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他做不到
晋王把这些年的所有隐藏在心底的话,全部都讲了出来。
建宁帝则是嘴唇嗫嚅,手也颤个不停。
晋王第一次感到酣畅淋漓,他知道,即便建宁帝是一国之君,也无法否认这一切。
或许,生在皇家,便是他们的错。
良久,建宁帝才平复过来。
建宁帝闭了闭眼睛“老四,以后你就去宁州就藩吧。”
建宁帝到底对晋王有一丝愧疚,留下了他的命,不过惩罚却还是要有的。
大周的藩王和前朝不同。
大周的藩王几乎只是个名誉上的称号,并没有实权,去了封地以后更是终身不得离开封地一步,踏出一步便算作谋反,而宁州更是苦寒之地。
建宁帝会让晋王永远待在宁州的府邸里,非死不得出府门一步。
所以,这可以算是一个禁锢晋王终身的惩罚。
晋王平静地颔首“是,父皇。”
既然棋差一招,那他便认输。
随着晋王即将去宁州就藩的消息传出来,一众大臣尽皆哗然。
身为大周的臣子,可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而且又是那等苦寒之地。
这是明摆着,晋王做了不知什么事,让建宁帝厌弃了晋王,才会有此事。
而晋王又可能做什么让建宁帝厌弃的事呢
众人不禁联想起了太子受伤的事。
不过建宁帝既然没说,那一众大臣也便装作不知道,毕竟这也算得上是皇帝的家事,他们这些臣子也不必管的那么宽。
不过,在此事之后,京中的氛围顿时一变。
众大臣都知道建宁帝心情不好,何况太子还重伤着,是以,全都夹紧了尾巴做人。
京中一时安静了下来。
不过东宫里的气氛,倒是和往日没什么差别。
陆时寒受了重伤,暂时也上不了朝,每日都在东宫养着,倒是难得有了空闲的时间,可以休息一下。
沈扶雪则是每天琢磨着有什么补气血、养身的汤羹。
为此,沈扶雪还特意回了一趟娘家,请教了纪氏。
除此外,沈扶雪还请教了张太医一些药膳的做法。
当然,那些药膳都是厨娘做的,沈扶雪还是只会煲汤。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和女红一样,沈扶雪于厨艺一道上并没有什么天赋,做的菜味道相当一般,只有汤羹炖的还算不错,沈扶雪也放弃了学做菜,索性专心学煲汤。
是以,沈扶雪每日都会给陆时寒炖些汤羹。
陆时寒也终于喝到了小娘子炖的旁的味道的汤羹。
陆时寒一边喝汤羹,一边想,看来他是不用喝那一道汤喝一辈子了。
日子就这样普通而又琐碎地过着。
一直养了一个多月,陆时寒的伤才好的差不多。
而这时候,也已经入了暮春了。
建宁帝下令搬迁到畅音园。
建宁帝旨意一下,京中的人也便知道了,先前那股子紧张的氛围终于过去了,可算是雨过天晴了。
而建宁一朝,确实一直都有夏日时搬到畅音园的习惯,现如今陆时寒成了太子了,当然也要随着一道搬到畅音园去。
沈扶雪这个太子妃自然也跟着一道去了。
还别说,畅音园是比宫里自在多了。
畅音园是先帝时期建造的园林,极尽华美,宫殿也不是挤挤挨挨的,不像宫里那般处处都是四角的天空,待的人心生烦闷,反而各处都是花树,空气也格外清新。
有着这么好的景致,住在畅音园里心情都跟着好了不少。
这厢,沈扶雪刚从太后居住的五福堂回来。
对于畅音园,沈扶雪还是颇熟悉的,毕竟之前她便时常入畅音园陪伴太后。
走在路上,沈扶雪不禁有些感慨。
细细算来,去年她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回京城的,现在竟然已经过了一年多了。
沈扶雪一路穿花拂柳,终于快到了清韵馆。
清韵馆是她和陆时寒居住的院落,离五福堂不远也不近,每日来回走着就当锻炼身子了。
沈扶雪问云枝“现下是什么时辰了”
云枝想了想道“现在是申时一刻。”
沈扶雪点头,陆时寒这会儿应当已经回来了,正好她可以问问陆时寒晚上想吃些什么膳食。
沈扶雪一边想着,一边沿着抄手游廊往前走。
抄手游廊前头菱形的漏窗里,斜斜地伸出了几枝花枝,正好拦住了沈扶雪的去路。
沈扶雪驻足,她抬眼望向花枝“云枝,明日你提醒我摘些花枝。”
到时候放到插瓶里,也赏心悦目。
云枝点头“是。”
正在这时,一墙之隔的漏窗另一侧,忽然传来了两个小宫女的说话声。
“听说太子殿下龙章凤姿,也不知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