沉默许久,终究无言。
对于一些人而言,此事说大不算大说小不算小,皇帝也并未过多纠缠,明面上就这么过去了,除却那两个被活活杖毙的人,似是也没什么影响。
但对于另一些人家而言,却是险些闹翻了天。
譬如刚收到皇帝遣人送来的九色牡丹的誉王府;又譬如,刚得到消息的费家。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