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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直到宫宴结束,贤妃与寿安公主也没归席。
沈玉娇直觉有事发生,想问裴瑕,转念一想,裴瑕一直待在殿中,知道的比她还少。
万一不慎说漏嘴,叫他知道她和谢无陵见过面的事,那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于是她将这份疑虑憋在心中,想着过两日或许能从舅母口中打听一二。
夫妻俩回到府中,已是深夜。
喝了些酒,再加上赴宴劳累,沐浴过后,沈玉娇脑袋一沾上枕头,困意便如潮水般涌来,眼皮也沉甸甸阖上。
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脸颊好似痒痒的,身上也略沉,像是压着一块巨石。
她闭着眼,嘴里嘤咛一声,下意识想去推开那座巨石。
不料巨石长出藤蔓,将她的手腕束缚住,举过头顶。
而后颊边那阵酥酥麻麻的热意也往下蔓延,滑过她殷红瑰丽的唇,莹白的下颌,纤长的颈,单薄亵衣下虚掩的锁骨
湿湿的,热热的,古怪又别扭。
“唔。”手动不了,她只能轻扭着身子,试图摆脱这种奇怪的感觉。
可那藤蔓缠绕着,忽又攀上双蹆,灵活地延伸,朝内侧探索。
明明是凉爽秋夜,沈玉娇却觉得浑身发热,额头也沁出薄薄香汗,她迷糊睁开眼,待看到伏在身前那道黑影,错愕失声“郎郎君”
“醒了”
幔帐中很黑,只听得男人略显沙哑的嗓音。
沈玉娇这才惊觉亵衣已被扯开,那缠着双腕的不是藤蔓,而是男人宽大的手掌。
刚想再问,男人挺拔身躯抵了上来,他低头伏在她耳侧“没想吵醒你。”
喷薄的热息拂过耳廓,沈玉娇纤长的眼睫颤了颤,又听他道“既然醒了,那便正好。”
正好什么,他没说明,而是付诸行动,薄唇含住她的耳垂。
沈玉娇的心跳霎时加快,低声讷讷“很晚了。”
“明日休沐,不用上朝。”
沈玉娇觉得这话有些耳熟,他好似说过,然而不等她记起,蹆便被分开。
“玉娘。”黑暗中男人低唤她一声,而后牢牢堵住她的唇,窄腰沉下。
刹那间,骨酥魂荡,肉浮魄飞。
沈玉娇睁大了眼,想发出声音,却被男人的唇舌搅得意识混沌。
藤蔓牢牢將她纏繞著,仿佛將她釘牢在床榻之上,她不得動彈,只得無力嗚咽著,承受著這仿若无休止的跶伐。
“玉娘。”
“玉娘”
恍惚间,好似烈日下的寒冰,逐渐融化。
良久,沈玉娇陡然睁开眼“不不行。”
裴瑕摁住她的腰,哑声“我已饮过避子汤。”
沈玉娇的脑袋还处于一片空白,听到他这话,半晌才反应过来,避子汤他喝
好不容易待气息缓和,她推了推他的胸膛,还未问一句避子汤的事,男人又覆上来。
沈玉娇惊愕“你你怎么”
“许是今夜有些醉了。”
他安抚般亲了亲她的眼皮,窄胯边不疾不徐地动,边吻走她颊边的汗,沉声诱哄“乖玉娘,再纵我一回。明日我去将孩儿接回,你安心睡觉便是。”
话音落下,也不等沈玉娇回应,他便掐紧掌心那把纤细口口,再次放肆口口陷口,横口口撞。
真真是柳稍露,滴花心动。
正情浓,鸳鸯枕上,不觉至天明。
待到沈玉娇昏昏转醒时,已是午后黄昏,锦帐残留几分兰麝香。
她从榻上坐起,低头触及口口桃痕,又想到昨夜他的失态放纵。
到最后骤雨停歇,他口口得很用力,仿佛要将纤月要掐断般。
“玉娘,你是我的。”
他说着,低哑语气透着几分偏执冷冽。
她来不及多想,彻底脱力昏睡过去。
现下想想,太不对劲。
难道真是醉酒的缘故可他先前吃醉了,也不这样。
“娘子,您醒了么”
屋外响起婢子的轻唤“已是申时了,您可要起身吃些东西”
沈玉娇诧异,她竟睡了一个白日。
再看窗棂外黄昏笼罩紫薇花,她应了声“端水进来吧。”
白蘋和冬絮很快端着温水巾帕进来,替她盘发时,瞧见耳后脖间那藏不住的红痕,婢子们面面相觑,皆红了脸。
沈玉娇也从黄澄澄铜镜中瞧见,心下懊恼,他怎的这般不注意,竟在脖间都落下了。
这叫她怎么出去见人。
纤纤玉指扯了扯衣领,她强忍着面上热意,若无其事般问“小郎君回来了么”
“回来了,郎君用过午膳后,便亲自去将小郎君接了回来。”
白蘋手拿雕花牙篦,沾着茉莉香的刨花水替她梳发“小郎君刚吃过奶,这会儿在侧屋睡得香甜呢。”
沈玉娇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