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过来白瞎了,不跟你客气。”
老叔挠了挠脑袋说“这事整的,多不好啊,还寻思叫你们来家吃顿饭呢。”
张兴明走过来,笑着说“下回,下回俺们回来上你家吃饭,行不老叔咱一家人整这么客气嘎哈呀。”老叔笑了,接过张兴明递过来的烟说“那行,那说好了啊。”
小兵松开手说“行,说好了。你回去忙去吧,屋里人太多了,就不请你进屋了。”
老叔掏火柴把烟点着,美滋滋的抽了一口,说“那我回去了,灶还烧着呢。”扭头回去了。
小兵关了院门对张兴明说“还是钱儿的面子大呀,我在这住十好几年了,也没看他来喊我吃回饭。”
张兴明看了一眼那边老叔已经进了自家院子的背影说“远来是且近邻无亲,原来都穷成那样了,谁家有余粮能天天请客啊,门对门住着又不是且,你敢说你没在那院吃过饭小时候”
小兵摸了摸头发想了想,点头说“吃过,一顿两顿的肯定吃过,这些年呢。小时候懂啥,看着吃的就吃呗。”
小伟哥出来抱柴禾,问“你俩嘎哈呢”
张兴明笑着说“我这是练出来的吧,这两年一直跟着部队训练呢。”
小伟哥捏了捏张兴明的胳膊点头说“确实结实,这贼便啊。你不是干买卖呢吗咋又跑部队训练去了”
张兴明说“平常闲的时候抽空去呗,练练还行,身体好点精神头也足。在外头不像在家总有动手的机会,在那边一天除了吃睡就是开会的,不练练就垮了。”
小颖姐一手拎着暖壶,一手捧着一撂小碗踢开门走进来,张兴明赶紧站起来伸手接过小碗。农村没有几家有水杯,来人去且都是小碗上。
姥姥姥爷坐在炕上,姥姥打量了一下屋里,二大爷家这瓦房盖了六年了,看上去还挺新,屋里墙面上都刮着石灰,瞅着亮堂堂的,姥姥叹了口气,说“这房子瞅着没咱那个大。”
姥爷说“咱那是南北炕,现在盖新房都是南炕了,窄不少呢。”
小伟哥说“瓦房盖不了那么大,上面沉了,跨大了承不住,还得加柱子。”
二大娘说“张叔和张婶有年头没回来了是不回老房子看看没”
姥爷说“都没啦,树都要砍完了,就剩心里那点念想了。”
小颖姐看了看时间说“我做饭去。二哥来帮我呗。”
小伟哥嗯了一声,两个人出去到外屋去了。李淳说“俺们也去搭把手吧,这么些人,二人弄得慢。”张兴明点点头,李淳三个也出去了。
小兵说“让我张姥她们躺会吧,这坐了一道车,肯定累了。”
二大娘指了指里屋说“去那屋,小兵去给铺一下。”
张兴明也没和二大娘客气,扶着姥和姥爷进了里屋,小兵上炕拿出被褥下来在炕上铺好,和张兴明一起扶着姥姥姥爷上炕躺下,关上门出来。
张兴明叹了口气说“伤神了,估计得缓两天。”
小兵点头说“那肯定的,住一辈子的地方,这一看啥也没了,肯定闪一下子,依我说就不应该让他们去那边看。”
张兴明说“老人和孩子似的,平常没啥事干,想干啥要是干不成的话不得上火啊那更完。没事。看看心事也就了了,到我舅那转一圈应该就没事了。”
二大娘坐在一边说“小兵就胡说,住一辈子的地方能不想啊不让来看看熬成心事了人就完了,岁数大了就怕心里有事,直接就把人熬干了。”
小兵嘿嘿笑了几声,二大娘病好了他也不那么闷了。
二大娘问“在那边学习能跟上不”
小兵说“还行吧,刚开始有点费劲,这会儿还行,你儿子聪明你不知道啊”
张兴明伸手拍了拍小兵说“我才发现你的优点,脸皮真厚。”三个人笑起来。
二大娘说“二明这回回来能呆一阵不一走就好几年,你不想家啊”
张兴明点了点头说“嗯,以后就能常回来了,这两年事太多过年都没时间,别人都在那守着呢,咱岁数又小,能好意思走啊。现在行了,那边事基本弄完了,以后时间就多了,来回跑呗。”
二大娘虽然是个头脑够用特别伶俐的女人,但必竟也只是一个在山沟里活了大半辈子的女人,点了点头说“买卖那么大,肯定得个个儿看着,不能指望别人,没事多回来看看就挺好。”
人的基本判断来源于大脑的记忆理解,所有我们平时要多学多看多出去走走。没有人天生比别人差多少,也没有人天生比别人强多少。
拉了几句床话,张兴明感觉二大娘有了疲意,就让二大娘休息一会儿,拉了小兵出来。
到外头小兵问“拉我嘎哈呀”
张兴明说“你妈累了,让她躺一会儿。身体还没恢复呢。”
小兵抬头看着远处的山峰,突然说“你说,要是没有山,咱这边还能这么封闭这么穷不”
张兴明笑着说“怎么的想学愚公”
小兵笑了,说“得了,没有那志气,就是有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