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更深,“花栽在土里。”
“嗯”
“而你,栽在我心里。”
系统“ ”
门又悄悄拉开了一点。
马赛克再接再厉“我最近还学了占卜。”
“是吗”系统说,“占卜出什么了”
马赛克眼底全是温存,“占卜出了了不得的东西。比如,我昨天喜欢你,今天也喜欢你,而且,我发现自己明天会更喜欢你。”
“我还占卜出了,地球和太阳都不是宇宙的中心。真正的中心,是你。”
“”
系统吭吭哧哧,把门全都拉开了。他脸红的一塌糊涂,低声问“你是真心的”
马赛克凑上前,亲亲他。
“嗯。”
“嗯,”系统听的腿直软,羞答答,“既然你话说得这么好听”
“好听”
来辞行时,寇秋难以置信地问,“到底哪里好听了,你不觉得肉麻吗”
系统的手指交缠着,一副不好意思的小媳妇儿模样,“不觉得呀。”
寇秋“”
爱情不仅使人盲目,还使人耳聋。
但寇老父亲也由衷地替他开心。
“你幸福吗”
系统小声说“嗯。”
很幸福、很幸福。
他掰着手指头算,“我吃了很多之前只能看着的东西,睡了床,有了人形,有了父母,有爷爷,还有爱人”
还能做些,在之前只能想象的羞羞的事。
这也算是在人世间走过一遭了。
把这些好玩的不好玩的,甜的苦的,全都经历了一遍,他才知道,做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滋味。
他打从心眼里觉得圆满。
“要是能一直这样,多好,”系统崽子小声说,“我们一家人。”
他的眼睛亮晶晶,嘴角抿起来时,有和寇秋一模一样的小梨涡。
于是寇秋也笑了。
“是,”他说,“我们一家人”
要是永远这样,就好了。
每一年的春天,寇秋都会休年假。他们把出去旅行的时间放在假期里,最常去的地方就是大海边。
踩着碧透的海水,捂着头顶的帽子,一扭头,就能看见身边爱人的笑脸。
他们一同踩,脚印踩出了乱七八糟的图案。偶尔翻开湿润的岩石,还能在底下找到没能来得及逃跑、只一个劲儿挥舞着蟹钳的青螃蟹。
但霍起却一天比一天使不上力气。
他渐渐连走路也觉得费劲了,寇秋分明察觉到了,却并没有说。只是第二天,就从管理员那里借来了辆小推车,他费劲儿地把男人抱上去,自己推着。
霍起蜷缩着手脚坐在上头,浑身都不自在,“秋秋”
“霍叔,”寇秋说,加大了力度,“坐好了。”
他猛地推着男人朝着大海冲去。
浪潮被风吹的翻卷起来,细碎的水花全都迎面甩在了他们脸上,一阵清凉。两个人都笑着,头发被海水打湿了不少,贴在脸上,仍然笑的耀眼。
“还来不来”
“来”
他们又一次追逐着浪涛,像是两个永远也不会厌倦这种游戏的孩子。
其他来旅游的游客望着他们,这并不是两个特别年轻的人,甚至拥有着相同的性别。可当他们这样大笑着奔向海洋时,那种飞扬的情绪,还是轻而易举感染到了每一个人。
这样的画面太和谐,让人生不出什么反感。就连平日里对同性之间的爱相当有歧视的老顽固也闭紧了嘴,眯着眼望着,一句话也没说。
玩到累时,寇秋把人从小推车上抱了下来。他们并肩坐在海边,海潮翻卷着淹没了脚趾。
“我总觉得,海边对我们来说是很重要的地方,”寇秋轻轻说,“我们在这里,告别了好多次。”
霍起没有看他,只是把握着的手抓的更紧。
“嗯。”
“所以,霍叔,”寇秋却忽然扭过了头,眼眶泛起亮晶晶的红,“这一次,你也要向我告别了吗”
霍起听到了这句话,他并不诧异。
他的爱人,一直很聪明。
“我会回来,”男人沉沉道,“在另外的地方、另外的时间。”
太阳彻底落下来了,只有橙红色的余晖洒在海面上,一层层地荡漾起伏着,如同绸缎。霍起就坐在这匹绸缎里,他说“秋秋,等我。”
“好啊。”
寇秋说,眼睛仍然望着远方。
“我会等的,你可要快点啊。”
“好。”
男人把自己虚弱的身体靠在爱人的肩膀上,他们一同眯起眼,望着远方。海天交汇在一处的地方,仍然能见到几抹余晖,像是被浪花拽在手里,不舍地挽留着。可太阳扯扯袖子,还是毅然决然地离开了。
于是连最后一点橙红的光亮也消失了。眼前所见,只剩下黑乎乎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