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让他惩戒教导的,是不是真的会严加管教不好说,但总归是,不愿放人了。
李瀛大抵也是憋屈的,他垂眸片刻,道“朕想单独与君后说几句。”
他来到云清辞面前,避开了对方受伤的手腕,直接将他拽出前厅。
云清辞拧起了眉,哪怕隔着厚衣服,依旧被他过大的力气弄的疼痛不堪“陛下”
腰部撞上回廊护栏,李瀛上前将他困在手臂之间,看着他发白的脸色,忍耐与怒意略微收敛,他平息情绪,克制道“你真的要留在相府”
云清辞两只手腕俱痛,他将双手虚虚垂在身侧,指尖微微发抖,道“父亲说的对,后宫可以先由宁妃”
“够了。”李瀛打断了他,“云清辞,你真的觉得你一点错都没有,这一切都是朕的错么”
他都过来接他了,他都不计前嫌了,云清辞现在是什么反应
这和他预想的相差太多,云清辞不该这样。
除非那不可能,他无法接受。
“我当然有错。”云清辞虔诚地道“陛下万金之躯,是我胆大妄为,如果陛下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还不解恨”
他停顿了一下,给出建议“也扎我一针”
“你现在是什么态度”
“对不起。”云清辞叹了口气,道“都是我的错,请陛下息怒。”
还是那副平静的态度,既不指责,也不抱怨,他汹涌的心绪于他来说好像没有半点影响。
究竟哪一环节出了错,云清辞要与他闹脾气。
李瀛眉头紧锁,将双臂撑在后方护栏,这样可以让他距离云清辞更近,他克制道“云清辞,你想清楚,我只来接你这一次。”
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他使出了习惯性地威胁,云清辞最怕的就是被他抛弃,被他厌倦,只要李瀛不去寻别人,云清辞就会摆出最卑微的态度,小心翼翼地讨好他,无论是在生活上,还是私下里。
只要他勾一勾手指,云清辞就会亲昵地来蹭他,乖巧地伏在他的膝下。
他一时找不到和云清辞更好的沟通方式,只能用这个烂方法。
云清辞低眉顺眼,没有答话。
他身上有好闻的香味,是独属于云清辞的味道,他的脸庞一如记忆中让人移不开视线,看的久了,会让人迷失。
李瀛喉结滚动,情不自禁地朝他靠近。
每一寸肌肤都在疯狂地渴望他,他想念他,想的几乎发了疯,夜间冰冷的素簪抵在心尖,他总是想起雪中泼染的大片朱砂,躺在其中的冰肌玉骨却永久地失去了色彩。
有时他会突然睁眼,阴森地质问,李瀛,你为什么不好好珍惜我
云清辞手臂后移,身体后倾,察觉对方逐渐眼神迷离,下意识一偏头,躲过了差点落在唇边的吻。
李瀛的下巴虚虚放在他肩头几寸上,凸起的喉结连着下颌线,勾出漂亮的弧度,看不清表情。
云清辞觉得他有病,这里可是相府,父亲只要动一动脚,就能从前厅看到他们,他会气血上涌的。
他一矮身,从李瀛手臂下面钻了出去,他背对着对方,道“我想,我的确应该学习一下,怎样去做一个合格的君后。”
这话应该会让李瀛满意,前世他以爱为名,冲撞李瀛太多次,李瀛有时会指着他的鼻子呵斥,史上哪有他这样骄横善妒的皇后,连陛下去谁宫里睡觉都要管。
可云清辞始终忘不掉,刚成亲的时候,他对自己许下的承诺,后来宫妃进宫时,云清辞很害怕他会去喜欢别人,李瀛也曾安慰他,有君后在,朕的后宫不过是虚设。
但一切都变了,到最后,只有云清辞还牢记着那所谓的海誓山盟情比金坚,他只把李瀛当做普通男人,李瀛却从未忘记他是一国之君。
这一世,他会谨记对方的身份,如非必要,最好还是不要与他发生冲突。
撑在护栏上的双手移开,李瀛挺直了脊背。
他们侧背着彼此,肩膀形成一个直角,风卷着雪进了回廊,在直角内旋转化开。
李瀛动了动,高大的身影与他擦肩而过,留下一句“好。”
他头也不回地穿过前厅,柳自如急忙跟上,扬声“陛下回”
“闭嘴。”李瀛说。
柳自如悠长的唱诵戛然而止,低头小跑着跟上他的脚步。
周兆一脸懵逼地朝回廊看,不敢相信陛下真的只是来接云清辞的,更不敢相信,他居然没接走
李瀛踩着梯凳上了马车,钻进里面不见了人影,马车匆匆,像是落荒而逃。
云家父兄冒着风雪齐齐躬身“恭送陛下。”
云清辞重新来到前厅,父亲和兄长正好先后进来,云相的笑意微微收敛,一声不吭地坐到了一旁摸起了茶杯。
云清萧神色复杂,云清夙则直接问他“你怎么不跟他走”
“我”
“堂堂一国之君,亲自来接你回去,你倒是好,让人家白跑了一趟。”云清夙说着斥责的话,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