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究竟生的什么模样”
这两个小宫女都是粗使的宫女,平素自然没机会见到陆时寒,又听闻陆时寒生的清冷矜贵,自是无比向往。
尤其说话的那个小宫女,还颇有几分姿色,有一些攀上高枝的绮思也属寻常。
另一个小宫女却道“你可千万别做梦,谁不知道太子与太子妃琴瑟和鸣。”
当初陆时寒在宴上说不纳妾的那番话,不知怎么传了出来,宫里宫外的人自是知道了陆时寒对沈扶雪的爱重。
这年头,但凡有些银钱的便想着纳妾,可陆时寒身为一国的太子,却能做到如此地步,可见一斑。
那小宫女继续道“再者说了,太子妃那般容色,可是世所罕见,太子岂能看得上你我。”
先头说话的小宫女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不过她道“是,太子一向爱重太子妃,可那又怎样”
小宫女说着声音低了些“听说太子妃一向体弱,怕是活不了几年,不只是你我这样的小宫女,便是那些世家小姐们,也都盼着太子妃的身子熬不住呢,到时候她们便能嫁去东宫了。”
“便是太子再爱重太子妃又如何,总不能随着太子妃一道去吧,待太子妃去了以后,太子再伤心,也是要继续过活下去的,更何况太子乃是国之储君,总是要诞下嫡子的,太子怎么也要重新娶正妃、纳侧妃。”
还别说,这小宫女说的挺有道理的,另外那个小宫女一时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了。
不过第二个小宫女还是冷冷地道“快别说了,今天你我可是偷溜出来的,再不回去就该受嬷嬷的惩罚了”
先头那个小宫女也终于醒过神来,两人结伴离开了。
云枝气的鼓鼓的,“姑娘,奴婢这就去把她们拦住。”
沈扶雪抿唇“不必。”
拦得住这两个小宫女,难道还能拦住天下所有人的悠悠之口吗,既然小宫女都这么说,可想而知外面是何情况。
不过那些人是不敢到她面前说的,这次也只是她意外听到了而已。
沈扶雪在漏窗下又站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往前走。
至于方才那欣赏花枝的心情,却是再也不复了。
沈扶雪进屋的时候,陆时寒果然已经在屋里了,他手里还拿着一本书,应当是在看书。
陆时寒听到动静后便放下了手里的书,他几乎是立刻便发现了小娘子神色有些不对,似是有些恹恹的。
陆时寒皱眉“浓浓,怎么了”
沈扶雪摇头,声音软软的“没事呀,我就是一路回来走的有些累了。”
沈扶雪问道“夫君,你等会儿是还要去前头忙公务吗”
这会儿离晚膳还有些功夫呢,也不知陆时寒是不是要继续忙。
陆时寒捏了捏沈扶雪的脸颊“浓浓,你忘了”
陆时寒这么一说,沈扶雪才恍然想起来,张太医说陆时寒的伤还没好彻底,可以在汤泉里泡一泡,这样对陆时寒积年的伤病很有效果。
正好清韵馆后面就有引过来的汤泉,暮春的时节泡汤泉倒也正好。
沈扶雪仰起头“夫君,那我陪你一起去。”
“好。”
沈扶雪换了身轻薄的纱衣,她小心翼翼地下了汤泉。
沈扶雪穿的纱衣是绯红色的。
绯红的纱衣沾了水,湿漉漉地贴在她的肌肤上,隐隐地勾勒出了沈扶雪纤细袅娜的身形。
她白皙如新雪的肌肤泛上了淡淡的桃花色。
沈扶雪乖巧地靠在石壁上。
她脸上脂粉未施,眉眼却格外明晰,澄澈如朝霞一般。
勾魂夺魄,美的不似凡人。
陆时寒侧过脸,看到小娘子微微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
从陆时寒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沈扶雪纤细的脖颈、尖尖的下巴颌,白如凝脂,素尤积雪,当真是我见犹怜。
陆时寒皱眉“浓浓,你想什么呢”
沈扶雪纤长的眼睫轻颤。
她倒没有想什么,只是莫名想到了小宫女的那番话。
沈扶雪垂下眼睫,不知怎么,只要一想到她死后,陆时寒当真会重新娶妻生子,她就好难过,像是整颗心都被人攥住了似的。
沈扶雪不知该怎么形容这种难过。
沈扶雪只好随口道“没有啊,我只是想云枝怎么还没端上瓜果。”
泡汤泉且要一阵子呢,沈扶雪提前吩咐了云枝端上瓜果,只不过云枝到现在还没过来呢。
沈扶雪说完,小步挪到了陆时寒身旁,她抬手抚上了陆时寒胸膛上的伤口。
当初的那记箭伤,终究在陆时寒的身体上留下了痕迹,好在这疤痕不大。
顺着疤痕往上,则是陆时寒的肩膀。
许是自幼习武的关系,陆时寒身后肌肉的线条十分清晰。
难得的是,陆时寒的身量还很纤细清瘦,一点儿也不夸张,是那种既有力度又有美感的身体线条。
沈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