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的竹屋被大火烧地不成样子,连做饭都成了问题。
睡眠不足,风铃儿顶着黑眼圈,把灶台上的灰收拾了一下,进而又开始把火生大一些。
如此,才从家里感觉到如同以往的一点儿温暖。
楚晨汐坐在那里,看着自己被风铃儿收拾的衣服,和洗干净的双手,来回地打量。
风铃儿一直在观察着他,把手头上的事儿做完了之后,她才搬了板凳,坐回到楚晨汐的身旁,“哪,晨汐,我没说谎吧,说给你收拾好,就给你收拾好。”
奇怪地是,花婆死了几天,村里面的人都没来问。
风铃儿觉得万分稀罕。
由此,又放心地回县城招呼酒楼。
楚晨汐仍旧去了医馆给人看病。
到了醉云楼不久。
厨房的伙计急着采办蔬菜用,所以知会了风铃儿,拿了银钱,就前往市集。
市集里的人很多,刚到,就发现一位卖鱼的老板的桌子上坐着一只褐色的狐狸。
狐狸的双眼如墨,仿佛玉石一般通透。
“那狐狸”风铃儿警觉地看了一下,发现,那狐狸同之前桥头上见到的那只狐狸非常相像。
“哎,大婶,这只狐狸是你家的么”
那卖鱼老板看了风铃儿两眼,却一句话也没说。
对面卖菜的小哥,敲了敲,见风铃儿生得乖俏,戏谑了一句,“姑娘,你在哪里看到狐狸了”
“就这儿啊,一只褐色的狐狸啊”风铃儿笑眯眯地走近,看了那狐狸两眼,随后对着大婶的鱼道,“一条鱼多少银钱”
大婶懒洋洋地斜了风铃儿一眼,“三十文一斤。”
买鱼就有人搭理,不买鱼就白眼不屑,风铃儿感慨,世风日下。
风铃儿退回到卖鱼摊儿,选了一条大鱼,随后拎着鱼,冲着褐色的狐狸道,“小狐狸,想吃的话,就跟我来。”
拎着的鱼已经被开膛破肚,收拾干净了。但它尾巴上还荡着一点儿血腥。
回头一看,那褐色的狐狸,真就高傲地抬着脑袋瓜,跟在风铃儿的身后。
“哈。果然想吃鱼啊”风铃儿看了它两眼,将鱼放在石头上,伸手指了指,“那好吧,这条鱼送给你了。不过鱼有很多刺,小心一点儿。”
这狐狸,众人是看不见的。所以对于风铃儿朝着空气嘀嘀咕咕一事儿,很是纳闷。
两位大叔盯了半晌,面面相觑,另一位却觉得风铃儿脑袋有问题。
在市场上买了新鲜的蔬菜,交代了自己酒楼的地址后,她才返回醉云楼。
那个时候,再回头看狐狸,狐狸已经不见了。
南荣老郡王命危一事儿,依旧在临州县城传地沸沸扬扬。但风铃儿以为,事不关己,也就没有多问。
郡王府。
一匹快马在朱漆大马停住,马上男人翻身而下,像是一道光,直逼进府中。
南荣青尺进入,碰到家丁,询问父亲南荣老郡王的情况。
家丁狐疑地摇了摇头,好奇又惊诧,“公子,王爷没有生病啊,现在正在书房看书呢,小的刚从里面出来”
“没出事儿”南荣青尺震颤了下,还是快步进入书房,亲自看望。
当亲眼见到南荣老郡王没有出事儿后,他悬在喉咙上的心才慢慢地缓和了下来。
“父亲,您”
“哦,青尺啊,你这满头大汗地,是为何事儿啊”
“父亲,您没事儿”南荣青尺撑着桌面,气喘吁吁地问。
“没事儿,父亲能有什么事儿”南荣老郡王对于儿子的出现,是奇怪的,事实上,自从儿子在飞狐将军萧卿底下做事儿以后,一切都变得不可思议,他几乎很少回家。
每一次,也都是呆一两天,就离开了。
南荣老郡王看儿子这么着急,犹豫了下,眼神伤愁,“青尺是听到父亲散播出去的消息了吧”
“是。”南荣青尺回答,“现在各处都在说父亲您病危的消息,青尺着急,所以才急忙赶回来。可您,为什么”
南荣老郡王放下手中的东西,将自己被方四平小将哀求之事儿说了出来。
“青尺啊,这事儿,父亲也是被逼无奈。若是当时父亲不想办法救人的话,只怕现在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就要死在为父的面前了。”
南荣青尺别过头,面容憔悴,“所以父亲,散播这个消息,就是就是为了吸引侯爷回京”
“不错。侯爷同冯老将军交情匪浅,若是回京,同我一同面圣,想必能够救出冯翠烟姑娘出来。”南荣老郡王背着手,思量道,“说起来,如果不是因为冯老将军发生了这种事儿,父亲一定会让你迎娶这位冯小姐。她自小聪慧敏捷,是个文武全才。这京城里,想要排队迎娶她的,还真不少呢”
南荣青尺却冷冷一笑,“可惜,人走茶凉。自从冯老将军出事儿之后,所有达官贵族,妄图迎娶冯小姐的人,全部都避而不见,唯恐会因此连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