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她投来了同情到悲痛的眼神。
她等着所有人都走了以后才起身,站到讲桌对面抬头看着面前的黑发男人:“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教授”
斯内普交给她一小瓶透金灿烂的魔药,从表情到语气都没有任
何多余的情感色彩:“福灵剂。不用一次喝太多,能在斯拉格霍恩的事情上帮到你。”
奥罗拉握着那瓶颜色美丽到让人惊叹的魔药,没来由地说:“谢谢您教授。这是邓布利多教授拜托您帮忙做的吗”
斯内普收拾论文的手停了一下,偏头看着她,抬了下眉毛,表情细节依旧寡淡到无法捕捉:“你认为呢”
“我觉得这挺麻烦您的,所以”
“那你就最好快点拿到斯拉格霍恩的记忆。”他咬字清晰地说到,眼神是一片无光的深黑色,“这样大家都会很省力气的,我说得对吗”
说完,他拿起那叠论文就准备离开,奥罗拉的声音拉住了他:“教授,您知道1981年那场伦敦剧院袭击吗”
她的声音不大,一如既往的温和平慢,但是说出来的内容却让斯内普僵硬住了,好像瞬间被人用镣铐禁锢住了行动力。
奥罗拉继续说,神情里有种浓郁的困惑:“贝芙莉跟我说,她那时候在圣芒戈医院看到了我,雷古勒斯也在。我的眼睛那时候就已经彻底失明了,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却又在某一天突然自己痊愈了。教授,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斯内普却突然转过身来尖刻地盯住了她,那种锋芒毕露的冷冽眼神割断她的所有言语。然而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斯内普又恢复了平时的刻板冷漠,好像刚刚那种神态从来不曾出现在过他的脸上。
“自动痊愈。”他挑剔地重复着,声音不再那么有压迫力,而是收缩成一种难以察觉的紧绷和防备,“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他奥罗拉有点意外斯内普会这么自然地忽略掉贝芙莉,直接默认告诉她这些的人是雷古勒斯。她三言两语解释了那天的事:“所以我在想,您会不会也知道那次伦敦袭击的事情”
“我为什么会知道”他表情漠然地反问。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奥罗拉感觉他除了不耐烦以外,还有种无法忽略的警惕。似乎这场谈话让他感觉到了威胁或者不自在。
这是斯内普的习惯,当他的情绪接近于发怒的时候,他往往会喜欢把一句话拆分成好几句,再加上一堆让人头晕眼花的尖酸挖苦修辞。可是当他警觉着防备什么的时候,他
的话语会变得格外简练锐利,就像现在。
“我就是随口问一下,耽搁您的时间我很抱歉,先生。”
斯内普看了她好一会儿,最终说:“斯拉格霍恩应该在禁林里,你现在可以过去了。”
“好的,我这就去。”
福灵剂大概是目前奥罗拉见过的色彩最漂亮的魔药了,没有之一。它看起来像柑橘,雏菊,还有阳光的精华混合体,剔透而温柔。
奥罗拉打开木塞喝了一小口,没尝到意想之中的甜味,但是却突然起了一阵极为强烈的,想要去禁林某个地方的念头。
她直觉会在那里找到斯拉格霍恩,而且在福灵剂的指引和前期她的试探下,她一定能拿到斯拉格霍恩那段涵盖着魂器真相的记忆。
西里斯知道最近邓布利多很忙,不过能忙到在约定好的时间内都见不到他,确实让西里斯有点意外。
他从壁炉里弯腰走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骨节分明的瘦长手指间夹弄着一支装着记忆的透明玻璃试管。
邓布利多有把所有记忆都储存在同一个地方的习惯,那些成堆的亮银白色丝线让那个柜子看起来简直像圣诞树一样闪闪发亮,想不注意到都困难。
看起来邓布利多把这个柜子当成了一个装饰品,放在紧靠着墙壁的一个角落里。他向来喜欢那些亮晶晶的东西,就像他喜欢各种口味的糖霜食物一样。
西里斯把手里的试管贴上标签,放到了柜子第三层最显眼的位置。那里面装着他这段时间来的一些重要记忆。
当他收回手的时候,很随意地拨弄了一下那个可以转动的柜子,眼角余光忽然瞥到了一个很敏感的名字。
标签看起来已经很旧了,像是很久之前的记忆。上面写,西弗勒斯斯内普,意外。
西里斯皱起眉毛,布莱克家那种天生的傲慢神态在他的脸孔上展露得很彻底。
他伸手取下那支试管打开,把里面的记忆丝倒进了冥想盆里。
银白的丝线在里面缠绕又扩散,有画面徐徐涌动出来。
伦敦剧院的大门被食死徒用魔法轰开,绿色的魔力光束在到处扫荡摧毁,玻璃爆开的声音清晰刺耳。
奥罗拉矮小的身影在漆黑走廊尽头一晃而过,被魔咒的冲击力弹出去摔在满是碎玻璃的地上的时候,像片单薄的纸片那样软绵绵的,没有任何重量。
西里斯看到斯内普用神锋无影咒抵消了另一个食死徒的索命咒。
神锋无影被弹偏出去的一瞬间,奥罗拉颤抖着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