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腿上就一个青印,钻心的疼。
张兴明站住后,慢慢往后退了几步,打不过它呀。
也不敢大声喊,怕刺激着它,马上扑过来那就得哭了。
一人一鸡,在院子口对峙,这种情形从张兴明回来每天都会发生,大人听了就哈哈笑,也没当个事,可是张兴明真心痛苦啊,这叫个啥事。
有时候急了张兴明都想拼着被它叨几口,把它装到空间里去,可是怕被大人看到,没法解释啊,而且空间里放不得活的,进去就死了,张兴明也不忍心。
大公鸡就站在院墙上,时不时抖抖翅膀,盯着张兴明,就是不离开战场,张兴明被锁定在战斗状态,心里干着急也回不了城,也不知道是不是上一世哪欠着这只鸡了。
对峙了十几分钟,房门一开,老妈出来了,看张兴明站在院子口,说“还说去找你呢,几点了还不回来吃饭,在那站着嘎哈呀”张兴明无语的指了指大公鸡。
老妈就走过来,说“又不让你进院啊这鸡也是怪了,怎么就这么看不上你呢,长的也不丑啊。”
老妈过来了,公鸡看敌人援兵已至,选择了战略性撤退,扯着脖子叫了一声,扇扇翅膀,跳下院墙,回自己领地去了。张兴明垂头丧气的跟着老妈进了屋。
老爸正在摆桌子,回头看了一眼,说“跑哪去了我回来前不看你就在宿舍那玩吗”
张兴明无精打采的说“去小明家那趟房了。”
老爸看看老妈,问“这咋的了,没精神呢输啦”又问张兴明。
张兴明走过去洗手,说“哄小孩呗,那几张破纸,有什么输赢的。”
老妈说“人家早回来了,叫大白堵院口了,不叫他进来,我出去两个在那相着呢。”
老爸说“那咋不喊呢”
张兴明洗了手,拿毛巾擦手,说“不敢喊呗,一喊它就激动,容易冲出防御范围提前进攻,我方守不住啊。”
“噗嗤”,平姐在身后笑出了声,说“二明这说话一套一套的,大小伙子还怕鸡。”
张兴明苦着脸说“小姐儿,你是没让它叨过啊,一下一个紫豆子,真疼啊。跟孙爹说啊,啥时候杀它,我要吃个大腿,报仇雪恨。”
平姐说“杀那我爹可舍不得,多看家啊。”是真看家,自从这鸡在这落户,来的人都少了。
张兴明点点头,说“这么一说,我就平衡了,看来挨叨的不光我一个呀。”
进屋吃饭,哥哥弟弟早就在饭桌边等着了,弟弟现在也能自己拿筷子吃饭了。
吃完饭也没出去玩,跑孙爹家屋里逛了一会儿,连吃带拿的弄了几块糖,这才回自己家,把糖给哥和弟分了,洗脚上炕。
这时候东北的城里一家人都睡在一铺炕上,还不如农村,想盖就盖,最起码有个东西屋,城里的住房都是公家分配,都不大,不过是白给的,一分钱不要。
火炕都是炕头温度高些,炕梢就凉些,一般都是让孩子住炕头,大人住炕梢。
张兴明家里正好反过来,在他的坚持下,老爸老妈住炕头,他自己住炕梢,小孩子火力大,也冷不到哪去,反而老爸老妈年纪大了,身体容易出问题。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北风一吹,已到严冬时节。
几场大雪下来,张兴明他们的战场已经从房前屋后转移到了大地的冰面上。
对于缺乏某些细胞的张兴明来说,滑冰啊,单腿驴啊什么的,都是浮云,他是绝对不会去碰的。虽然都穿的像的球似的,摔几下也不疼,但是脸丢不起不是。
在冰上他的主要活动就是打爬梨以及打冰尜。
这里的爬梨和农村那种大的不是一种东西。
农村那个是实用型的工具,实际上不是用来玩的。城里孩子玩的爬梨要小得多,小到只能让一个几岁的小朋友盘腿坐在上边。
也很矮,只有十厘米高,但是它稳啊,不会翻也不需要技术,拿两根雪杖一撑,想怎么滑就怎么滑,不想滑可以当凳子坐,还不凉。
这就是一个可以滑行的小板凳。
然后,照例,排队。
和小明大昌大东他们七八个人一起,石头剪刀布,排好顺序,就开始滑。滑这个不像单腿驴,这个就必须要计时了,要不然一个人就能滑到天黑。
几个人商量着,划定了一个范围,然后滑的人就在这个范围内的冰面上,滑四圈就换人,算下来也就是一个人十多分钟。
排位第一顺序的人站那看着数圈,其余人就在边上抽尜。
陀螺这个东西已经无法考究其历史了,反正很古老很古老,也不分大人小孩,都可以玩。一般陀螺都是木头做的,车出形状,在顶端装一个铁钉,或者就简单的按颗按钉。只不过按钉不太抗磨。
陀螺对地面的要求较高,必须是光滑的,不光滑转不起来,那就不是玩,是闹心了。
时代原因,东北这个年代只有冬天才能玩这个,夏天没有平溜地方可以玩。除了公路是沥青,其余的地方大部分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