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挺远的,这么冷的天来回一趟也受折磨。既然他不回来了,就我们三姐妹在家过也是一样的。”窦芙安慰窦花道。
她知道小家伙十分的依赖刘正德,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待刘正德考取功名后,他们只怕会更疏远。
也许,他们都不该投入太多的感情在里面,省得日后难过。
念此,窦芙整理了思绪,继续有条不紊的打扫屋子的灰尘。可心底不知为何,空落落的有些难受。
那厢,窦凤凭着一股子狠劲,终于等到了穆子陵松口。
原本,穆子陵只答应在外置一处房子,将窦凤和孩子像外室一般养在外头。可窦凤这次铁了心,不但不一依,还要求穆子陵必须给她一个身份。
也就是说,怎么着也要是个姨娘的位置。如此一来,她的孩子才能入穆家的祖籍。
外室虽然快活,却没名没分,连同孩子也是黑户,更要被人骂做野种。
窦凤虽算不得聪明,这次却聪明了一回。只是她这般逼迫穆子陵,今后在穆府的日子只怕也不会快活多少。
大年二十九日,窦凤终于等来了穆子陵一顶花轿,天还未亮,便被悄悄的从穆府后门抬了进去。
她如愿以偿的成为了穆子陵未婚纳妾的第一位姨娘。
新婚之夜,穆子陵都不曾过来瞧她一眼。
窦凤看着自己身上的桃色嫁衣,心中一阵凄苦。奶了孩子睡下后,她便起身将火烛吹灭,独自蹲在床角,孤枕难眠。
翌日,穆子陵派遣了一名丫鬟过来,也算是对她仁至义尽了。
而后,窦家听闻了消息。
可以想象,段婆子是如何的后悔。她甚至厚着皮去找李氏,想让李氏搭桥牵线,想从窦凤那里得些好处回来。
李氏对段婆子厌恶透顶,自然是不会帮她的。而且,窦凤当时那般决绝,只怕她去了也未能见着人。
想到窦凤之前的那些话,李氏面色微沉,根本不再去理会段婆子。
段婆子见她如此态度,顿时大怒,没脸没皮的对李氏一顿辱骂不说,还扬言要将李氏休出家门。
李氏也不心慌,反而冷笑道“那你便让你儿子休了我吧反正这老窦家的名声也不好听,我也受够了你们一家子的气,早就不想呆了”
段婆子闻言一愣,继而大骂“好啊翻了天了我看你这浪蹄子是人在屋里,心在外,早就勾搭好了野汉子吧你还要不要脸你家那小贱货做出那般难堪的事来,老娘都容她在家里。可你们一个个的非但不知感激,还怨恨我老婆子厉害,也不怕遭雷劈哦”
李氏冷哼。
“骂我家凤儿是小贱货,也不知是谁家的小贱货给带坏的。养不教,父之过,要怪也是你们老窦家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爱怎么骂便骂吧大不了我一纸状书送去衙门,与你家老二和离了便是谁稀罕在这里受你这恶婆婆一辈子的气”
段婆子闻言,气的一口气没喘上来,当场昏厥了过去。
她怎么也没想到,平时看似对她言听计从的老二媳妇,其实心里早已恨毒了她。
段婆子一倒,全家都跟着谎了,也顾不上指责李氏大逆不道,便急忙送往街上医馆去,连银子都忘了拿。
等他们想起这茬,回家找银子垫付医药费时,却发现家里像是遭了盗贼,竟将家里洗劫一空,连粒米都未留下。还有段婆子挖坑藏在床底下的银钱积蓄,也全都被盗走了。
窦家几爷孙皆是没有主见的,而唯一有主见的段婆子又
昏睡不醒,一时间家里乱做一团。
谁也没有发现,在家里这般慌乱的时候,将段婆子气晕过去的李氏却不见了踪影。
窦老二倒是注意到了,可他只当自家婆娘得罪了婆婆,吓得躲起来了。直到翌日,段婆子清醒过来,回到家里才知道家里遭了盗贼的事。
若不是窦小鹅得知消息,硬从夫家相公的私房钱里拿了些出来补贴段婆子看病,只怕这会子她人都没了。
得知真相后的段婆子气又险些哽过气去。
而当一打家子都发觉事情与李氏脱不开关系时,已经是三日后了。
这还是官府衙役前来调查结果,才告知了他们一家原由。
原来,那盗贼不是别人,正是二房媳妇李氏。
那日,她气昏段婆子后,便打定了主意要走,省得段婆子缓过劲来时,她更没了活路。
李氏是一年前便在外头有了情夫。对方是隔壁村的张大智。他名字虽叫大智,却是个智力有缺陷的傻子。
这几年,张大智随着年纪大了,家里人也开始为他超心婚事,遂一边聘请了名医为其诊疗,一边张罗着想为家里娶一房儿媳。
张大智是家中独子,家境是村里头最好的一户。
张大智不是天生的痴儿,故聘请名医后,还真就恢复了些,至少是晓得人事了。
有一回,李氏干活晚了回家,从张家村背后的小路路过,不料撞见张大智色心大起,竟将她拉进了一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