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一有了身孕,生出来的孩子就要叫我舅舅,叫雪儿和玉儿姨娘,对不对啊”
风铃儿竖起大拇指,欢快地回答道,“没错,就是这样。”
几个孩子你说我笑地去洗碗,风铃儿则走到门边,手撑着脸叹气。
许久暗影落在门口,楚晨汐望着灯笼下,夫人那娇媚的脸庞,笑着说,“成亲不是好事儿么,铃儿叹气做什么”
“我知道是好事儿啊。”风铃儿不用抬头,就知道是楚晨汐,于是发牢骚,说话,完全不用担心,“可是晨汐,家里喂养的那五头猪,得我们两人照顾了。”
头顶的声音平和地不见起伏,“那就照顾吧”
风铃儿伸手着角落里的木盆,“又要去喂猪了”
“去吧。”
“重”
“这种重活,当然交给为夫了”楚晨汐温暖的回话让风铃儿质疑。
“你不觉得重啊”
“谁都觉得重”楚晨汐浅笑。
“那你还”
“可是为夫不受重,铃儿如何能轻”楚晨汐蹲身,同风铃儿眼睛对视时,深情无比,“好了,抓紧时间去喂吧回来收拾好了好回家。”
风铃儿落寞地点点头,“好,干吧。”
夫妻二人先走路回家把猪给喂了,然后才回钟灵毓秀书院收拾厨房的东西。
弟弟妹妹们都在帮忙。
大娘于氏,母亲云氏都在扫院子,祖母王氏协同风父,在拆东西。
一家人齐心协力,把钟灵毓秀书院收拾得干干净净。
过后,次日晨。
二姐风韵就协同义兄易张回娘家。
风铃儿知道她们要来,特地带着相公楚晨汐在院子里等待着。
“怎么样,我布置的新房不做吧”风铃儿对着二姐风韵挤眉弄眼。
义兄易张鞠躬致谢,“多谢风妹操劳了。”
“哈哈,是得多谢我。”风铃儿瞟了他一眼,“才过年,县城里应该热闹吧。”
义兄易张点头,忽而又将木如绵交代的事儿告诉给了风铃儿,“木哥说,醉云楼里来了一伙人”
“一伙人”风铃儿惊疑不定,“什么人啊,你这副表情”
“来醉云楼吃饭的。”易张回答道,“不过风妹,听木哥说,那些人都是朝廷的禁军。他们来的时候,说是托你的福。”
“我的福”风铃儿不解其意,看着身旁站着的楚晨汐,“晨汐,我不认识什么朝廷的人啊”
义兄易张露出迷茫的眼神,“这些义兄就不知道了,不过风妹,既然是朝廷的人,那一定来者不善,你和妹夫还是小心为妙。”
风铃儿拱手,“嗯,我们会的。”同二人告别后,夫妻俩火速赶往醉云楼。
到时,酒楼里已经没有人了。
“刚刚酒楼里来了很多朝廷的人,这事儿可是真的”她小声地向店小二打听。
店小二手里拿着毛巾,一边擦桌,一边回答,“风姑娘,可不么,刚刚来的大人全都是冲着您来的昨天他们就来了”
“冲着我来的。怎么这生说”
店小二拎着毛巾,嘴角笑成一朵花,“你还不知道吧,风姑娘,那些大人来这儿,专挑贵的菜点”
风铃儿吃惊,“他们没给钱”
“给了啊。”店小二嘴巴都笑歪了,“这要没给钱,我早就找您回来了”
“你的意思是说,朝廷上的人来我们酒楼里吃饭,都给了钱。”风铃儿晃晃脑袋,额头的一抹担忧随之消失,“这不挺正常的事儿么,如此才说明,我们酒楼的味道好啊,再说了,我们临州经济发达,路过的大人听说我们酒楼,来这儿吃饭不奇怪啊”
一旁的相公楚晨汐亲口道,“铃儿,你没听姐夫说,那些人是因为你而来的么”
店小二看楚晨汐提出这个疑惑,当下就快嘴解释了,“哦,对了,风姑娘,是这样的。昨天他们下午来的时候,问过我好几次,我们这儿是不是醉云楼我说是,然后那大人又问,这酒楼的掌柜的,是不是风铃儿姑娘”
“你怎么回答的”风铃儿看向他。
“我还没回答呢,一个吃饭的顾客就多嘴说是。”店小二想想那会儿的情形,就感到特别地沮丧,“我前后想了很久,觉得那些是朝廷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善茬。所以本来想敷衍两句算了的。结果被那吃饭的家伙破坏了。”
“无妨,就算你不说,也会有别人说的。”风铃儿宽心道,“别怕,我也没同官场上的人打过交道。说不定是上回赵明大人在我这里买过野鸡,所以替我们酒楼宣传了一下,他的朋友才过来看看,也说不定呢”
不想因为过多的事儿来影响自己,毕竟那些当官的人最后是付了银钱才走的。
“晨汐,你先上去吧,万一有患者来,你也能及时医治。我昨天下午没来得及,也没同招翠坊的人打声招呼,所以我想先去”
楚晨汐伸手捋了下风铃儿飘在眼角的发丝,体贴地嘱咐了一句。让她好好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