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扬和嘉奖吗要知道大家可都是把他看成一个为了朋友光荣牺牲的英雄,我想不出来他如此恐惧的原因。除非他害怕的根本不是布莱克,而是另有其人”
斯克林杰点点头:“这也是我所怀疑的一点,可是不管我再怎么问,他始终没有改变他的说辞。所以我只得找个别的罪名把他暂时拘留起来。”
说到这里,两个傲罗已经架着佩迪鲁从审讯室里出来了。佩迪鲁挣扎着,在看到莱姆斯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变得摇摇欲坠了。
“你好彼得,还认识我吗”莱姆斯的微笑在这时候看起来有些吓人,在亮白的灯光里,让人想到了某种沐浴满月的狼类。佩迪鲁半瘫着身体,只低声
重复着自己身上的束缚和受伤的耳朵。
“恐怕你得多忍受一下了,佩迪鲁。”斯克林杰冷漠地回答,“我会去找找我的办公室里是否有更舒适的镣铐给你。”
奥罗拉收回了蓝莓酱将它塞进袖口里,有些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着斯克林杰的表情。毕竟饲养蜷翼魔是违法的,她很清楚这一点。
不过斯克林杰一点也没打算把注意力分散到她身上,依旧保持着一开始的表情对莱姆斯说:“扣押时间会有半个月,也就是说,在月底以前,如果你们发现了什么证据,就请提交给法律司。当然我们也会着力去寻找的。现在,你们可以回去了。”
“抱歉,先生,我想请问一下。”奥罗拉在听完后突然插话,“那如果我们想翻案呢如果我们找到了能够证明西里布莱克是清白的证据,可以翻案吗”
斯克林杰略微皱着眉头看着她,但还是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不过这种事通常都是家属来做,他们才有那个权利。”
雷古勒斯。
奥罗拉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个长得和西里斯很有几分相似的漂亮男人。他是目前他们唯一能接触到,又有权利替西里斯提出翻案的布莱克了。就是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也许邓布利多教授会知道。
不过莱姆斯不太确定这件事是否会顺利,因为据他的回忆,西里斯和他这位亲生弟弟的关系很差或者说西里斯和他自己的整个家庭都关系很差才对。
看着奥罗拉的表情,莱姆斯有点犹豫该怎么解释:“关于这个,我得说,实在有些一言难尽。这牵扯到布莱克家族的理念和地位还有其他。”
奥罗拉听到这里的时候就觉得有点头痛:“我怎么感觉你们那一代人的关系老是特别复杂。”莱姆斯无奈地笑了笑:“那就是个很复杂的年代,奥罗拉。其实现在也是,任何时候都是。巫师社会不见得比麻瓜社会好多少,尽管我们人数没有麻瓜多”
“但是该有的事还是一件不少,是吗”奥罗拉半开玩笑地说。“你也可以这么认为。”他点头。
第二天下午,莱姆斯收到了邓布利多的回信,说他们会来三把扫帚酒吧这里和他碰面。奥罗拉朝布伦特太太请
了假,一早就来酒吧里等着,顺便帮莱姆斯做一些酒吧里的杂活。
厨房里日常有一些质量欠佳的麦粒,它们不适合用来被酿酒或者做成点心。奥罗拉从小精灵们那里要来了一些,躲在门外茂盛的合欢树阴影里,用那些麦粒来喂给那些雀鸟。
盛夏的高温和潮湿是最好的催化剂,合欢花和飞燕草盛开得如同头顶的太阳那么热烈浓艳,斑斓的色彩交织起伏着,像从天空坠落下来的蓬松云团,绵延到很远的地方,簇拥着周围古森林那万年不变的铁青。
她蹲坐在柔软的草地上,看着那些小巧可爱的雀鸟们跳跃在自己跟前,啄食着那些谷物颗粒,有的则停留在她的手指和肩膀上。有穿透力强的阳光从树荫和繁花的缝隙中间滚落碎裂下来,印染出一个个剔透圆润的斑块,散落在深绿草甸上的样子静谧而美好,连草叶的尖梢都是那种璀璨的光线,一如奥罗拉那头熔金般的长发。
最后一把麦粒洒出去的时候,奥罗拉听到有人叫了她的名字。她抬头,看到邓布利多正朝自己晃了晃魔杖,旁边站着雷古勒斯和斯内普。
“校长,教授。”奥罗拉站起来,惊飞身上和周围的一片雀鸟。她跑过来,被承载着灿金阳光的鸟类翅尖擦抚过小腿。雷古勒斯习惯而礼貌地朝她微笑了一下,斯内普则明显是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不过在注意到奥罗拉的眼镜后,斯内普似乎很轻微地愕然了一下,眼神移开到一旁,下巴线条紧绷着。
“莱姆斯在里面吗”邓布利多问。
“是的,请进来吧。”
几个人很快在房间里坐定,小精灵为他们端上了漂浮着冰块的凉爽饮品。
由于事情一开始是从韦斯莱家爆发的,奥罗拉不得不重复了一遍当时的情况。说到末尾的时候,她加了一句:“我觉得佩迪鲁在撒谎,他一定知道当初的真相。只要能让他说出实话,西里斯就能被放出来了。”
“我认为你最好不要在这种不清楚的事情上如此草率地下结论,菲尔德。”斯内普的声音听起来比杯子里的那些冰块温暖不了多少,非常低冷。他颦蹙着眉头,有些不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