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妙妙?”
唐可可喊了好些声,姜元妙才终于回过神,人还是懵懵的,“啊?怎么了?”
“下课了啦,”唐可可捏了捏她的脸,“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呢?”
仿佛触及什么开关,热意如温泉水般涨上姜元妙的脸,比脸颊更烫的是嘴唇,“没、没什么。”
还能想什么。
自然是昨天晚上,被某人突袭的初吻。
昨晚,被祁熠亲完之后,姜元妙整个人都失了魂,涨红了一张脸,半天讲不出一句完整话。
别看她平时打嘴炮打得可嗨,实际上有色心没色胆,高攻低仿的典型代表。
偏偏祁熠在亲完之后,还来了一句,“原来不是草莓味。”
烧水壶把水烧开的声音知道么,当时的姜元妙就是那烧水壶。
霎时就悟了他昨晚一直心不在焉的原因,原来、原来是想了一晚上的这事儿!
姜元妙一整个捂住脸,露在外面的耳朵还是烧得厉害。
她脸藏在手心里骂他,“笨、笨蛋!谁家的嘴唇是草莓味的!”
相比她的激动无措,主动权的掌握者显得格外镇定平静。
祁熠看着她烧红的耳垂,并不怎么关心正确答案地反问:“哦,是吗?”
姜元妙刚想说“当然”,然而刚从嘴巴里发出一个音节,耳垂就被人轻轻捏了捏。
最敏感的地方被触碰,她整个人都僵住,一动不敢动。
祁熠手指在她发烫的耳垂上轻抚,压低的声音似诱哄,捏着她敏感耳垂的动作却更像威胁,“我再试试?”
“……”
姜元妙已经记不清自己当时说了什么了,反正她是拿出体测跑八百都没有的耐力,跑回的宿舍——逃这个形容,或许更贴切。
而今天,老天又亲自跟她验证一番墨菲定律的普遍性。
才跟着室友一块下楼,去往下一节课的三教教室,走在路上,虞姗忽然拽她袖子,“你老乡。”
姜元妙反射性偏头看过去,恰撞见祁熠看过来的视线。
他先一步看见她,也早就一直在看她。
他的眼睛漆黑纯粹,却又很明亮,坦然而直白地盯着她。
但与他对上视线的那一刻,姜元妙不由自主先往他的嘴唇瞥了眼,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却见他唇角往上弯了弯。
她视线上移,重新与他目光交汇时,少年眼尾带了一丝浅浅的笑意,眼神的含义显而易见。
像被开水烫到,姜元妙慌忙偏开脸,不再看他。
这短暂的几l秒对视,让她心跳狂响,心慌意乱。
不知内情的室友还在问:“怎么不跟你老乡打招呼?”
“不打不打,”姜元妙忙拉着她们,脚步更快地往三教学楼走,“要上课了,快走快走。”
没几l秒,手机响了声。
姜元妙拿出来看了
眼。
气气:跑什么?
不光是明知故问,还话里有话地暗指昨晚,她在最后当了逃兵。
姜元妙还没完全退热的脸更加烧得通红。
唐可可在这时忽然发问:“妙妙你……”
没等她说完,红着脸的人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先辩解:“我我我是热的!”
只是想问下节课在三教哪个教室的唐可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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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姜元妙的直觉大多数时候都不会出错。
比如约会的时候,祁熠在想他那想吃草莓的心事,比如虞姗这个不靠谱的,把她坑进了更不靠谱的戏剧社。
戏剧社第一次正式集合开会,姜元妙被来参加会议的人数给震惊到。
加上她和虞姗,满打满算才七个人,起初以为是很多人有事没来,直到眼镜学长也就是社长啪啪鼓掌:“好,人到齐了,现在开始我们戏剧社第一次会议!”
姜元妙不确定地看了又看,举起手提问:“顾学长,这是……人到齐了?”
“嗯啊!”顾泽予颇为自豪拍了拍胸脯,“我们戏剧社,人数在精不在多,瞧瞧,全是帅哥美女,哪个拎出去,不是吊打他们戏剧部。”
姜元妙捕捉到新名词,“戏剧部?”
她第一时间看向虞姗,虞姗第一时间缩到桌子底下当鸵鸟。
姜元妙:“……”
开了这次的会,姜元妙才知道,自己还真是被结结实实坑了一把,原来去年在文艺晚会上大放异彩的是戏剧部,而不是戏剧社。
原戏剧部副部长现戏剧社社长顾泽予,是被戏剧部给踢出来的,踢出来后,靠三寸不烂之舌和自掏腰包,创建了如今的戏剧社。
“等等,”顾泽予严谨地纠正,“我和你楚学姐是自愿退部,不是被踢,三寸不烂之舌确实是我,但提款机是你楚学姐。”
刚说完,就被楚雪狠狠踹了脚,“说谁提款机呢,老娘是投资人!”
帅气且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