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滴落形成的。”
白向墨蹲了下来,用放大镜查看血迹,“血迹在1以上,为地球引力作用形成的低速落状血迹。”
随即,他又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踩到床上,查看墙上飞溅的血迹。
“血点在12之间,属于工具打击形成的中速溅落状血迹,说明凶手在打击的时候力量速度都很大,能造成这么大伤害的,应该是成年男性。
不过他却不能一击毙命,说明并不熟练,因此并没有砸对地方,导致需要反复下手。”
齐铭查看曲高义的头上的伤,点头道“他脑袋上的两处砸伤力度都很大,身上也捅了好几刀,如果不是刻意折磨,就是没有经验导致的慌乱。
若是职业杀手,不需要节外生枝,屋中又有两人,大多会选择割喉将人无声无息地致死。”
割喉即便有失误,不能一刀毙命,死者也发不出声音,是最稳妥的暗杀方式。
冯景崇看两人一来一回,分析得头头是道,和之前那些警察相比完全不是一回事。
他们十分严谨,在勘查中还会进行分析刻画凶手的心理和外貌。
冯景崇这时更加体会到,为什么两人合作能破那么多的奇案。
“发出那么大的动静,曲夫人应该察觉到才对,可我刚才问过住在楼下的佣人,他们并没有听到动静。”
齐铭道“如果当时有两个人同时作案,那么凶手就不会顾此失彼了。”
“我认同你的观点,墙上两片不同的溅落状血迹血点直径是不同的,明显伤害曲高义的凶手力量更大,而杀害曲曲夫人的凶手力量会小一些。”
白向墨已经从床上跳了下来,一边说道。
他下床查看曲高义的尸僵尸斑等情况,初步判断他的死亡时间。
“死者大约在凌晨1点到3点之间死亡的。”
冯景崇看白向墨看了几眼尸体,就能非常自信的说出死亡时间,心中很是佩服。
“一直都听外界说白先生的验尸术极为高明,能将死者遭遇的一切都能说出来,仿佛亲眼所见。今天我算是服了,向墨,你真是太厉害了。”
白向墨失笑“我还没有做什么呢,你现在夸也太早了。”
“我到目前为止所看到的,足以能判断。也难怪你不会再回来学医,你是真的热爱这一行。”冯景崇敬佩道。
他虽然无法理解,可他尊重老同学的选择。
齐铭抬头看了他一眼,冯景崇察觉到了他的目光。
“我更没有想到向墨你跟齐先生这么熟悉,和外界说的一点都不一样。”
白向墨其实并不习惯在工作的时候闲聊,他觉得这样影响他的注意力,可听到这话忍不住好奇问
“外界说了什么”
冯景崇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是否要坦白。
齐铭的表情此时有些不太好看,这让白向墨更加好奇了。
难道是知道他们两个是一对
可按道理不应该有外人知晓他们真正的关系,况且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只不过容易被人盯着。
他不经常出门,倒是无所谓,对于齐铭来说确实有些不便。
白向墨很快又反应过来,若是真是这件事,冯景崇也不会那样说。
“你说吧,我挺好奇的。”
“其实也没什么,一些喜欢恶意揣摩喜欢攻击的人说,齐先生是为了查案,才押着圣约翰大学医学院最有前途的医学生在做验尸官。
说他逼迫了你,你因为无权无势,才不得不屈服。”
白向墨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这种话也会有人信”
冯景崇讪讪笑了笑,他其实也有些信了。
“大家对法医这个职业比较陌生和充满偏见,所以才会相信这些无稽之谈。我今天看到你们相处这么融洽默契,你很享受解开谜题的过程,才明白外界误会以后多深。”
白向墨望向齐铭,“我怎么没有听你跟我提起过”
“这么愚蠢的事没有必要在意。”齐铭很是平静道。
白向墨觉得会有这样的传闻,跟自己恐怕也有很大关系。
原身虽然为了打工挣钱,很少参加活动,可还是比白向墨活跃得多。
白向墨一直住在殡仪馆里,除了查案很少出门,难免会有人觉得他是不是被软禁了,否则怎么都不见人影。
尤其知道他住所的人,恐怕更容易相信他被控制这一点,毕竟这年头正常人谁会住在殡仪馆里啊。
“以后有这样的传闻,还是告诉我吧,我想要知道。”
白向墨这才发觉自己带给齐铭多大非议,他对这些言论无所谓,可齐铭是要在外面奔波的人,这些言论会影响他的风评,从而对他的工作交际等有影响。
“你没有必要在意这些,我也并不在意。”齐铭一看就知道他想些什么。
白向墨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齐铭只能叹气投降,答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