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荟是一个知道权衡利弊的人,作为女人,却精于算计,权倾朝野。她的野心很大,虽然不能称帝,却常常想着,要把手伸到朝政上。现在朝野一片混乱,司马聪已死,司马远又不在朝中主持朝政。上上下下一片混乱,简直群龙无主。
司马荟一边在着人找到司马远说明情况,一边暗暗得意,因为她终于又可以把政权掌握在自己手上了。
权利、金钱这些东西,有时候并不是男人的特权,为了权钱争得头破血流的事情并不鲜见。司马荟自小在宫中长大,她耳濡目染这些手段,一开始看不懂只觉得好奇,这些人为什么要互相残害,后来长大了一些以后,她渐渐体会到了权利能够带来的利益和特权,逐渐她也开始为自己谋求一些利益。
人的若是可以填平的话,世间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成的。
一旦尝到了权利和地位所带来的甜,人们就会舍上自己的其他条件,当做砝码,去搏一搏争取自己的利益。
至于是跌得头破血流还是功成名就,那么就是以后的事情了。
对司马荟而言,就是这样,若是她现在不为自己以后考虑的话,那么以后只能是我为鱼肉人为刀俎。
司马荟的寝宫,层层帐幔中,安息香的烟雾悄悄弥漫,小太监犹犹豫豫地要不要进去,听宫女来说,司马荟还在午睡,他不敢惊了长公主,但之前司马荟说过只要得了消息就立即报给她。正在小太监犹豫不决的时候,听司马荟说,“进来吧。”小太监这才敢进去。
“报长公主,目前派出去的人手已经全部在调查了,得到的消息是,在与商垣珩的攻战中,因连失几座城池,不得不调整战术,而且据说商垣珩从咱们手里得了一个军师,极为聪颖,可是不知为何这军师被商垣珩的丞相记恨上了,一直追杀他。”小太监头也不敢抬,恭恭敬敬地跟司马荟回禀得来的消息。
一个侍女正给司马荟揉着额头,司马荟闭着眼,听他说到这里,问“这和远儿有什么关系我让你们去找皇帝,不是找军师”
小太监见她生气,恨不得把头埋到地里,可是又不得不应着,“是,长公主,正要说到,商垣珩一伙不知得了什么厉害的武器,圣上带着人只能是负隅顽抗,苦苦支撑。消息就只能了解到这里。”
“负隅顽抗苦苦支撑所以就是说远儿现在还不知所踪”司马荟生气的把给她按摩太阳穴的丫头赶走。
想了想,跟这些人也没有关系,于是挥挥手,让他们都出去吧。
小太监仿佛得了什么赦令一般,赶紧走了出去。
屋里又只剩下了司马荟一个人,她看看镜子里容颜渐老的自己,感叹岁月不饶人,曾经自己也算得上是美人,如今甚至还要为朝政操心,更谈不上好好保养自己了。
可是,司马荟转念一想,司马远不在这里,未尝不是好事。
朝中不可一日无主,各种大事小事总归需要有人来负责。她为何不趁此机会,垂帘听政,然后把权利掌握在自己手上,哪怕司马远回来了,她也能为自己谋利益,何况,听前线来报,情况并不乐观,要是他回不来,就让自己这个姑姑来吧。
想到这里,司马荟又突然开心了起来,衰老又怎么样,自己要让所有人都对自己俯首称臣,大家都要听她的,这样她就不寂寞了。
第二日早朝时,因为司马远不在,这些日子本就是司马荟代替主持这些事务,奏折也是她来看。大臣们也没觉得什么不合适,毕竟司马远人不在这里,又没有什么子嗣,作为姑姑,司马荟这么做也没有什么错。
但这一日,他们没想到,司马荟会公然公布,自己要垂帘听政。
“各位大臣,想必各位也知道,远儿还在前线,为了我们的国家和百姓而奋力拼搏。可是,近日来,我得了一些消息,思来想去,还是要告诉你们。远儿,现在不知所踪。”
听到司马荟说司马远不知所踪,几乎所有人都慌了,前些日子刚听完司马聪已死的消息,现在司马远又失踪,这可如何是好大家议论纷纷。
司马荟看到这些朝臣都在窃窃私语,她也不急,这是正常反应,等过了一会,渐渐安静下来,她才继续说,“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一点也不比你们冷静,毕竟远儿是我的侄子啊。可是,话说回来,远儿也去了很久了,各位也知道,一直是我在帮他代理朝政。”
“所谓家不可以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我们司马氏没了主人,咱们国家没了君王。我一个妇道人家,又上了年纪,本不该再出来理政,可是现在这个情况,我真的是不能不出来了。
所以,我要向各位说的是,从今日起,我会垂帘听政,同时我也加紧着人去了解远儿的情况,希望他快些回来。”
司马荟说完以后,朝中鸦雀无声。
众位大臣心里都泛起了嘀咕,之前司马荟代理朝政的时候,他们在心理上,尚且还能够接受,因为确实不能没有人来处理这些事情,而且他们总是觉得,司马远肯定会回来的,用不了多久,一切都会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