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从华脸都变了,看着那似笑非笑的面孔,心中突突直跳。
不会的,这些事只有他跟阮烟儿两个人知道,绝不会有第三个人。
他这样安慰着自己,很快就镇定下来,一脸痛心的望着阮林君。
到了这个时候,他自然也不想再演下去,那么多年早就想除掉这个弟弟,今日终于如愿以偿。
然而即使他插翅难飞,阮从华也喜欢站在道德的至高点,“四弟很抱歉,虽然我也很想相信你,但是为了族人我不得不这样做,希望你能谅解”
呵呵虚伪
阮林君坐在位置上,看也不看高台上的人,只顾着杯中的美酒,一杯接着一杯从未间断,似乎周围的人都不存在。
阮从华面色微变,对着身旁的老管家使了个眼色,然后就听见他说道,“族长有令,阮林君是不祥之人会带给村子灾难,虽不忍但为了族人着想特赐火刑”
火刑,那可以算是苗族比较严重的刑法,一般而言只有罪不可赦的人才会下这么重的刑法。
但也有例外,那就是如同阮林君这般被认为不吉祥的,他们认为只有火刑才能除去厄运,所以众人并不觉得残酷。
阿英手中的帕子紧紧搅在一起,小声道,“这是不是有些误会,阿四弟怎么可能是灾星,我”
啪她还要再说,却被阮从华一巴掌打了过去,“贱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那双阴骛的眸子满含戾气,吓得阿英低垂着头,再也不敢开口说半句。
看着毫无反应的阮林君,他心中迸发出一股滔天的恨意,越是安静他的心里就越发不平静。
一定要叫他尝尝痛苦,痛不欲生的滋味阮从华才会兴奋,高兴。
“族长英明族长英明族长英明”外面的村民不停高呼,她们的面上并没有半分同情。
阮林君早就明白,对于这些所谓的族人早就失望至极,当初也是他们逼着父亲杀了母亲。
这些人,只顾着自己的利益,只要涉及他们的利益,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变成刽子手。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想必接下来阮从华应该要有所行动,再等等他就能见到姐姐。
果不其然,原本高呼的村民突然恐惧的跪在地上,似乎在惧怕着什么。
大地上传来一阵声音,那像是大地被震动的声音,慢慢的由远及近而来。
若不是阮从华表情太过镇定,都要以为是发生地震。
“四弟,你不是一直很想念烟儿吗,今天我把它喊出来让你们姐弟团聚,也算是我这个兄长最好为你做的事情”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只是仔细看就会发现那笑容中隐藏着什么。
闻言阮林君手中酒杯顿了顿,转头朝着外面看去。
不多时,一个庞然大物就出现在主院中,它一出现那些草鬼婆体内的蛊虫都有些蠢蠢欲动。
她们的面色很难看,可是根本无法克制,因为这就是蛊王,可以压制一切蛊毒的存在。
顺着那目光,阮林君终于看清楚姐姐如今的模样,当下就握紧双拳眼底露出一抹痛苦。
这哪还是个人,最起码从外表一点也看不出是个人。
它大约有三米多高,人站在它面前就像是蝼蚁,它的全身都是沟壑纵横肌肉,那张脸根本就分辨不出什么。
这就是蛊王和人合体,遭到反噬后的阮烟儿,已经彻底变成一个丧失神智的怪物。
她不认得任何人,但是阮林君却情不自禁喊出声,“姐姐,姐姐我是阿君,你
不记得我了吗”
如今的阮烟儿神智全无,自然不会记得他,看到有人靠近两只如同蝎子的大钳子发出危险的声音。
见此阮从华笑了起来,“四弟它已经不记得你了,若是惹怒它可是会被吃尽肚中的”
阮林君自然知道,从小父亲就提过蛊王的事情,只是即使亲眼看见他还是忍不住抱着一丝幻想。
继而双眼散发着阴狠的光芒,冷声道,“阮从华你还真是蠢,你当真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吗”
阮林君抬起头,平日里阴郁得双眸越发诡异,透着阮从华看不懂得自信。
自信是装的吧,阮从华可不相信这个贱种还有什么本事。
却见这时秦知微几人突然抬头,半点没有中毒的迹象,他虽诧异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是几个年轻人罢了,难不成他还对付不了
但是看着那碍眼的笑容,他就觉得心里极不舒服,“阿忠,派人立刻行刑”他一点也不像看到这个野种,越看心中的怒气就越甚。
管家自然领命,他一直都是阮从华的人,自然也看不顺眼这四少爷。
然而就在这时,阮林君手中的短笛却响了起来,刺耳的声音传来叫他们忍不住
头痛欲裂。
阮从华眼角直跳,忍着头痛大声喊道,“快行刑”
他的心中总有股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