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傅回到东宫,先是生气摔了屋里的摆设,而后等气消了,才招来自己的心腹白否,白否见屋内一片狼藉,便知司马傅定是大怒了,所以便格外小心翼翼,不多说一句,多看一眼。
司马傅见白否恭顺的模样,心里略有些好受。司马傅平复了心情,而后对白否言道“魏刘氏那白痴,把事情都搞砸了。”
白否恭敬的答道“殿下息怒。”
司马傅冷哼道“事情闹得这么大,父皇定会抄了那魏光金的家,待看看能从中抽出多少来补赈灾银。这件事本殿下交给你去做,莫让本殿再次失望了。”
白否点头应下,而后消失在夜深处。
从魏光金府中查抄的家产并没有如了司马傅的意,因为魏光金太狡猾,将得来的赈灾银便卖出房屋店铺等不动产,所以能拿出来的赈灾银少的可怜,司马傅得到这个消息,又是气愤的摔了一桌子的茶盏果盘。白否劝道“殿下息怒,眼下要抓紧时间填补着空缺,不然殿下在皇上的心目中的地位岌岌可危,而且这件事兴许会真的被有心之人拿来做文章的。”
司马傅想到自己目前这个处境全是拜司马聪所赐,一时又是气愤难当,对司马聪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司马傅怒道“既然这里找不齐赈灾银,那就去别处寻,我大晋这么大的疆域,还能连这笔赈灾银都凑不齐吗”
白否一听便感觉此事有些偏激,但见司马傅正在气头上,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将自己的异议提出,应了声是后转身离去。
司马聪一脸正色的走进黄氏胭脂店,黄莘儿见状,便知他是心中有事,便将手中的事务安排给手下人去做,而后领着司马聪进入里屋。
黄莘儿问道“怎么了,你绷着一张脸,是不是司马傅又有动作了”
“哼,我之前还当他只是刚愎自用热衷皇位些,却不想他竟然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司马聪也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一脸不屑的说道。
黄莘儿好奇,便问道“他到底做什么惹你生气了啊”
司马聪道“之前他为了打压我,阻止我们的赈灾计划,竟然置南方数十万百姓不顾,暗中唆使魏光金中饱私囊。现如今,他凑不齐赈灾银,竟想从别处凑,搜刮民脂民膏鱼肉百姓,真是一点做人的良知都没有”
黄莘儿闻言,也深表赞同,略微一想后,她对司马聪笑道“不过你别急,我有办法让他不但不能鱼肉百姓,还要拿自己的钱去补贴。”
“哦是什么办法”
司马聪内心欢喜,自然十分想知道。
黄莘儿道“你可以上书皇帝陛下,大力称赞司马傅做事迅速,抄了那魏光金的家,发现他把银子全都换成不动产了,司马傅愿意拿出自己的银子去换那些不动产,而且还是高出市场价的价钱。”
司马聪心忧道“可若是司马傅不承认呢”
“那你以为司马傅查抄的不动产,还会主动交给国库吗他只会自己私藏,而后对皇帝说赈灾银已经都被魏光金挥霍掉了。”
司马聪略一思索,心想确实会如黄莘儿说的这般,当下便赞同了黄莘儿的计谋。而后他兴冲冲的回到府里,亲自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封表彰奏折交给了皇帝,皇帝看后龙颜大悦,对司马傅大家封赏。司马傅接到皇帝的封赏后,十分无语,但他只能暗自吐血,面上还是要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而后还要忍痛将自己的私库拿出来上缴国库,换来一堆对他并没有多大用处的房契店契。
灾民暴动一事暂且落下帷幕,司马聪见计划进行的十分成功,便觉内心十分开心,于是也准备执行皇帝的命令去南方视察,没想到听说道这个消息的黄莘儿也兴冲冲的来找他说要和他一起,熬不过黄莘儿的撒娇,司马聪无奈,只好带着她,但却嘱咐她出门在外万事要听他的,黄莘儿笑着点头,也不知道听没听到。
司马聪准备一番后,便架了一辆马车轻装简行的和黄莘儿去体察民情,一路上说说笑笑,他的心情也轻松许多。
行驶了几天的路程,二人终于来到了颍西。这日他们走到颍西城外不远处的树林,突然听见一女子叫喊,二人心想,这荒郊野岭的,再加上雪灾侵害,怕是趁火打劫者居多,不敢怠慢,便寻声音赶了过去。
果不其然,二人只见两胡子大汉正围着一惊慌失措的女子,女子被逼至绝路,手脚都被束缚,衣不蔽体。
司马聪见状,连忙将黄莘儿护到身后,而后上前喝道“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藐视王法,你们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两大汉闻声转身,脸上一副被打扰好事的不满模样,恶生恶气道“哪里来的臭小子,大爷劝你别多管闲事,小心惹祸上身”说完便抽出怀中的匕首,一脸凶状。
司马聪见好言相劝不成,只能来硬得了,便道“既然如此,便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那两人互相看了眼,耻笑了声道“好大的口气,如此便教训教训你。”说着便举起匕首向司马聪冲去,司马聪背着手后退几步,躲着冲来的匕首。
司马聪身为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