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认为这是皆大欢喜”
李刺史点头“自然凶手这不是抓到了吗”
“放过真正凶手,案件并不能结束,而是新的开始。”赵挚问李刺史,“我为观察使,行走四方,案件结束后可去别处,李刺史却仍是一方刺史,有监察之责,此类案件再发,上面问责,李刺史要如何应对”
李刺史就愣住了。
他爱钻研,但也不瞎,这个案子很明显,刘岁就是被推出来背锅的,如果案子这么定了,刘正浩跑了,接下来肯定还会继续作案
这栾泽,这青陵湖,已经是刘正浩的狩猎场,他已经形成了习惯,怎么可能放弃
以前案子未起,没人知道,现在有赵挚盯着,只要再犯,拎出来,他这个刺史就会被问责
刘正浩犯案一次,他被问责一次,犯案两次,他被问责两次,犯案三次
他这个官就别想再做了
刘正浩家里有钱有势,可以一次次找替罪羊,他官场靠舅舅,舅舅不可能连着捞他
见赵挚表情不对,刘正浩一边嘴角歪起,笑声有些怪“您是宗室,是皇上钦派的观察使大人,行事要讲规矩,办案要讲证据,总不能凭着感觉,胡乱抓人吧”
“大安律也说不过去”
最后这一句话,他说的相当有力度,讽刺意味足足。
赵挚锋利目光扫过去,突然笑了。
“多谢你提醒,我突然发现”
“大安律治不了你,我也有另外的办法。”
他眉尾如剑锋,扬起猎猎杀气“你猜,你要是大半夜遇到意外,死的不声无息,会不会有人敢怀疑我”
主子有特权,可以随意处置下人性命,命令他们做任何事,同理,皇家宗室能办到的事更多。
赵挚是皇上最宠的侄子,有封号,有军功,还有军权,真发疯杀个朝廷大臣都不会有事,区区一个栾泽安抚使没官没职的儿子,算个屁
刘正浩脸立刻就黑了。
赵挚咧嘴,朝他露出一口白牙,转身带上所有人“走,回府衙”
祁言眯着眼,冲着刘正浩狠狠挥了下拳头,小跑着跟在赵挚身后。
“挚哥,咱们真回”
赵挚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新的东西出来,总要验证。
月桃臀下有没有伤痕,吴仵作有没有被收买,但凡有疑,都该清查
“那刘正浩”
赵挚唇角挑起一抹自信弧度“他跑不了。”
“那挚哥咱们要不要晚上悄悄的”
祁言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赵挚“比起歪门邪道,用实力碾压更爽。”
祁言想了想“也是,既然破案,肯定是证据罗列,压的凶手无法反驳,心服口服,才回大快人心么。”
“但我不一样。”
赵挚这话一出,祁言歪头,眼睛亮晶晶,不愧是我挚哥,就是不一样
“那晚上咱们”
赵挚露出一口白牙“我喜欢双重的,更爽。”
祁言嘶了一声。
这是既要实力压,又要私下揍的意思么
够狠,果然我挚哥还是我挚哥
宋采唐很快听说了发生的事,因事涉验尸,她也被请到了现场。
尸体还被移过来,在场官员眼观鼻,鼻观心,个个不说话,赵挚坐在首位,只微微冲她点了点头。
太多话不好在这里细说,但几个眼神传达,彼此内心就已通透。
祁言坐在赵挚身边,冲宋采唐连连挤眼,示意她小心吴仵作。
这老东西不是个好的,帮人做伪证
宋采唐很意外。
和吴仵作走的不太近,但合作过两次,她一直认为吴仵作是个正直,善良,谨慎的仵作,并不想惹事。
她验尸一向仔细,月桃的尸体她不只看过一遍,那什么手印并不存在,如果有,定然是这吴仵作做了手脚
尸上假伤,不知道用的是什么
月桃尸身很快送了上来。
衬尸布掀开,有目的的寻找死者后臀
果然有伤痕
略深的红紫,明显的手印形状,和刘岁说的一模一样
刘启年“有伤果然就是刘岁干的”
李刺史嘴里发苦,看向赵挚“观察使大人怎么看”
赵挚没理他,只是看向宋采唐。
宋采唐皱眉看了一会儿,明白了。
她看向吴仵作“老先生第一次验尸,死者后臀就有这个伤”
吴仵作一如既往,严肃又沉稳“宋姑娘没验出来,只能说还是经验太少,疏忽了。”
宋采唐现在算是明白,月桃体内那些东西,为什么对方初检没检出来了,他或许早就知道,故意不检的
至于这个伤痕,大概是案子破的太快,他们没办法,想了这一招。
毕竟尸体是最直观的证据,能不碰还是不碰的好。
“这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