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剪碎的夕阳透过玻璃照射进来,将床上的从昏暗中拉扯出来。
“唔”刚有了动作,手臂上传来的微微刺痛就像爬过一只只蚂蚁被时轻时重的啃噬着,白色的床,白色的被子,还有那去也去不掉的消毒水味道,他是医院
停留脑海的最后画面就是,他被车子撞了。
车子,没错,他要找白大少,还有手表
手表呢
慌乱的四处寻找,那只床头柜上静静躺着的表映入眼帘,小心翼翼的拽手里,幸好,表还
“醒了”一位清秀的女子开门进来,婉约的盘发沿着鬓角垂了几丝,浅浅的微笑似乎带着难言的亲和力,她是之前照顾软绵绵的专属护士杜琵梧。
短短的时间,从普通特护被升到了特护组组长,仅仅因为白大少满意的缘故。她担惊受怕了好些天,那天的白霄依旧让她回想起来就打寒颤。听说过道上白爷的名头,没多少还能保持平常心,她也一样。特别是那晚狠狠的一脚,让她打从心底害怕那个男。
她没想到,只是大少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白爷竟没有再说什么,而后她就这么顺利的升了上来,也许是白爷不屑和她这样的小物计较吧。
但像白爷这样的男,会容许有逆了他的面儿吗不可能传闻触到白爷的没一个善终的,这么轻易放过她,只可能是大少,为了大少而放过她这结论让她觉得匪夷所思,怎么可能
女都是敏感的,特别是感情上的敏锐直觉。那夜白霄的眼神,不像父亲看儿子,而像是嫉妒,几近疯狂的嫉妒。
打了个冷颤,杜琵梧不敢再想下去,这段时间的经历让她还心有余悸,幸而她适可而止,没有对大少飞蛾扑火,也许就是她这份理智才救了她。
“先别动,身上有几处骨折,虽然现都固定好了,但也不能剧烈运动。”看着床上有些柔美的男孩还有点魂游天外,疼惜的叹了一口气。
本来当上了护士长的她不需要再护理患者,但这是大少送来的,她想都没想就亲自过来照顾。
“不能待医院,必须出去必须”木玉叶拔掉手上的输液管,头重脚轻的离开床铺,像是一只摇摇欲坠的水滴。
“这是做什么,好看的:快躺下”
“不行,必须找到找到,不然二少他”木玉叶六神无主的离开床,也许是走的太急了,嘭的一声跌到地上。
“和说,要去找谁,会帮找”忙跑过去扶起木玉叶。
“”木玉叶失神的摇了摇头,二少交给他去做的事情,他不会告诉不相干的。
易品郭找到了他的住处,以前会所,他一直以为易太子是个不错的,没有特殊癖好,也不酗酒吸毒乱玩女,那群乌烟瘴气的二世祖里算很自律的。
也许这些世家子都有不同的面具用来面对不同的,那天的场面他还记忆犹新。易太子突然就闯了进来,和二少做起了交易,最后二少也被强行带走了。
“告诉哥哥,千万不要参加易家宴会,不要靠近易品郭,不要相信对方的话”随着这三个不要,二少从不离身的表一起塞入木玉叶手中。
只有这只表才能证明二少的身份了。
“打扰到您了吗是的,他已经醒了,这他情绪有点不稳定那好吧。”这时,杜琵梧拨通了一则电话,为难问向呆滞的木玉叶,她实担心这孩子会冲撞到大少,“是撞到的,现可以接电话吗”
木玉叶呆呆的点了点头,将电话拿到耳边。
“是白展机,以前见过,还记得吗”阮绵绵说的自然是以前追求白言郞那会儿的事情。
“白白”木玉叶说的结结巴巴,他太难以置信了,瞬间涌上的狂喜几乎将他淹没,几乎语无伦次,但并没有忘记白廉桦交代的任务,“大大少,别去易家,不要相信太子的话二少被他抓走了”
“”
“大少大少,大少”
“嘟嘟嘟”电话被突兀的挂断,没得到任何回应。
电话那头,正驶往易家的黑色轿车中,阮绵绵死死攥着手机,指尖微微颤抖,阮绵绵到这里最大的倚仗就是先知先觉,有了他一个变数尚能掌控,但多一个呢,他还有什么优势, 禁书,重生不是唯一的吗
从木玉叶的话中,稍稍一细想,就能猜出白廉桦也恢复了前世记忆。
意外的变数随时都可能存,从介入这里开始。
禁书更多的时候给阮绵绵自主思考的空间,而阮绵绵也从刚开始的无所适从中脱离,看着再次闪烁的手机屏幕,阮绵绵当机立断的掐掉,将手机塞入身上,迷茫的眼神逐渐恢复了冷静。
躲避解决不了问题,到不如面对
前排司机后视镜中刚撞上阮绵绵冰冷的视线,状似若无其事的移开,暗道大少和白爷越来越像了
虽然白家现明面上生意越做越大,但杀手出生的家族怎么能失去血性本性,若白家交给大少大约就要乱了,只是现的大少,却是未知数,白爷还年轻,想这些都太早了。
车子稳稳的停大门外的广场上,易老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