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表现,更加刺激了孙仵作,声音扬高,中气十足“死者死在深夜,据其丫鬟供述,死者睡下后,房间没任何异样,没任何响动,一直安静到晨间,她去服侍,方才发现齐云氏已死,房间里,仍然没任何异常。”
“什么样的人悄悄潜进房间,能不被死者提防,幽密会,不叫人肯定是熟人身份敏感之人,话语敏感之事”
高卓“你的意思是,她夜间醒来过。”
“自是醒来过”孙仵作冷笑,“据其丫鬟供言,死者睡前换了寝衣,并未携带它物,可尸检之时,在死者里衣袖间发现浅黄色丝绦正是你笛间所系”
“你笛子上的丝绦,怎么会在死者里衣袖间若只是密会,即便沾到,也不会在里衣间,定是你做了什么,留下此证据”
“死者睡的好好的,结果你一来,她就死了,你不是凶手,谁是”
这话里里外外透着二人通奸隐意,字字诛心,高卓当即气炸。
“我倒是想可她向来守礼,嫁人后连个音信都不与我通,怎会与我再者,她怀有五个月身孕,我便是那畜生,也做不出那等事”
“我同死者旧日为友,她身边有我的东西,有什么奇怪倒是孙仵作你”高卓目光冷厉,杀意似形成实质,“无凭无据,随便臆测,污生者清白,坏死者名声,谁给你的胆子李刺史么,还是他”
高卓手指指向郭推官。
高卓出生汴梁旺族,不是什么没门弟的小子,郭推官不敢招惹,哪怕此人很可能就是本案凶手。
只要一日未最终定案,他就不能是那个推人入坑的。
“高公子莫气,这办案子,与旁的不同,事实越理越清,越辨越明,线索出来,不理不问,是我们失职,遂”他讪讪笑着,“只要高公子解释清楚,嫌疑自会解清。”
高卓眉眼疏冷,凉凉扫了郭推官一眼。
郭推官叹气“那丝绦颜色鲜亮,下面已调查清楚,是近日才出现在高公子笛子上的,不可能是以前旧物。东西如何到了死者身上还望公子给予解释。”
高卓阖了阖眼,方才低声道“虽我不知道为什么她去世时会有我笛上丝绦,但那夜,我并没有去找她。她是贞慧女子,我亦是人中君子,我们之间,从来清清白白。”
话落,孙仵作和郭推官仍然没放过他,两双四只大眼目光炯炯的盯着他。
高卓叹了口气“实则初八晨间,我曾见过她。那时我正从后山散步归来,手中拿着笛子,笛子上所挂坠饰,缠的就是浅黄丝绦。许当时笛子扫过什么地方,落下丝绦,正好她又碰到,不小心沾在了身上。”
“就这样”
孙仵作明显不信。
高卓咬牙“就这样”
“当时可有其他人辅证”
“没有”
“高公子此前证言可不是如此。”
“还不是担心这样的人胡乱造谣我没说,有些人都能脑补出花了”
“高公子可不要因为压力,就随便说谎。若真如此,沾到的也只是身上,怎会在里衣袖间”
高卓磨牙“我怎么知道这不该是你们去查清楚的么”
二人对质数句,孙仵作咄咄逼人,高卓似不能招架。
突然一道女声插入“我可以作证我那日晨间看到高卓和云念瑶见面了”
是季氏。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