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青本以为头狼一死,狼群就会四散奔逃,哪想很快第二个头狼就出现了,踩着刚才那只死了的头狼,冲碧青一行人呲牙,绿幽幽的狼眼,在夜里一闪一闪的异常可怖。
只不过现在碧青不怕了,因为有大郎,而且,大郎也并非一个人,他后头有先锋军,碧青不知道他怎么会找过来的,但碧青知道自己安全了。
狼群正要发起第二波攻击,就听大郎大声道“兄弟们今儿咱们又能吃肉了。”大郎一声令下,后头跟着的先锋军,一个个窜上来,手里的大刀抡起来,顿时狼血四溅,浓浓的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山坳。
碧青并没看见惨烈的现场,大郎的喝令一下,他的大斗篷就罩在了碧青头上,她紧紧被蛮牛搂在怀里,碧青感觉很臭,却一点儿都不嫌弃,反而觉得安心,这是大郎的味道。
他这一个多月去哪儿了怎么会来山里找自己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男人没死,活的好好,现在正紧紧抱着自己。
碧青安心了,安心之后第一个感觉就是困,她已经好
几天没怎么睡了,大着肚子每天在山里头瞎转,晚上随便找个山坳子休息,哪里睡得着,这会儿困上来,眼睛都睁不开。
困了就睡,反正蛮牛在呢,碧青闭上眼,几妙就睡着了,她睡得很熟,她太累了,大郎低头看了看小媳妇儿,这会儿心里还在后怕,如果自己再晚到一会儿,小媳妇儿这会儿恐已葬身狼腹,不对,小媳妇儿怎么比以前重了,难道是胖了,大手钻进斗篷里摸了摸,却摸到小媳妇儿圆滚滚的肚子。
大郎呆了,急忙缩回手,低头看着小媳妇儿发了会儿呆,又小心翼翼探进去摸,没错,真是大肚子,掀开斗篷看了看,冷汗都下来了,小媳妇儿那肚子大的都有些吓人,他傻傻看着小媳妇儿的肚子,半天不知道怎么反应。
安大牛拍了他一下“发啥傻呢,你媳妇儿挺着八个月的大肚子,跑来雁门,跟我们在山里找了你好几天,要是再找不着人,你儿子说不准就生在山里头了,这儿血腥气太浓,看熏着孩子,赶紧把你媳妇儿抱回去吧。”
大郎这才回过神来,脸色有些难看,小媳妇儿这回太过了,怀着他儿子呢,不在家养着,瞎跑什么,还跑雁门来了,这里是战场,是胡地,有个闪失咋办
大郎越想越生气,看来得好好教训教训小媳妇儿,太
胡来了,可低头一见小媳妇儿睡的香甜,心里又软的一塌糊涂,叹了口气,小心的抱起小媳妇儿下山。
碧青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醒过来发现这是个陌生的营帐,不是太子的大帐,自己睡得也不是太子帐里的小床,是毡垫上睡袋,很臭,却是熟悉的味道,碧青几乎爱上这种臭味了,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候,蛮牛来了,就是这个味儿。
碧青坐起来不由回想山上的事儿,心里甜的不行,她觉得,那时的蛮牛异常威武,是顶天立地的英雄。
想了一会儿,开始侧头打量这里,比太子殿下的小数倍,也没什么摆设,就是一个简单的毡垫,然后有一张小桌,桌上有纸笔,还有自己给他的北胡志跟兵书,一侧挂着偌大一张地图,胡地的山川跃然而上。
大军之中能有这么一个单独的营帐,绝不会是大头兵,碧青方想起,她家蛮牛当官了,升了校尉,手下能统领五百先锋军。
正想着,忽闻见一阵浓浓的肉香,碧青顿时就觉饿得不行,想想这几天在山里根本没怎么吃东西,大郎生死未卜,自己越找越绝望,哪吃的下,这会儿是真饿了。
正想出去看看,帐帘掀开,大郎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陶盆,肉香扑鼻,碧青忙道“什么肉这么香”
大郎却没吭声,碧青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蛮牛那张大黑脸难看的可以,不禁嘟了嘟嘴不满的道“我饿了。”
大郎仍没搭理她,却过来伸手抱她,碧青高兴的攀上蛮牛的脖子,以为他要亲自己呢,不想蛮牛抱着自己,大手却伸到自己后头,在自己的屁股上啪啪打了好几巴掌,隔着厚重的衣裳,碧青都感觉疼了,可见蛮牛用了多大的力。
碧青愣了一会儿,忽觉委屈的不行,瘪瘪嘴哭了起来,一边儿哭一边儿控诉“你混账,没良心,打媳妇儿,家暴,白费我千里迢迢的来找你,我要跟你离婚,混蛋”委屈到极致的碧青,开始无意识的胡说八道。
大郎也是心疼,可这次小媳妇儿太作了,自己实在生气,现在想想都一阵阵的后怕,所以,他早想好,这回无论如何得好好教训教训小媳妇儿,让她以后不许这么胡来。
可见小媳妇儿哭的这么惨,大郎又心疼了,忍不住伸手去抱小媳妇儿,碧青气死了,哪会让他抱,挣扎着捶打,大郎怕她伤了孩子,制住她的胳膊,把她死死抱在怀里,低吼“还闹,看伤了孩子。”
比力气,一百个碧青也不是个儿啊,给蛮牛抱在怀里
一动都动不了的碧青,恨得也牙痒痒,手脚不能动,还有嘴呢,张嘴一口咬在蛮牛脖子上。
碧青委屈的不行,下嘴自然毫不留情,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嘴,大郎没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