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角咬在嘴中,勉强控制着不让耳朵尾巴露出来。
要说正事的
可应存一点都没有说正事的心思,满脑子都是太阳暴雨和炖汤,他沉沉的眼定定地望着面前的小搭档,慢腾腾掀起了毛毯的一角。
“让我检查检查,”他低声说,“毛尾巴出来了吗”
“”
原本是没有出来的。
可等他彻底掌握了那一块儿领地,便有耳朵尖尖怯生生地从黑发里头探出了头,忽的抖了抖,像株淋过了雨的小蘑菇,呼啦一下挺直了。
笔直笔直的。
寇秋一爪子拍到他脸上,试图把崩坏的剧情拉回来,“说正事”
应警官说“这就是正事。”
他彻底钻入了毛毯中,将两人都变为了紧密依偎着、相互倚靠着向顶峰上攀爬的植物,彼此间抖落着露水,最后都洒了一身,被一颗颗吮掉了。
系统崽子掐指一算,真好。
今夜阳光灿烂,今夜大雨转晴。它的心情也慢慢一点点明媚起来了。
等这一场雨歇了,系统羞答答地告诉它的宿主,马赛克已经慢慢上了路。
这回上的是正途,它说,言语里头全是兴奋,终于没把我和马桶比了
寇老父亲顿时很是好奇。
他再三问了,系统才慢吞吞地把马赛克的情话说了。
它说,它是可爱的马赛克。
寇秋
这难道不是在夸自己
因为我是可爱系统不好意思地把谜底给戳穿了。
寇老父亲差点儿被这土味情话肉麻的从床上滚下去。
系统还在一心维护我觉得它说的比爸夫好多了啊
寇秋
他沉默片刻,艰难问,你确定
并没有强到哪里去好吗
甚至更让人受不了好吗
系统说它还问,你有打火机吗
寇老干部泼冷水,你俩都是数据,没办法抽烟,也不能用打火机。
系统崽子全装作没听见,继续自顾自地往下说我说没有,然后它就问我,那你是怎么点燃我的心的
寇老干部
好冷。
系统崽子却捂着脸,半晌后才含着羞意说好甜啊。
寇秋差点跪给了它。
这一甜,系统崽子就甜了好久。直到寇秋都开始昏昏欲睡了,还能猝不及防听见脑海里头传出来一声嘻嘻。
睡意成功被吓没了,寇老干部坐起身,沧桑的仿佛是个亲手把儿子嫁出去的老父亲。
他看了眼时间,晚上十点。
身畔的应警官一条结实流畅的臂膀揽着他,忽然道“怎么醒了”
寇秋才知道,原来应存也是没睡的。
他将留言的事说了说。
应存彻底睁开了双眼,睡意全无。他的黑眸盯着天花板,半晌才道“小搭档,我不想这样说。”
寇秋说“我明白。”
阮寻对于钟良的信任,几乎是铁打的,完全无法动摇。在接手了这具身体后,寇秋并不愿违背阮寻的心愿,这才将u盘始终放置在自己家中,预备着找到合适的时机为钟良复仇,这一放,便一直放到了今日。
可钟良却不曾死。
应警官沉默了片刻,支起胳膊来看着自己的猫崽子。
“会不会难过”
寇秋实话实说“我不会。”
但是阮寻会。
“东西呢”
寇秋说“现在看”
应警官点了点头。
寇老干部于是站起了身,带着他半夜悄摸摸去扒了猫砂盆。眼睁睁望着布偶猫从厚厚的猫砂里头三刨两刨把u盘刨出来,应警官的表情无比精彩,一向清冷的人这会儿都有点目瞪口呆,黑眸望了猫崽子半晌,进而哭笑不得。
“难怪他们找不到。”
布偶猫蹲在地上,矜持地摆动着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冲着他细细地叫了声。
不用夸奖我,这都是我们社会主义接班人应该做的。
当然,你如果坚持要夸奖,我也没有办法,不如就奖励我明天多吸你一会儿吧。
应存将u盘拿在了手中,随即将猫也抱了起来。他指尖冒出一点细嫩的芽,看见的布偶猫湛蓝的眼骤得一亮,飞快地用爪子把它抱出了,随即上了虎牙,卖力地啃。
“回去了。”应存摸摸猫崽子毛茸茸软呼呼的白肚皮,说。
“今晚还有一场约要赴呢。”
夜半的厂房里,悄无声息。路灯是暗的,像是潜伏在黑夜里的野兽昏暗的瞳孔,默默张大着嘴,等着晕头转向的猎物一头扎进来,整个儿吞入腹中。
钟良对这里也熟悉了,找了个废弃的台子坐了下来,沉沉地打量着。
这是阮寻当年无意中发现的基地。离他们二人的家都近,他们便常在此处练习,拿着彼此当对练的打手,当沙包、拳击袋。
阮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