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而亡外,似乎再无其他共通点。”
沈辞手指挠了挠额角,忽道“还有一处共同点刘木头和周蟠这两个涉案人,都死了父亲。”
青岫猛然一惊“会不会,周蟠父亲的坟里”
“也没有尸首”沈辞同他对上视线,转而立刻又招呼下属,让立刻带几个壮丁去掘周蟠父亲的坟,直把几个下属吓得连连摇手“大人,使不得无缘无故掘良民的坟,这要是传到上官耳中,可是要治大人滥用职权和辱人尸骨之罪的啊”
见这几个下属大有以头撞柱拿绳命苦谏于他的意图,沈辞只得让这几个麻溜儿滚蛋,却又把自个儿长随叫进来。
长随是沈探花的家奴,自是唯主命是从,因而嘱咐他道“去城里找几个无赖流氓,许他们一笔重金,让他们立刻去掘周蟠父亲的坟,你跟着去,里头有什么、没有什么,看仔细了,回来报我。”
长随一脸惊恐但不得不从地领命去了,旁边青岫也是默默称服这人总有他的一套野路子。
这厢安排妥当未待多久,那厢被沈辞指使着检查园墙内外,和画铁蒺藜分布图的下属们便纷纷过来复命了。
马府这别苑建在城郊依山傍林处,后园北墙外是一道斜谷,崖壁陡峭,常人无法攀登,因而不可能有人能走北墙这一路。
西墙外是一片竹林,林密而阴湿,林下地面覆着薄薄一层苔,但凡有人踏上,必会留下印迹,而若一个走不好,怕是还要被浅苔滑倒。
但衙差们仔细看过,从竹林边缘到院墙根处,没有一丝一毫曾有人踏过的痕迹,也没有任何其他物件儿的压痕。
东墙外却是一片密密的荆棘丛,马有财从未让人打理过,任它恣意生长,倒成了一道天然的防御屏障,任谁想从里头穿过去直达院墙外,不被划个一脸花才怪当然,前提是此人能穿得过去,怕是走没几步就得被这里头的钩钩藤藤缠绊住。
衙差们自也无法深入进去检查,只在外围沿着荆棘丛边缘仔细查看了几遍,并没有发现有被人硬行闯入的痕迹。
而别苑南边就是大门,吊着好几盏大灯笼,又有十几个门丁值岗,更不可能有人从这里潜入园中。
最后再看园墙内的铁蒺藜分布图险没把画图衙差的小眼睛画瞎,见密密麻麻的小黑点画在上面,换算成真实比例,每颗铁蒺藜之间,相距最近处几乎难以下脚,最远处也只能迈个半步,除非凶手打着灯笼照亮,否则就算有帮凶提前给了他铁蒺藜的分布图,他也根本无法凭记忆记住并毫无无伤地走出来。
这份调查结果实有些出乎青岫和沈辞的意料,原以为周蟠只是帮凶,真凶必为外来之人,可这份调查报告里外相互一印证,证实了外来之人是根本不可能进入园中的,也就是说,真凶,竟有可能是周蟠
“他怎么做到人在轩中,却能杀人于数百丈之外的”沈辞凝眉,眼底带着疑惑地看向青岫,“难道当真与刘木头的杀人手法一样,是靠着某种连锁机关触发的”
青岫眼中同样有疑惑,道“我再去案发处看看。”
“我同你一起去。”沈辞说着便走,路过方才两人吃午饭用的那张桌时,无意间身体轻轻蹭到了桌沿,听得“啪”地一声,是青岫架在碗沿上的那根筷子掉了下来。
沈辞也未在意,只管大步迈出了门去,青岫却立在原处略作停留,目光扫过那根筷子,心中忽有什么念头一闪而逝。
两人往案发处去,一路上全是衙差们在热火朝天地翻地搜石,到了案发处,现场有两名衙差在看守,一应情况一如昨日。
青岫已将这现场转了不知多少圈,这一回再度仔仔细细地查看,沈辞跟在他身后,并不说话,避免扰了他的思路,自己负着手,也四下里打量。
这处假山并不算太高,马有财陈尸的那一面,山根儿处是土地,距山不远是一道缀景用的白墙,墙的另一边是几株大芭蕉。
而山的这一边,是许多零散低矮的景观石围成的一畦小小菜圃,圃里种的是红凤菜。这些景观石根部都埋入地下,沈辞撸袖子挨个儿试着去抱,没有一块能抱得动。
在这些零散景观石的后面,高高矮矮种了一片开满白色团花的树,树不算高,不过丈许,花开得却是极漂亮,有些像珍珠梅的花儿。
沈辞对着花儿看了几眼,刚欲往旁边走走继续查看,忽似想起什么,又盯着这花儿和树看了几眼,后又回头看了看那畦红凤菜圃,不由笑起来。
青岫听见笑声转过头看他,见他指着那些开白花儿的矮树笑眯眯地问过来“小苏夫子,我考考你,可知这树叫什么树”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