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盐吗。
可怜殿下,为了边境安宁与边境百姓的幸福,不得不牺牲自己的幸福,这储君当的委实辛苦。
“知道了。”
良久,元黎负袖望向窗外,看不出表情道。
清凉阁,周破虏看着自家小世子忙活,还是有点不放心的道“世子确定只带五个人会不会太少了点,何不再多些人手,万一遇到点意外情况也能及时周旋。”
云泱摇头“五人足够,人太多反而太招眼,容易引起怀疑。而且,现在是在帝京,不比北境,那个人为了隐匿形迹连自己都要乔装改扮,肯定也不敢带太多人手。”
周破虏觉得有道理,替云泱系好裙带,又把绣鞋取来,给小世子换上,
确定没问题之后,让海棠送来幕离。
“还有小黑小白。”
一切准备就绪,云泱又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无色彩线绣制的福袋,十分宝贝的挂在腰间。
方才还在担心小世子安危的周破虏,一瞧见那只鼓鼓囊囊的福袋,便一阵头皮发麻,殷殷道“这玩意儿危险,世子一定要慎用,慎用啊。”
云泱拍拍手,道“放心吧,我就让小黑小白给我壮壮声势而已,才不舍得喂它们吃脏东西。”
天色彻底黑透后,一辆青盖马车低调的由东宫别院的偏门往闹巷中驶去。周破虏戴上斗笠,扮作车夫,同行的五个侍卫则扮成豪仆跟在马车左右。外人一看,只当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公子或小姐在趁夜游玩。
云泱从小身体不好,在北境时很少出长胜王府,偶尔出去逛逛,也是前呼后拥,有一大堆侍卫随行,毫无游玩氛围。此刻掀开车帘悄悄往外望去,见街市繁华,张灯结彩,两侧摊上全是他从未见过的新奇玩意和各种美味小食,还有耍杂耍的,胸口碎大石的,跨火圈的街头艺人,顿觉新鲜不已。
马车在一处名为云来居的茶楼前停下。
周破虏扶着云泱下了马车,在楼外招揽客人的堂倌立刻热情的迎了上来“贵客是喝茶还是住店”
周破虏将一锭碎银丢到堂倌手里,粗声粗气道“喝茶,我家小主人不喜人打搅,找间清净的雅室。”
“晓得晓得。”堂倌笑逐颜开,见对方出手阔绰,越发不敢怠慢,立刻引着云泱和周破虏往二楼而去。
周破虏吩咐侍卫们“把马拴好,留一个人看车就行。”
雅室名水云间,邻着窗,窗外就是帝京贵族子弟常宴游玩乐的伏波河。天刚黑,河面上已聚集了不少画舫,隔窗能清晰的听到舫内传出的欢声笑语与管弦声。
云泱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欣赏着夜景,约莫过了半盏茶功夫,雅室门外一阵响动,一个身形高大、头戴斗笠的男子推门走了进来。
“确定那人进了里面”
云来居对面的屋顶上,丛英紧盯着茶楼前川流不息的行人,问。
“错不了,属下打探过了,这孙子进了二楼一间名为水云间的雅室,多半是要和京中内
应接头。属下已让人堵住了所有出口,要不要属下直接带人冲进去,一举把人拿下。”
丛英沉吟片刻,摇头“不可。先去查查与他接头的人是谁,最好能一举抓获。他们敢明目张胆的在此处接头,必然是做了周全准备,若打扫惊蛇,让人跑了,咱们谁也担待不起。”
“是。”
侍卫领命而去。
丛英又与其他人吩咐“你们先盯着点,我去将这里的情况禀报殿下,今夜事关重大,殿下说不准要亲自过来。”
侍卫们倒吸口凉气,登时精神一振。
雅室内,男子已然落座,目光如狗皮膏药一般,热烈而灼灼的盯着云泱。
云泱甩了甩手中的五彩福袋,重重搁到案上。
这显然勾起了男子极不愉快的回忆。
男子浑身汗毛都竖了下,识趣移开目光,警惕的瞅了眼雅室外,忽道“郡主不是说一个人来赴约么,怎的还带了个人。”
云泱冷哼“那是我的车夫。没人赶车,难道我要走着过来么”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男子急忙解释,若仔细听,能发现他带着点轻微的异域口音。
“既是车夫,让他在下面等着就是,何必带上来。”
云泱隔着幕离冷冷瞪他一眼“你在怀疑我”
“你知不知道,为了这次见面,我费了多少周折冒了多大的风险。你非但不领情,竟然还怀疑我,早知如此,我就不该给你送信,不该过来。我还不如去赴他的约。”
“他”
男子面色一变,紧问“什么意思,他他也来了”
云泱点头,挑眉道“怎么,你难道不知道,他不仅来了,还主动派人联系了我。我嫌他心术不正,不如你忠厚老实,才没搭理他,而主动联系你。你倒好,真令人寒心。”
“冤枉冤枉,自打那年在北境王府第一次见到郡主,我便对郡主一见倾心念念不忘。今日郡主又为我冒险至斯,我高兴还来不及,岂会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