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英
那个从小跟在阮林君身后,发誓长大后要嫁给他的女子,他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觉。
但是看着阮从华脸上的笑容,就觉得是对他最大的讽刺。
阮林君敛下眼帘,在抬头已经神色如常,“二嫂,初次见面不知道您也在,没准备什么礼物别嫌弃”
阿英动了动唇,目光痴迷贪婪的看着他。
她真的没有想到,还有再见到他的那一天,她以为他早就死了,却没想到再见面竟然是这种场面。
说不后悔是骗人的,可是如今横在二人面前的,那是难以跨越的沟壑,他们再也没了机会。
而且,如今站在他旁边的是另一个女子,阿英有些嫉妒的看着秦知微。
知微面带微笑,内心却忍不住抽搐,这真是好大一场戏。
她竟然有些同情起阮林君,自家母亲姐姐被害,自己掉落悬崖几年后才回家。
然而恋人却嫁给自己的哥哥,或者说仇人
她都忍不住拍手,这戏真是越来越精彩了,不禁期待起今晚还有怎样的好戏在
等着他们。
“好了四弟,有什么话我们一家人待会再说,快进来坐”阮从华热情的对着几人说道。
屋中的宴席比较特殊,基本上一人一张桌子,有点类似于古代的那种长方形桌子,上面摆满菜肴。
而族长跟族长夫人,则是坐在高位上,颇有些古代皇帝的感觉。
事实上在这个小村庄,族长的权利就相当于土皇帝,代表着至高无上无人能够侵犯的权利。
等到几人都坐下,阮从华举起酒杯对着几人说,“四弟,今日为你跟秦小姐接风洗尘,若是不介意的话,你跟秦小姐的婚事也可以在村子举行,你看如何”
他说这话,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怎的,虽然眼睛看着阮林君,但是旁边的阿英却失了分寸。
或许她在逃避,内心还存在着一丝侥幸,认为秦知微不过是阮林君随意找来假扮的。
所以,在阮从华说出这话的时候不慎将酒杯打倒,见几人视线集中在她身上,立马慌慌张张的道歉,“抱歉,扫了大家的兴致”
阮林君看了她一眼,继而将目光放在身旁的少女身上,“微微同意的话我无所谓”
最后这句话是对阮从华说的,霎那间众人就望着那淡定自若的少女。
知微不雅得翻了个白眼,悠悠道,“想娶我聘礼准备好了吗”
“随时准备着,只要你愿意”阮林君深情款款的回望着她。
阿英浑身发抖,即使刻意隐忍那双眼却不是骗人的,眼底的受伤那么明显,只要是个人都看的一清二楚。
她目光灼灼的看着阮林君,似乎想要用自己的痴情将他打动,浑然不记得自己的身份。
知微无意间瞟见,阮从华嘴角的笑意更深,其中还隐藏着什么它一时也没看出来。
阮林君尤觉得不够,离她近了一分将一块糕点塞进她嘴里,满脸宠溺的瞧着她。
影二抬头望天,虽然小姐的声音很小,但她还是听到细小的一句,“你在找死”
虽然身为属下不该八卦,但是影二记得,前几天这位阮先生可是提起一位容先生。
当时他说,“你竟然没有告诉容先生”表情有些惊讶,对那位容先生好像也认识。
而且小姐接电话的时候,表情十分微妙,影二觉得,自家小姐跟容先生的关系
应该非同一般。
这样说来,这位阮先生似乎真的是在作死
她不禁有些好奇,那位容先生是位什么样的人,或者说配得上小姐的该是怎样的男人。
阿英死死盯着二人的举动,眼底染上一抹幽怨,蓦然间阮从华忽然回头,吓得她赶紧垂下头掩饰性的拿起酒杯。
应该,没有被发展吧
她在心底安慰自己,同时刚才被愤怒燃烧的理智也清醒过来。
阮从华很满意自己想要的,宴席看起来十分正常,也似乎真的是为几人接风洗尘。
阮林君一杯接着一杯喝下,渐渐的神色有些迷离,似乎是醉了。
他低头将头靠在秦知微肩膀,似乎在跟她说着什么悄悄话,看起来倒是一副恩爱异常的画面。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动荡,一群举着火把身穿苗族服饰的人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阮从华面色一沉,问着旁边的老管家。
老管家上前一步,厉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些人举着火把,瞬间屋内的温度就高了几分,为首的是一位胡子花白的老者
,他环视一周指着阮林君说道,“他是灾星应该处死他”
“灾星处死”
“灾星处死”
随着他的话落,身后的认皆举着火把高声叫嚣。
阮从华似乎有些头疼,站起来双手做了个停下的举动,“长老这是误会,他是我的四弟阮林君,难道您不认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