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霄那张俊美的脸渐渐显露出来,虽然嘴角还噙着微微弧度,但眼底那阴沉漆黑的色泽令胆颤。
“还不快放开”这声音中气十足,似乎故意压低了些,声音出自白霄身后,曾经带着太子来负荆请罪的易拉贯,他怒目圆睁,那目光像是想把易品郭带回娘胎回炉重造。
易品郭的目光始终不离开,哀伤中含着一抹绝望,就这么直直的跳入眼尖,阮绵绵静静的望着他的突然靠近,“白廉桦那里,晚会结束到家后院,等。”
说罢,易品郭干脆离开,来到易拉贯身边。
“过来。”一直沉默的白霄突然开口,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宛若培育河蚌中的黑珍珠,亮的刺目。
阮绵绵知道,白霄很生气,往往父亲说话的语气越是简短,代表他的心情越糟。若是纯粹的儿子,也许他早就失了风花雪月的心情,但现他却隐隐的开始兴奋,白霄越是生气越可能失去理智,他等着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阮绵绵走过去,所有护卫才撤掉探照灯井然有序的离开,白爷出门平时不可能随时带着这群,那不是保护,而是活动的目标,但当司机和白爷联系大少到了会场,等着等着却不来,白霄心中的暴躁膨胀,一声令下,铺天盖地的寻找大少。
直到儿子到了身边,脸色稍霁,平静的表情像是一汪深潭,“给一个交代。”
这话自然是对着易拉贯说的,易中校面如土色,只是被黑夜掩盖了,直到白家两父子走远,他才气疯了般拎住儿子的领口,军出生的他早年也带着股痞气,后来常年政治生涯,被磨的圆润了些,但他的力道却是有增无减,一拳打下去,易品郭结结实实的被打翻一旁地上,一张花美男的半张脸也肿了起来,还没等易品郭回过神,接二连三的拳头接踵而至。
似乎还嫌不解气,易拉贯嘴上依旧骂骂咧咧的,“当这里是易家还是游乐场,正经事情不做,怎么会生了这么个混账东西出来,还不如生出来就掐死算了”
“那掐啊,看谁要易家谁要去,还不稀罕”如果阮绵绵场,会记得这句话,这正是前世白展机记忆中两被曝光丑闻后,易品郭对易家说的,易品郭年轻气盛,远没有后期经历磨难后的事故老辣,现正气愤当头,又不敢还手,只能任由易中校单方面打。
易品郭被称为太子爷,其一是易家军中的地位,其二是整个第三代只得了易品郭一个男丁,老一辈的概念家业自然要由男孩继承,他可以说是易家默认的继承,外内哪个不是把他当太子爷似地供起来,天生的傲气和外的阿谀让年纪不大的他形成了这样唯独尊的性子。
而易中校一点水都没放,听了儿子的话更是火冒三丈,“当易家没了就不行了们两家马上就要联姻了,幸好这次搜索做的隐秘,是想要大家都来看笑话吗们易家出来的小子竟然是个混货,连男都要,找谁都不好,怎么就一定要白展机”
易中校就想不明白了,白展机是长得有多妖孽还是美的惨绝寰,再美也不至于让自家儿子神魂颠倒成这幅熊样但白展机就只是正常男的长相,要多普通就多普通。怎么自己那么正常的儿子会喜欢个男。
两个小孩儿还是从小到大的玩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到他儿子怎么就变样了呢
自家儿子绝对中邪了
“品郭,做不能将自己看的太高易家靠的是几辈打熬出来,而只是个二世祖,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易中校打累了,语气也柔和了些。
“说联姻,谁和谁”被打趴下的易品郭瞠目,浑然没意易中校劝慰,一双黝黑的眼睛暗夜中亮的吓。
“小姨和白霄。”气也出了,儿子也打了,易中校站了起来,拍了拍不存的灰,没好气的回道。
阮绵绵跟白霄身后,垂着的头就像一只斗败的幼犬,他很清楚,自己的一举一动白霄都很清楚。
走去宴会的路上,只有父子两,但谁都没开口说话。
直到到了门口,白霄早被发现的围了过来,理所当然的,就算现有知道白展机可能继承白家,但依旧没将他当回事,很快就被挤到了外围。
阮绵绵这时候才脱离白爷的低气压,松了口气。
“刚到底被太子拉到哪儿去了”贾杰矛揪着时机钻了过来,一脸后怕的拍了拍胸口“都不知道刚才白爷走过来问的样子,一定要赔精神损失费啊”
“要给压惊吗”阮绵绵斜眼上挑,狭长的眼线似乎能溢出流光般,似要忍不住沉溺其中,突兀的靠近贾杰矛。
“丫丫的呸,当是兔爷儿吗”贾杰矛猛地跳开,心跳的很快,他从来不知道大少还有这样一面,光是这风情恐怕就能压住会所的那群少爷们了
刚才一进来,被白爷一阵惊吓,他是肝胆俱裂,到不是说白霄态度有什么不对,只是像是寻常的问问,但那眼神太尖锐了,像是被刺中就要头破血流的,特别是从小就知道道上白爷丰功伟绩的他们,对白霄本来就带着一层恐惧。
“兄弟,开个玩笑”即使前世这群所谓的兄弟都抛弃了他,但贾杰矛却是除了易品郭外唯一没有奚落过他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