褥将其盖灭,随之又赶紧出来,取水灭火。
然而没有水,只有深重的冰。
“晨汐,就拿冰用吧。”
楚晨汐冲她点头,踢冰拿了木盆装了,冲进房子,一把泼下去。
抢救及时,除了屋顶和屋子里的一些床和窗户全部损坏外,其他还好。
用尽一切办法,扑灭了火,夫妻二人坐在院子里背靠背喘气。
风铃儿抬起乌黑的手,问楚晨汐,“现在什么时辰了”
楚晨汐回答,“丑时。”
按着风铃儿的时间观念,现在大概也就凌晨两点过,谁这么过分,竟然会挑这个时候来放火
得亏她肚子疼,不敢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两人在院子里休息一阵,身体从热转变为奇冷。
风铃儿把自己的外套裹了裹,脑袋往相公的肩膀处歪了歪,“晨汐,咱们进屋吧,好冷”
楚晨汐双眸盯着四周,互相拉着走进屋子。
烧焦的味道在房子里飘荡。
风铃儿揉着脑袋,神情难耐。
床上坐也不是,睡也不是。
被烧焦的地方,露出一个大窟窿。
新被褥要么弄脏,要么烧毁。
坐在凳子上,风铃儿仰躺在桌子上,“好困啊”
楚晨汐心疼风铃儿,抱了木箱子,和几个板凳,堆了个床,又抱了还剩下的新棉絮,简单铺了床。
风铃儿躺下去,找了几件衣服拿过来盖被子,虽然困倦,却没敢睡。往边上挤了挤,让出一边,“晨汐,你也躺。”
“为夫就不躺了”
“要”风铃儿坐起来,拉着楚晨汐躺下来,将两人平时所有的衣服盖在身上取暖。
风铃儿冷,楚晨汐也冷,可彼此依偎着,总要好过在夜里冻着。
破洞了的窗子吹进冰冷的冬风,像刀子割刮着二人的面庞。
风铃儿冷地手跟着一抖,身体再往楚晨汐的身旁蹭了蹭。
楚晨汐敞开怀抱,不畏寒冷,任夫人钻。
尽管,风铃儿努力忍耐着不睡,可终究抵不过寒冷的侵袭。
一个时辰,万籁俱寂之时,院外传出脚步声。
楚晨汐轻轻地将风铃儿的脑袋放下,起身,再拖了一件里衣给冻得瑟瑟发抖的风铃儿盖上。
然后着着一件单薄的衣裳就出了房门。
慢慢地往院门走去,不过多时,就瞧见那冒出脑袋的花婆。
花婆的手中还抱着枯草。
“是你”
花婆吓了一跳,眼前的楚晨汐,发丝散落,双目赤红,神情狰狞。
那两个字更是充满了冷意。
“楚楚晨汐。老娘老娘不怕你,你们你们敢伤我,我我就要你们的好看”本来以为自己的暴脾气,对方不敢惹,可楚晨汐全然没在意。
他一步一步地靠近,声音再冷了几分。
秋后算账的口吻,直逼向花婆,“是你放火烧了我们的家”
花婆身子颤抖。
“也是你,让我们的家变成这个样子”
花婆手指抓着泥巴,语声低地没有声音。
冷风里,她貌似回了一句,是又如何。
然而,好巧不巧,楚晨汐听得一丝不差。
他怒火中烧,三步并两步地冲上前,一把捏住了花婆的脖子。
无论她如何求饶,如何挣脱,楚晨汐的手都岿然不动。
地面被蹬出一块泥土地,花婆被掐死了。
死了以后,楚晨汐仍然不解气,挖了她的眼珠,挑了她的手脚筋,甚至毁了她的脸。
将尸首折、磨地不成样子的时候,他才起身,拖着花婆的头发,往山下走去。
虽然他双手沾满血腥味,但他高洁淡雅的气质,却丝毫不受影响。
他丰神俊朗,医术高明。
村民称呼他为楚神医,可那是对好人而言。对歹人,楚晨汐是恶、魔,是变、态。他眼睛里容忍不了任何一样欺负他夫人,伤害他夫人的东西。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老人,他也会用最残忍的手段报复回来。
当然,他是大夫,知道疼痛是世间最残忍的事儿,所以他所谓的残忍手段,只针对死了的人。
花婆被楚晨汐当做小白鼠一样研究,更加表明了他的原则。
微凉的天空,惨淡不明。
风铃儿被冻醒,坐起身,却看到楚晨汐身上的外衣。
木箱旁,狗狗二白在狂吠。小猴子不安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晨汐”她鞋子都未穿好,就奔了出去。
在院子外的地上,楚晨汐坐着,手上全是血。
黑黝黝的眼睫上,挂着一层水珠。
风铃儿蹲身,看着楚晨汐的样子,伸手去触碰他那带着血腥味的手。
感到触碰过来的凉意,楚晨汐后退数步,抬手去挡风铃儿的眼睛。
他不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