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系,不是本来就建立在这段婚姻之上吗”
鹿溪蜷在被子里,用胳膊挡住眼睛。
房间里又没有声音了,薄光年眉头微皱,下意识想去掀被子。
手指刚碰到被角,就听见她闷闷的声音“我知道了,我没有问题要问了。”
薄光年狐疑“没事吗”
鹿溪语气随意“你走吧。”
薄光年收回手,迈出去几步,又有些不自在地,板着脸轻声强调“我会早点回来的。”
鹿溪没有应声。
他接了个工作电话,离开时轻碰上门,声音越来越远。
室内片寂静,天空中有青色的闪电游走。
鹿溪在被窝里蜷着,身上仍然不舒服。
迷迷糊糊的,眼泪难以控制地往下掉,泪珠掉在胳膊上。
确认薄光年走了,她爬起来,用手背随意擦擦脸上的泪,穿着细吊带睡衣,赤脚走到柜子前。
将那两个装抱枕的行李箱拿出来。
拉开箱子,细小的尘埃盈盈飞舞。
里面塞的抱枕太多,她腿软站不住,跪坐在粉白色印着美少女战士的毛绒地毯上,个个找。
薄光年给了她好多,玩偶造型千奇百怪,有企鹅,狮子,火烈鸟,长颈鹿,大象,非洲野牛
她翻来翻去,眼中不自觉地又蓄起水汽。
直到翻得地板上全都是形形色色的抱枕,也没找到那只小恐龙。
小恐龙只有只。
被她弄丢了。
鹿溪坐在卧室里,白皙手指攥着行李箱的边缘,放声大哭。
她想起很多很多年前,初中入学第篇命题作文,老师布置作业,题目叫爱。
爱是什么,爱在哪里
她把家里翻遍了也找不到,问完妈妈问爸爸,问完爸爸,去问薄光年。
那时候他中文烂得要命,鹿溪喋喋不休说大半天,他只会安静地盯着她,迟缓地字顿地,说“我不知道。”
鹿溪不高兴“你就不能想想吗。”
薄光年沉默很久,平静地说“没见过,或许根本不存在。”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
无论世界上是否存在这样件东西,无论他能不能找到、能不能拥有,他都不在乎。
这段关系里,在乎这个的,只有鹿溪。
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天空阴翳,乌云攒聚。
鹿溪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掉,雨水打在玻璃上,将她的哭声盖下去。
她直以为,联姻对象喜不喜欢自己都没关系,应付下,这辈子也就过去了。
可事到临头才发现,她根本就接受不了。
哪怕相爱是永恒的概率难题,她没办法跟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在起。
她只能走。
雨势迅速加大。
夏季空气闷热,风裹挟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打在窗玻璃上。
雨刷左右摇摆,司机的视野被大大缩小,很快就只能看到模糊成片白色的水雾。
这场雨来得大而且急,行人们步履匆匆跑过黑白斑马线,西装革履的白领们将文件顶在头上,众人四散避雨。
车内安安静静,道玻璃将车内外的世界隔开,冷气很足,空气中暗香浮动。
薄光年手指扣在手机上,半晌睁开眼,看眼表,低声“还要堵多久”
“不太好说。”导航显示前方出现了两起追尾事件,司机说,“应该半小时左右。”
那也太久了。
薄光年今天格外没有耐心,他微皱下眉,只手落到黑伞伞柄的金属狐狸头上“也不远了,五分钟的步行路程,我走过去。”
司机意外“现在雨下得太大了,薄总您等会儿吧。”
他知道薄光年要去见edard,忍不住“叫那位先生稍微再等等,他能谅解的。”
薄光年抿唇,摇头“不了。”
他说着打开副驾车门,斜风骤雨立刻吹进车内。
他最后看眼鹿溪空空如也的消息框,关掉锁屏,收起手机。
长腿迈,站起身“我不怕edard着急。”
但是鹿溪不行。
他想。
他得快点跟edard结束对话,然后回家。
去见他的小鹿,然后告诉她
我也许找到了更好的表述,去回答你的问题,也告诉你,我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鹿鹿子已经是我的了嘻嘻嘻抱起来亲亲
关于这章里的咳
我本来想写的,但是我好柔弱我已经没有力气了,大家想象一下吧,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