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这群人多多少少有点变态,他们竟能把一双赤脚形容得秀色可餐,说得都快流口水了一双脚而已,没见过脚吗
城阳牧秋觉得不可思议,但也不敢掉以轻心他能感觉到,银绒的气息不远了。
因而没有使用缩地成寸、日行千里的术法,而是边走边找,放慢速度,跟着人流一起御剑翻过鹿吴山,是的,有一大批人族修士,也慕名而去,想看看那位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的小倌。
同行的人太多,就不免有自来熟、话多的,有人主动向城阳牧秋搭讪“道友,打听个事儿,你准备出多少”
城阳牧秋“”
那人“就是买红袖公子的初夜啊看你器宇不凡,不是等闲之辈,应该不只是看热闹,而是奔着梳拢佳人去的吧交流交流嘛,免得咱们竞价,被老鸨渔翁得利。”
城阳牧秋连眼神都懒得给“没兴趣。”
那人“这样,我先透个底,我准备了一万上品灵石,你呢”
城阳牧秋“”
一万上品灵石他虽多年不管账簿,却也知道,一万上品灵石,足够一个中等门派一年的开销了,就为了睡小倌一晚上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败家子
城阳牧秋不由得看向那人。
那“败家子”对上老祖眼神的时候,莫名被其气势吓得一抖,不敢再攀谈,闭了嘴连忙溜边儿,躲进人群里,还在小声嘟囔“不说就不说,凶什么凶啊,那个人也太可怕了,不过再凶也没用,秀春楼只认钱,本少爷就不信,还能有人比我准备的灵石多”
城阳牧秋被迫继续听了一路的“红袖公子”逸闻。
譬如“这次梳拢之礼与别个不同,除了比谁的灵石多之外,还要看客人们的自身条件什么条件啊自然是那块儿啊”
“这要是有人砸了灵石,却因为那块儿不行,人不是丢大了秀春楼不想做生意了现在妓子都这么嚣张,还敢挑客人的不是”
“诸位稍安勿躁,我有确切消息,那位红袖公子与别人不同,并不只认灵石,若是活儿好,梳拢之费可大幅减免,若是把他伺候舒服了,说不定还不要钱”
“那当真是个妙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吹得那么邪乎,还没人见过他的真容呢,说不定貌若无盐。”
“既然是秀春楼的清倌儿,还闹出这么大阵仗,应该不会差到哪儿去,再说,长得让人大失所望的话,不扔那么多灵石竞价就是,没什么损失。”
“今晚不就是梳拢之礼了吗今晚就能看他的庐山真面目了”
翻过鹿吴山时,已接近黄昏,城阳牧秋以为终于能与这些色令智昏的傻瓜们分道扬镳,得个清净,却没想到,寻气决显示,银绒所在的方向,又与他们的路线重合了。
这里是硕果仅存的妖族聚居地,而自家毛团儿还曾经被大妖追杀,城阳牧秋生怕银绒又被奸人所害,所以不敢打草惊蛇,只好忍着脾气,继续与精虫上脑的傻瓜们同行,按部就班地慢慢找,但也能稍稍放下心,至此,他已经能确定,银绒还活着,活人的气息与死魂是不同的,离得越近,越容易分辨。
也就是说,很快,他就能与自家狐狸相见了。
与银绒分别的日子,于他而言,可谓度日如年,不知道银绒感受如何他突然遭难,应该是害怕的吧他会不会思念自己,毕竟朝夕相处了那么久,多多少少会想念的吧若是自己从天而降,救他于危难中,银绒会不会原谅自己从前犯过的错,答应跟自己回太微境
城阳牧秋愈发迫切地想见到自家小狐狸,愈发迫切地憧憬,与银绒回归从前的生活,案牍劳形之外,亦有红袖添香,他愿意许他一生一世的庇护,自此常相伴。
没想到刚拨开人群,就有妖族护卫冲出来拦他。
今日是准花魁的大好日子,秀春楼打定主意振一振因前头牌被赎身而低迷的声势,因而大办特办,连护卫都选的返虚期以上的大妖,严防闹事者。
奈何,这些大妖哪里是城阳老祖的对手捆在一起都不够看,轻轻一掌就被拂开,向四面八方摔去。
这一摔的惨相,直接惊动了老鸨。
青茗郎是见过世面的,虽然心里咋舌,不知引来了哪尊大佛,但还是摇着团扇,勇敢地笑着迎了上去,“哎呦,这位爷小子们不懂事,您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奴家在这里向您赔不是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城阳牧秋微微皱着眉,却没再动手,给了这妖一个机会“让开,我找人。”
“哎呦找人呀”青茗郎误会了,赶着今日的梳拢大礼,巴巴地往秀春楼凑,还能找谁啊
“您再等一等,我们红袖公子就出来了”
“谁要见你们的小倌”城阳牧秋耐心耗尽,但一个“滚”字还没出口,倒是先听到人群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吸气声,而后是嗡嗡议论,而后是欢呼叠在嗡嗡议论之上,不用看也知道是那小倌终于揭开面纱,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