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布袋子。
楚晨汐问她做什么,她才老实交代,说自己想套上绣花鞋,这样可能不会弄脏。
此方法一出,就被对方嘲笑。说是布袋子并不能防湿。
一分析,风铃儿也觉得不行。
“那我怎么去县城”她还没有把脱鞋二字说出来,楚晨汐已经伸手,将妻子打横抱起,好像是试了一下轻重,“嗯,挺好,不重。”
“干什么”
“为夫背你去”
风铃儿高兴,手指摸对方的袖子,“那怎么好意思”
“到村头再放下”
风铃儿愣怔,“”
楚晨汐把药箱让夫人挂在身上,然后就蹲身,叫对方躺上背去。
风铃儿踢了踢脚丫子,纠结很久才爬上了楚晨汐的后背。
“铃儿,别乱动,为夫要起身了”在站起来的时候,楚晨汐又小心翼翼地叮嘱了一句,然后才磨磨蹭蹭地撑地站起来,将手放到夫人的膝盖窝。
这一路,并不顺利。
山路陡峭,湿滑难耐。楚晨汐几乎是握着石头,把着树木才走到山底。
“晨汐,好危险,把我放下,我自己走吧”
楚晨汐回头看她一眼,“铃儿别下来,再有一段路,就到村头了。”他做事儿很细致,还很小心。踩每一步都比较稳。
但因为背的时候过长,导致那一路行来,并不算容易。
风铃儿咬着下唇,额头憋出一身冷汗。
夫妻俩差不多磨蹭了几个时辰,终于来到了田头。
戴着草帽躬身做农活的胡婶,看着雨中二人,忍不住说笑,“风丫头好福气呀,这么滑的路,你家神医还对你这么上心,真是让人羡慕嘞”
风铃儿也不矫情,“哈,是嘞,胡婶,我风铃儿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才会嫁给这么一个体贴温柔的夫君”
胡婶没听见,“啥,风丫头,你说救啥”
“我说,我说晨汐是我的小心肝,心窝窝”风铃儿也忽然想起来,对方在说什么。眼睛示意了下,吧唧一口亲在楚晨汐的脸颊上。
胡婶捂住眼睛,“啊啊啊,老婆子什么也没有看见”
风铃儿挥挥手,咯吱咯吱地笑,就是让你看见的。
到了村头,楚晨汐才将风铃儿放在一块石头上。
垂着头,望了相公一眼。
这一看,她细致地发现,楚晨汐,也没有穿自己买的那双好靴子。
这大概就是走这么长的路,他才能够表现出如此淡定平静的原因。
“哪,晨汐,药箱”
“自己能进城么”楚晨汐握着药箱,看了几眼稍微比乡间小路还要平坦的大路,“路上累了,就坐马车去吧。”
“别光说我,晨汐,你呢,今日去哪里给人看病”
楚晨汐往身后指了指,说是今日比较近,就在田水村。
“那你还送我到这里,你一会儿回去得多麻烦啊”就为了鞋子不脏,他竟然隐瞒自己的去向,把自己背了那么远。
风铃儿有些沮丧,“以后可不能这样做了”
楚晨汐点头一笑,同夫人告别后,沿原路返回去。
风铃儿看他安然过了河,才也转过脑袋,去往县城。
路上没碰到马车,却听到了一人驾马的声音。
那人近了,方知这个人是刚刚结拜不久的易张。
他赶着的那辆马车,因为前面飞奔的小黑马,所以一眼就能认出来。
等到赶到风铃儿面前,易张才拉了马停下。
“易兄,你怎么来了”
“我看雨下得挺大的,山路不好走,索性过来接你。”易张跳下马车,一边问鞋子有没有湿,一边将人迎上马车。
坐在舒适的马车里,风铃儿看着驾马的易张,想了想,索性提议,“易兄,你每天都会做什么活”
“有时间到码头搬搬货物什么的,亦或者帮人跑腿,背点儿东西。”易张说完,不解地反问,“风妹问这个做什么”
“易兄,如果我说我要给你一份活儿,你可愿意做”
“每次找的活都不固定,是挺麻烦的。那好,风妹,你说,你打算给我介绍什么活”易张感兴趣地问她。
风铃儿便把自己每次从田水村赶到县城的麻烦之处同义兄易张说了,然后又将她期望易张能够晨起驱车接她去县城酒楼,晚上送她回田水村等等事儿一一说明。
易张笑了,慷慨地说,“风妹,易兄每天有时间可以接你和送你,不需要把这当成一份活儿”
“不,这是必须的。易兄,你若送我一次两次,我可能不会尴尬,但若你多送几次,我如果不给以报酬,恐怕下一次再也不敢坐你的马车了。反正我也不耽搁你多少时间,只要你早上接我去酒楼,晚上送我回家即可。每个月的工钱,你自己开个价”
易张想了下,说了个最少的数目。
十五文。
风铃儿一听,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