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鬼,竟然还敢春心荡漾正好卫氏贴心的放了催情香,不好好收拾收拾她,让她知道知道谁是她男人,最后爽快一回,我这一辈子,她这一辈子,岂不都白活了”
宋采唐听着,微微阖眸。
所以曾德庸是喜欢甘四娘的,喜欢她的特别,喜欢她的坚韧,与众不同,但也要杀她,因为这些特别,这些坚韧,这些与众不同,都不再属于他,甘四娘心里,没有他。
“女人而已,天底下这么多,招招手就能来,她死就死了,还能算个什么东西么”
曾德庸说完话,目光阴森的开向宋采唐“你他娘的也一样”
这就属于疯狗乱咬,到处迁怒了。
他以为宋采唐会生气,姑娘家脸皮都薄,受不住这样的骂,没想到宋采唐非但没气,还冲他微笑,神情中颇有些怜悯。
曾德庸“你什么意思”
宋采唐淡定端茶“伯爷觉得我是什么意思”
“你敢瞧不起老子可怜老子”
“不,是伯爷您,还没瞧得起过自己。”
宋采唐真是,和这样的人没话好说。
案情已经基本交代完毕,曾德庸所述合情合理,挑不出什么错。
这两起命案,一定是曾德庸做的,没有为人顶替的可能。
谎言可以编造,细节却不可能作伪。宋采唐对于景言尸骨的检验结果,只有赵挚几人知道,没可能传扬出去,曾德庸所言一切细节都对得上,凶手,只能是他。
但这些,真的就是全部么
事到如今,所有人的思路都很清晰,藏着也没什么意思,宋采唐和赵挚温元思对了个眼色,直接开问。
赵挚拿出机关盒和机关图,问曾德庸“这两样东西,你可识得”
曾德庸干脆的点了点头“当然,这是我从卢光宗那里搞的”
“卢光宗”赵挚微微皱眉,故做不知。
曾德庸就笑,压低声音,颇有些神秘“就是之前被你办过案的,栾泽那位安抚使大人卢光宗啊”
赵挚眉眼微展,哦了一声。
曾德庸“我早说了,甘四娘心思不成,到处勾搭,这卢光宗,也是她的裙下之臣。她应该把这卢光宗胃口吊得很足,卢光宗很看护她,甚至我的儿子甘志轩,差点认卢光宗当了爹”
“这事我起初不知道,后来知道了,怎会看着不管我就悄悄的查卢光宗,发现他这人很有些秘密,假仁假义,是个假君子,真小人,暗里收受大批贿赂,什么丧尽天良的缺德事都干,我就想抓住他的小辫子,威胁或控制他”
“可惜我刚刚找到了这个卢光宗很宝贝,藏的特别严实的小盒子图纸,觉得这里头有事,还没研究出个结果,想要报复呢,他就死了,委实可惜”
曾德庸一脸遗憾。
赵挚眯眼“可你手上被人发现有这份图纸,是在五年前,那卢光宗,可是去年才死的。你拿到这图纸,就研究了整整四年”
“就是啊”曾德庸相当抱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起来就是普普通通的小盒子,偏就谁都研究不出来,我找了好几个木匠,说辞都一样,干不了。卢光宗似乎察觉东西丢了一份,暗里再查,非常警惕,我就不敢再拿出来,一直藏的好好,直到去年,我觉得风头过了,才拿出来再次研究,谁知道那卢光宗就死了么”
赵挚“你拿到了这么一样连你自己都觉得很要紧的东西,却一直按兵不动,忍耐了数年”
“我们这安乐伯府,我这闲散安乐伯,别的本事没有,惜命可是一等一,感觉事情有异,当然要躲,等个四五年算得了什么我还准备跟卫氏再杠个十年呢”
曾德庸这话说得相当坦诚。
宋采唐微怔。
曾德庸这一番表态,把杀人事件交代得清楚完整,细节确凿,人物关系,心路历程也很合理,很正常,连跟敏感证物有关的东西,出现的都合情合理,似乎没一点可疑之处。
“当今圣上圣明,求贤若渴,”赵挚朝皇城的方向拱了拱手,看着曾德庸,“我观你颇有心智,亦不失志向,在汴梁城中生活,当知这一切,为何仍要隐藏低调”
他就差说一句,你又不姓赵,不过一个闲散伯爷,能翻的出多大的浪
皇上还不至于小心眼到这种程度。
“我懒啊,祖先们好不容易攒下的基业,我躺着就能过,为什么要努力”曾德庸更诚恳了,“伴君如伴虎,天子一怒,伏尸千里,这正史野史,咱们这种人家看的还少么我不想担惊受怕的过日子。”
赵挚眼梢微斜,声如冷月“伯爷又是杀这个,又是杀那个的,我看你很喜欢热闹啊”
“那不一样,那是别人惹了我”曾德庸摆手,“我可不想惹皇上”
赵挚双手交叉,换了个姿势“那行,咱们来说说十八年前,北青山剿匪的事。怎么就那么巧,你当时就在山上呢”
“没办法,我对政事不熟,也压根不关心哪,我根本就不知道关凭什么时候去剿匪,”曾德庸摊手,“要是知道,我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