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古人心真大(1 / 2)

古人心真大

古人心真大

言归正传。

魏京的面色越显苍白,白席兮心慌意乱,“要不要请安图来看一看”

“无碍,不过是扯到伤口,睡一觉便好。”古人真是心大,扯到伤口这般严重的事儿竟被魏京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他说无碍你就无碍了呐,扯伤这事儿可大可小,赶紧去寻安图神医来。”看来苏相对安图的医术,格外尊崇。

白席兮算是领命出了房间。

正好撞见两个掌灯而来的婢女,她漠然走过。

其中一名婢女略显呱噪与啰嗦,见白席兮路过,自以为她听不见,便同身旁的婢女道,“听说她是个神棍呐,哄骗得咱大人都神神叨叨的。”

“我也听说了,也不知大人从哪个犄角旮旯领来的丫头,我还听拾陆小官说,她勾引大人哩,倒是有一

丁点耐看,不过咱府内那么多美人,她估计只能算山海一草吧。”

说罢,两人笑起来。

掌灯婢女踮起脚尖,将两盏灯挂在门前,“好了,归房困觉。”

而两人转身之时,正好与白席兮撞见,她双手抱胸勾唇笑了笑,眸光阴恻恻朝两位婢女看过,转身离去。

婢女被她看得毛骨悚然。

等她出了拾院,两人那嘭嘭乱跳的心脏才稍微缓和一些,其中一婢女拍胸脯道,“果然喜欢装神弄鬼。”

“咱刚刚说的是不是被她听到了我听人说她好像是苏相之女,苏婉柔。”

“听到又如何,嘴长在我脸上,她还能撕烂了不成你就是胆儿小,咱说的都是实话,山野之女,还敢冒充丞相女哩,我听拾玖姑姑唤她一句白姑娘。”

“好吧,许是我听岔了。”

两人身形隐没在渐黑的夜色,而白席兮已经寻到拾玖,请她去找安图来。

安图是个嘴碎的人,就如现在,屋内一片寂静,就听他在碎碎念,“我饶是再好的医术都被你折腾没了,你给我道道,你是如何将即将愈合的伤口重新撕裂的。”

白席兮安静地坐在旁边,托腮想起魏京在左府貌似英勇的从天而降。

“我寻身边的医童照看你,如何三两银子一个昼夜。”安图说完,就遭拾玖一记暴栗,“是魏府亏待了您呐,还是这两天又出去赌了,还问大人收钱了。”

白席兮默默在心底给拾玖点个赞,尤其是“赌”字,她似乎想到了如何赚取第一桶金了,此后,她再也不是穷人了。

等安图被拾玖拽着离开房间,魏京才道,“你回去歇息吧,伤口恶化不适合沐浴。”

说完,他忍不住蹙眉,仿佛一脸嫌弃的模样。

但白席兮听到魏京的放行,立即笑如狡黠狐狸,“今儿不用陪床了”

“别等我反悔。”话音落,白席兮已经夺门而出,但转瞬她又从外面像个小贼一般钻进来,“时间尚早,我学一学卦簿。”

说罢,拿着竹篮里的各种符箓用具,离开了。

苏相这才坐在魏京的身旁,“你对这个白姑娘真上心,不会因着小女的皮囊,喜欢上不知从哪来的孤魂野鬼了吧。”

魏京一怔,神色晦暗不明。

转而趴在床上,闭眸,不过一瞬开腔道,“不要瞎说话,否则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折磨你。”

“我们是忘年交。”

“你已是鬼,我怕鬼。”苏相没再搭腔,但苏相知道魏京并不惧怕他,所谓的怕只是寻个折磨他的借口罢了,果然人心叵测,世道凄凉。

因苏相的案子没有进展,用白席兮的话说是,蜗牛都爬上葡萄树了,也未见左府有任何动静。

所以她将承诺好的服装简笔画交给魏京后,就变成

了魏府里的米虫,每日早起制符箓,下午收集竹片,晚上放苏婉柔出来,让她在月光下吸收阴寒之气,虽无法让她和以往那般凝固,却也叫这小鬼的状态稍微好了些。

起码说话不疲乏了,偶尔还能跟白席兮聊一聊案子的事儿,只是她的记忆似乎出现了偏差,总不记得自己说过坑白席兮的话,譬如,“色诱”。

白席兮也不知她是想赖账呢,还是真的不记得了。

反正她憋屈,况且此事不能再提,再提及,怕影响了她与魏京好不容易用符箓维系的良好关系。

“恩人,你每日都在等谁”苏婉柔见白席兮夜夜守在门口,待屋前灯点起才进屋。

此时虽是开春,但夜间恶寒,总是冻得她鼻头通红,牙齿打颤。

伍叄有时看不过去,还会给她递上披风,只是前阵子因着伍叄需要给工钱,白席兮去拾玖那,退掉了她。

虽这丫头千不舍,万不愿,跪在地上求白席兮用她。

但奈何她穷得连自己都养不起了,只能狠心咬牙给送了回去。

伍叄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哭得白席兮心生不忍,临走时还拽住了拾玖,道,“等我有钱了,这丫头还是我的。”

拾玖保持专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