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远赶到之时,看到便是晕在地上的唐棠边上围了太医和医童以及呆立在一旁的陈陆瑶。
唐棠的宫人寻来的时候,司马远也不过是刚批过奏折,本就被国事烦累,如今再听唐棠出了事不由更是恼火。行来路上司马远也大概听了整个事的过程,也知道这件事情与陈陆瑶脱不开关系,更是陈陆瑶挑起在先。司马远知道陈陆瑶因毁容一事颇为不快,但他一想起那日的情况就不想见她,估计也因此陈陆瑶才会找到唐棠的麻烦,思及这层原因,如今对于陈陆瑶的莽撞再是恼火也不好发作。
陈陆瑶见司马远自远处行来面色不善,请过安之后除了跪着请罪也不做她想,没等她跪下后多想什么,只见老太医自唐棠那头来,颤颤巍巍地给司马远告罪。
“如何”
司马远见他如此,心道一句不妙,路上他是听说罪魁祸首不过是一只猫,上回不能解决陈陆瑶之事他已觉得太医院无用,如今若是连这等事情都无法解决,那太医院也该裁撤一番了。
“回陛下,贵妃娘娘无碍,此番受了惊吓本是修养几日便可,只是”老太医作了一揖,想到自己所诊,虽知不会因此被治罪,但在司马远如此注视下,倒也不大好受,“微臣该死,未能保住娘娘腹中胎儿,娘娘受猫冲撞不慎小产了。”
陈陆瑶本就心中忐忑,听得此句更是眼前一黑,前些日子她还以为唐棠断没有怀上了的可能,如今此般,却也算是狠狠地往她脸上扇了个巴掌。其实陈陆瑶当时所想也没有错,司马远的确是今日才知唐棠怀孕一事,故而也因得失皆是同时得知颇为恼怒,他看向跪在一旁惊慌不已的陈陆瑶,虽知其也有其可怜之处,但再是如何,唐棠小产之事都是她一手造成。
“当真毒妇”司马远见她如此,便是手一扬,“来人”
“陛下”陈陆瑶见大事不妙,连忙抬头,她知道若是此时自己还没办法翻身,估计以后都是完了,“臣妾是发现日前的事情与棠贵妃脱不开关系才在今日来寻贵妃,猫儿年幼贪玩,今日之事虽是臣妾之过,但也是无心之失啊”
“哦”司马远也知这不无可能,但他如今要拿此时做导火索来绊倒司马聪,断不会想让陈陆瑶坏了自己的计划,陈陆瑶这么一开口,便已经失去了翻身的可能,“那你倒是说说与棠贵妃又有什么干系”
陈陆瑶又将之前说与唐棠对峙的理由重复了一次,本是一旁跪着的唐棠的贴身侍女,见状直是扑着来答话“主子是因着今日厌食才加了些药材方子,不想这也是娘娘抓的把柄了,主子虽然晕了,但奴婢这些个下人可还听着,娘娘莫要因为主子晕了便胡言乱语呀”
那丫头说罢,便又在地上连连磕头称要司马远做主,司马远听得头疼不已,便让人将唐棠送回寝宫,又压下陈陆瑶,本是要将其送至冷宫,想到之后对付司马远还要用陈陆瑶背后的势力,才改将其送回寝宫禁足,无命不得出入。
另一边,陈母收到女儿陈陆瑶的传信之后,虽也疑惑黄莘儿怎么能将手脚做到宫中去,但也依着陈陆瑶所说派陈府手下捉下黄莘儿,却不想司马聪在明白黄莘儿对自己的重要性之后便派了侍卫看护黄莘儿与小萌,加上黄莘儿自身本就足够警惕,陈母筹谋多日,连半点机会也没有,如今虽未听得宫内陈陆瑶被禁足的信息,但也知女儿这会儿不大好过,一时心急如焚。
这日陈母在府中等手下消息,就见自己的大丫鬟匆匆走来,将门一关,便到了自己面前是一礼“夫人,宫里来了消息,小姐前些日子冲撞了棠贵妃,使得棠贵妃小产,如今可是被陛下禁足了”
“什么”陈母一听,不由大急,陈母一向疼惜自己这个女儿,日前听得女儿毁容一事便是夜夜难安,如今听得陈陆瑶被禁足更是心如刀割,立即站了起来,却是一阵眩晕,险些跌回椅子里,大丫鬟见状,连忙伸手来扶。
被陈母派出去的手下恰是这时回来,入屋便见此状况,连忙跪在地上,陈母见着便稳了稳身形道“事情可有进展。”
“属下不才,”那手下将头一低,接着告罪“黄莘儿身边日夜有数名侍卫,近日可能也有察觉便减少了出门次数,安王府守卫森严,属下不敢多闯。”
陈母点了点头“谨慎是对的,安王府咱们可得罪不起。”
陈母想到陈陆瑶已经被禁足,估计再不有些进展事情估计便好不了了,如今黄莘儿身边侍卫又多,虽然司马聪尚未发现他们,估计也知有人在打黄莘儿的主义,暗着来估计是不行了。
陈母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终是下定了决心“让你看着黄莘儿的人回来吧,让人以我的名义给黄莘儿下个请帖,约她三日后在怀兴酒楼见一面罢。”
黄莘儿倒是不知道陈母此番为何找她。
她知道陈母就是陈陆瑶的母亲,既然之前与陈陆瑶也是合作的关系,那此回去见一面也是未尝不可,只是陈母与她一向没有什么关系,也没有结什么怨,不知此番又是个什么境况。为了保险,黄莘儿还请黎若萱帮忙,在清风楼查了查这家酒楼,发现除了就是陈家的产业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