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体积,于是就渐渐取代了手叠的,手叠的太占地方,拿不了几个。
印的图案也很简单,人物动物,都是形似,模模糊糊的,其实除了主人谁也不知道那到底是啥,反正是红色的。
第三阶段就是飞跃式发展了,还是薄纸壳做的,不过不再是红印章了,而是在纸壳上面又贴了一层彩印的纸,上面套印着人物和动物,什么三国英雄谱,西游记,红楼梦,水浒传,铁臂阿童木。
不过那时候套印的技术实在是有点惨不忍睹,人物长着四个眼睛或者一片模糊看不清的很正常,小孩子也不知道是咋回事,买回来剪好了一样玩。也是圆的,和二代啪叽一边大。
到了第三阶段的时候,玩啪叽就不用打的了,二代还可以打,但三代是粘贴的彩画,打会造成损坏,而且太轻,不好打。
于是这时候打啪叽实际上就变成了技术活崩,弹,剁,也不用总在地上打来翻去弄得很脏了,在桌子上就可以玩,到这个时候,打啪叽活动已经从脏累的体力活变成了干净的桌面游戏,进入了技术时代。
说来慢,其实从第一代纸叠啪叽到三代的“真人”啪叽,就是从80年到83年那几年时间。
81年以后,小孩玩的东西就多起来了相对于七十年代的孩子,真人啪叽,拍烟盒把烟拿折成一个大三角,然后放在地上用手在边上拍,靠手拍出的空气使烟盒翻个,翻了就赢了。
折纸飞机,那时候街头巷尾到处都能看到扔在地上的飞机残骸,用料五花八门,样式也是各式各样。
那时候有私人出来做生意了,简单的一个棚子,里面会卖些糖果和一些小孩玩的东西,渐渐小孩游戏就由自己动手进入烧钱时代了。
“二明,借我两个呗。”王志昌对张兴明说着。
打了一个多小时,弄的满头是汗的,王志昌输没了,他爸管的严,叠的少。
李树才赢的最多,杨震东也赢,史德明李保军不输不赢,张兴明也输,不过手里还有,记忆里玩这些玩艺儿他就没赢过。
大家一起玩的时候,先剪刀石头布,输的把自己的啪叽放在地面上,另一个用自己的啪叽去打,就是把手里的啪叽拍在地上那个啪叽的上面,如果把地上那个打翻了,就是赢了。
这个被打翻的啪叽就归赢家,输的那个接着再拿出来一个摆到地上。
如果没打翻,就把手里的啪叽放到地上,等对方打,这时候不能换啪叽,只能用每人手里这个,直到有一方赢了。
那时候经常能看到有的小孩兜里揣着好大一撂啪叽,那肯定是玩的好的,赢的多,而玩的不好的一般只有几个,谁家里也没有那么多书来拆啊。
“大昌没有了,保军也没几个了,不玩了吧”大东拿着厚厚一叠啪叽对小明说。
“不玩嘎哈呀吃饭早着呢。”小明说。
“俺家有纸,要不去俺家那吧,大昌自己叠点呗,你别管二明借,他没几个了,借你他就不能玩了。”李树才说。
然后一群小家伙就绕过房头,去李树才家。小明和李树才都住最后一趟,正好把着房子两头,小明家在下边,李树才家在上边。
到李树才家,进了屋,李树才翻箱倒柜的找出几本书来,是初中课本,应该是他哥的。
几个人就拆书,叠啪叽,叠完都给了大昌,李树才也叠了点,给了李保军。
这就是东北男孩子的逻辑,你没玩的了,我可以给你弄纸,可以帮你叠,但是我赢来的就不能给,那是你输的。
而且给的时候都挺大方,等玩的时候经常为了一个就吵起来了,甚至打一架,当然打完一会儿就又和好了。
大了以后也是,有时一起打牌,欠一块钱都不行,平时又都挺大方,随手几块钱就给花了,也不提还。这叫一码归一码。
叠好了,就在李树才家门口玩,啪叽啪叽的打到天放黑,李树才打啪叽最厉害,他手里那个宝都磨破了。
“小明,回来吃饭啦。”小明他妈站在他家门口喊。“哦,回来啦。”小明答应了一声,说“吃饭了,晚上还出来不你们”
大昌“出来。”你作业呢你不晚上写作业吗
大东“你喊吧,晚上出来得领俺家二东。”
李树才“晚上看不着了,玩啥呀”
李宝军“”这个不是很爱说话,从小到大慢吞吞的,总是默默的。
小胖子刘显成“来呗,在家呆着嘎哈呀。”
各回各家。一路走回来,各家的烟囱里都冒着青烟,锅碗瓢盆的敲打声,炒菜的声音和香味在房前屋后弥散着。
一到院子口,张兴明就懵了,停住脚步,看着孙娘家院墙上站着的,那只白色大公鸡。公鸡高傲的仰着头,站在墙头上,不屑的侧脸看着张兴明。
这只公鸡是张兴明去了姥姥家以后孙娘家养的,不知道为什么,从张兴明回来开始,它就盯上张兴明了,把他当做了阶级敌人,就不让他进院。
只要张兴明一进院,它扑过来就叨,那嘴那个硬,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