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莘儿听了陈母说了这么半天,总算是推敲出来这陈陆瑶估计是不知得罪了什么人,脸上遭了殃,不知是她本人还是她母亲,因着之前的事情,又因着她黄莘儿精于此道,便觉得是自己下的毒,如今请自己来,估计还是逼问解药的,只不过迫于司马聪的势力,倒是不敢硬来罢了。
黄莘儿想清楚其中的关节,当真是头疼起来,没想到有时候自己有一技之长,倒也是成了给别人背黑锅的理由了,只不过陈陆瑶这怀疑也不算离谱的过分,前些日子自己也的确因为司马远的关系算是闹僵了,只不过,自己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做不来隔着一宫墙还能给当今圣上的宠妃下毒的事儿呀。
陈陆瑶心下暗叹一句这陈家人当真是高估了自己,一边问道“不知夫人可知,娘娘现在是个什么病况”
陈母只当是这毒黄莘儿也是第一次用,如今就算是答应交出解药,也要问清楚陈陆瑶的病况,便也就将陈陆瑶在家书中所描述的告知黄莘儿。黄莘儿听这症状,倒是觉得在自己穿越之后也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况,有点像自己前世偶然得知的一种病菌。那会儿自己有个公司的员工,也是像陈陆瑶现在这样,鼻子又红又痒,也会不停的掉皮,开始以为只是硬皮病,后面发现用了药也没什么好转,去看了医生才知道是因为厌氧菌,加上那个员工那段时间加班熬夜特别频繁才会看上去特别严重,后来是用了些抗生素才好了。如今陈陆瑶这症状听起来比当初所见还要严重的多,估计不是陈陆瑶自己夸大了来写就是这下毒的人还下了别的东西,使得这毒发作的更为烈性。
若是说能有上辈子的那些医疗条件,估计这根本不是什么,如今自己要解这个毒估计还要琢磨片刻,加上如今陈母还在怀疑是自己下的毒,亏是这种情况,自己也刚好可以撇清了。
“这倒是奇了,这种症状也是少有,据我所知,这种毒毒性不烈,一般发作也颇为缓慢,在开始的几日最多皮肤瘙痒略有脱皮的症状,至于后来的出现细微伤口与有脓水,且周围出现红疹,估计也要三到五天。可是娘娘却是在极短的时间内便恶化到这种程度,只怕是有心人在其中加入了烈性药物。”黄莘儿一边想一边分析,倒是越发觉得这陈陆瑶所中的毒当真有些奇特,“只不过导致这种症状的药物不喜阳光,要储存估计也颇为困难,或者说若是下了毒估计要保证毒在这一段时间之内都不可见光才可,加上这人还下了烈性药物,估计保存的条件更为苛刻,倒是让人有些好奇,这毒是怎么到娘娘身上的了。”
陈母开始还不觉,只是越听黄莘儿所说越是心惊,如今听完了黄莘儿的分析,倒是想明白了,这怕是黄莘儿给她分析之余,还要撇清自己的关系,只不过这般分析有理有据,这回她便也开始怀疑陈陆瑶的怀疑是不是出了什么差池。
黄莘儿见陈母眼神有变,也知她被自己说动,她倒是没觉得什么,只不过听她这么一说,估计陈母要是要她给陈陆瑶解毒,那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果不其然,陈母又暗自琢磨了一番,越发是觉得黄莘儿说的有理,且在跟着黄莘儿所述去想,大概也知道这下毒的人十有是在宫中,而黄莘儿能将这毒分析的如此透彻,估计也是有解毒的办法。
如今的情况更是与先前不同,完全是成了陈母在求黄莘儿给陈陆瑶解读,陈母也不是不知变通的人,当即便是站起来对着黄莘儿行了大礼“老身刚才还怀疑是姑娘下的毒,姑娘还能如此帮瑶儿分析病情,实在是老身的罪过,不知姑娘可有办法,救得瑶儿。”
“救是能救,只不过要止这毒也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事情,加上此毒如此烈性,恐怕我还要亲自见过才能诊断。”黄莘儿要救她也不算难,只不过要她入宫,或者陈陆瑶出宫估计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当然,如果是陈家人为了陈陆瑶的脸都能想出把她这个“罪魁祸首”抓起来的办法,估计也快到了不惜一切的地步,只怕也有办法做到这其中一样。
黄莘儿如此想罢,便见陈母叹了口气“实不相瞒,如今瑶儿也因事被禁足,改日老身递贴入宫探视,不知姑娘能否屈尊扮作丫鬟随行。”
“夫人言重了。”避过陈母一礼,黄莘儿才再次坐下,陈母所说的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况且对于黄莘儿来说,什么办成丫鬟小侍卫的,倒不像陈母这些端坐高位多年的人那般在意,要答应下来也算是容易。陈母见黄莘儿答应,更是感激,两人正要将细节商讨一番,便听楼下一阵喧闹,不由皆是一怔。只听楼外一阵打杀叫骂声,不多时便传到了三楼,黄莘儿听着外头侍卫一声呵骂,不多时却声响又小了下去,接着便是几声闷哼,门外守着的似是被放倒了几个人。
黄莘儿被这变故一惊,正想着自己也没带几个好手,不知该如何脱身,又想到了其中的一种可能性,便是见那门被人从外头蛮力撞开,再是一看,便见着司马聪领着人冲进门来,左右张望一瞬,目光便牢牢锁住了黄莘儿,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
“你过来。”
司马聪见黄莘儿无事便松了口气,将人拉到怀里上下打量过,又见陈母万分惊愕地站在一旁,便是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