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筝这样想着,暗自咬了咬唇,心里思量着可能发生的种种情形。
说笑了一阵,老太君也乏了,便让众小辈各自回院,只留下大房夫妻二人闲聊,刁氏不知哪里搭错,非要拉着薛氏回雅园聊天,薛氏无奈被她扯着走了。一出慈园大门如柏兄弟三人便相约到外院书房品茶读书,女孩子们也相携各自回院。
如筝跟在如诗身后,正思忖着宫宴的事情,却没成想如婳从后面赶了上来
“姐姐妹妹们,怎走的如此之急,也不等我一等”
如筝想着心事不愿理她,只挑唇笑了笑,如诗笑着回头看看她“静园就在慈园左近,妹妹和我们并非一路,何须同行”她这一番话,自有深意,听得如筝心中偷笑,如婳面色一白,却又不愿就这么吃个憋,当下笑到
“大姐姐说笑了,妹妹这不是想到明日宫宴,心中忐忑,特来和姐妹们商量么”她笑了笑,突然伸手一捂嘴巴,装出抱歉的样子对着如书“哎呀,我忘了,书儿是不参加宫宴的”又笑着一挥手“宫里也真是奇怪,都是重臣家眷,干什么分的这么清楚,嫡啊庶啊的”如愿地看着如书脸色一变,她又笑着转向如筝
“你说是不是,二姐姐”她语调上扬,如筝怎么不知她是借机在讽刺自己与苏有容的婚事,心中虽怒,脸上却云淡风轻地笑着
“妹妹,这种话咱们私下里说说也就罢了,妄议皇家之事,终是不妥,好看的:。”
如婳见她只是淡淡的,心中既得意,又不甘,唇角一挑又要开口,如诗却凝眉呵斥到“婳儿,注意自己的容止筝儿说的很对,你此番说话,确有妄议宫规之嫌,若是传扬出去,说好听点是你年纪小不懂事,说难听些便是少家教没规矩你也是定亲的人了,这种错话,日后还是不要再出口了”
如婳受了长姊一顿排头,当下便低头不敢言语,她知道,大房一家都是不好惹的,切莫说自家娘亲对大伯母宋氏的忌惮,即使是身为一品侯的林承恩,每每见到庶出的长兄,也是不敢摆出一点侯爷架子的,而大姐姐如诗不知是不是继承了父母的风范,一时严厉起来,举手投足之间都带了些不输给男子的威势,看的她心头发颤,脑子里一醒,才明白自己刚刚讥讽如筝和如书,却忘了长姊虽为嫡女,却也是庶房出身,当下吓得一缩脖子,便不敢再言语。
又走了几步,静园就在眼前了,如婳赶紧匆匆福身道别,回了自家院子。
如诗回头笑着拉起如筝如书,姐妹三人携手进了沁园。
在堂屋坐定,秋雁端上了热腾腾的八宝米茶,一贯嘴馋的如书却捂着碗,兀自气哼哼的吃不下,如筝看着她气的发红的小脸,笑着给她在米茶里加了一勺子糖霜
“行了,你若是真被她话气到,才是遂了人家心意呢,何苦来哉”
如书愤愤地搅着碗里的米茶,抬头看着如筝如诗“大姐,二姐,你们真的就不气么她有什么,不过是嫡女,还谋了个好亲事”她气哼哼地把勺子往碗里一放
“眼见这尾巴就翘上天去了如今这还没出嫁呢,就敢排揎二姐等将来”后面的话她也说不下去了,略带惴惴的看着如筝。
如筝知道她是为自己鸣不平,却并不生气,笑着喝了一口八宝茶“书儿,何必火气大,将来的事情谁知道呢,反正时日还长,且让她得意两天又如何,至少当下,她还是要叫我姐姐,不是么”
如诗笑着看看她们,开口说道“就是筝儿这话,即便是将来到了国公府,她成了你的长嫂,论理也不能像一般妯娌之间过分打压于你,国公府也是个讲究礼数的地方,断不会容他无事生非的。”
如筝笑着摇摇头,指了指静园方向“大姐姐,那一位是惯于无事生非的,即便不允又如何,她难道就能消停了”她轻轻嗤笑了一声“不过,我却是并不怕她,我自关起门来过我的日子,她又能奈我何”
如诗察言观色,知道她说的简单,心里却定然有自己的一番计较,当下心里一定,笑着点了点头“筝儿说的是。”
如书此时也消气了着,笑着用了点八宝茶“是呢,二姐姐有个把自己放在心尖上疼的三世兄,自然是有恃无恐,说到底,还是嫁一个可心的夫婿呀是最得意的”
如筝听她这话,心里一甜,面上却挂不住,脸红红的起身来拧她的嘴,如书早有准备,围着如诗东躲西藏的,如诗一时好笑,护着如书说到“筝儿息怒,看来此中是大有文章啊,书儿快来和我说说,我离开这段日子,看来是发生了不少好事吧”
如书笑着和她嘀咕,如筝更气了,伸手去打她,姐妹三人笑成了一团。
翌日,老太君因连着热闹了两天,再加上要准备初三的宫宴,便传令各院免了问安,如筝窝在自己院子里,一边看浣纱收拾宫宴要带的东西,一边斟酌着最近几日来发生的事情。
想到之前自己对静园态度的强硬,如筝料定今次在雍顺宫薛氏或是如婳必然要对付自己,但此次她却并不像前两次那样战战兢兢,一来自己已经有了婚约这个保障,而来此次宫宴老太君和宋氏都要参加,三则有圣上坐镇,所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