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六(2 / 4)

地成为司空嫡子了么”

环夫人叹道“阿节闹出这么大的事,那疯婆子与我势不两立,我便是想委曲求全也不成了。不过也好,斗了这么多年,也该决出个结果了。那疯婆子如今没有子女傍身,正室之位是坐不久了,倒不足为虑,怕只怕卞氏不好对付”

周氏还想说什么,这时,曹冲却从外头跑了进来,叫了声“娘”,一头扑进了环夫人的怀里。

环夫人摸摸他的脑袋道“不是让你在屋里念书么,怎么跑出来了外头还下着雨呢,看头发都淋湿了。”

曹冲仰头道“儿子本来是在念书的,但阿姊在隔壁哭,儿子看不进去,后来阿姊又摔起东西来了,儿子害怕,便只好来找母亲了。”

环夫人听得蹙了眉。周氏道“贵人自打来家后便一直是这样,如此下去可不行,夫人得劝劝她。”

环夫人烦躁道“我早就劝过了,好话说了一箩筐,嘴皮子都磨破了,她听不进去,我又有什么法子”虽如此说,却还是起身去了后院。

还没进门,便听曹节在屋里呜呜咽咽的,侍婢们都挤在门口不敢进去。环夫人推开她们进了屋,见地下一片狼藉,原是曹节不肯吃饭,把汤菜摔了一地。

环夫人气不打一处来,斥道“你哭就罢了,还摔东西你在宫里惹出那么大的祸端来,我还没与你算账哩,你的脾气倒不小”

曹节鬓发凌乱,满面泪痕,饮泣道“娘,曹华真的不是我害死的,我是嫉恨她,可是不曾下毒杀她,是陛下和伏寿污蔑我曹宪说过他们没安好心,我若是那时听了她的,便好了”

环夫人更气“你还有脸提曹宪同是庶出的女儿,你与她差了不止一点半点,也活该我斗不过卞氏瞧瞧人家调教出的好女儿,再看看你亏得我几次三番地托人叮嘱你,莫与曹华争风吃醋,莫与曹华争风吃醋,你偏不听这下可好,不但把你自己搭了进去,连冲儿的前程也被你毁了”

曹节心里有愧,原本哀哀戚戚任凭她数落,听到后半截,却渐渐变了脸色,又是惊诧又是失望,道“娘,我都落到这等地步了,你在乎的却只是冲弟的前程么你的眼里是不是从没有我这个女儿,只有冲弟罢了”

环夫人被她气得差点仰过去“我的眼里没有你,会怀胎十月生下你,又含辛茹苦地把你养大你个没良心的冤家,你是不是要气死我啊”

正闹着,侍婢采薇急匆匆地从前院过来,向周氏耳语了几句。周氏点点头,打圆场道“夫人消消气,贵人也是委屈极了,才说气话的,不能当真。”又对曹节道“贵人也少说两句吧,夫人还不都是为了你们儿女么”

两人这才都不说话了,只是都气咻咻的,各自满腹委屈。

周氏吩咐侍婢把屋里打扫了,扶了环夫人出去,看看左右无人,低声道“夫人,方才采薇来说,张绣想见您,现下正在前厅等着呢。”

环夫人缓了口气,疑惑道“张绣我又不认得他,他来见我作甚”

回到前院,只见屋里的侧席上坐着个男子,生得膀大腰圆,单是坐着便比旁人高上许多,一看便是武将,见环夫人进屋,起身拜道“末将张绣,参见侧夫人。”

环夫人从没见过他,留神打量,见他约莫四十来岁年纪,颔下蓄着短须,穿了身粗布衣裳,生得壮硕威武,站起来就像座山似的,却卑躬屈膝的,满面讨好之色,毫无武将风骨。

环夫人命人关了门,只留周氏侍奉在侧,道“久闻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只是现下快到门禁的时辰了,张将军是怎么进来的”

张绣道“正是因为快到门禁的时辰了,司空府各门人马杂沓,才好混进来。末将花了大价钱买通府卫,又换了身破烂衣裳,扮作是送柴火的,只为进府见侧夫人一面。”

环夫人狐疑道“你我素不相识,将军这般大费周章地来见妾身作甚”

张绣道“时间仓促,末将便冒犯直言了,司空为了安抚丁夫人的丧女之痛,要杀我和贾诩为已故的大公子报仇,侧夫人必是知道的。末将想求侧夫人庇护。”说罢,单膝跪下了。

环夫人忙让周氏请他起来,道“将军何必行这么大的礼可折煞妾身了。妾身只是个妇人,你们朝中的事,我如何做得了主将军怕是求错人了。”

张绣道“侧夫人如此说,便是不肯可怜末将了。末将知道华贵人死后,丁夫人与您已势同水火,丁夫人要杀末将,您要保末将,岂不是正好么”

环夫人推诿道“那你可就算错了,丁夫人是正室,我只是个侧室,我哪敢与她作对再说了,卞氏与丁夫人也未见得和睦,你怎么不求她去”

张绣微微一笑“谁都知道丁夫人年老色衰,又无子女,正室是当不久的。而您与卞夫人之间,您年轻貌美,深得司空的宠信,公子冲又争气,比卞夫人的三个儿子都出挑,等丁夫人一倒,您就是正室的不二人选,末将怎能不来求您何况公子冲日后若要承袭爵位,在朝中必得有人支持,末将虽是个粗人,比不了荀令君、郭奉孝运筹帷幄、智计无双,但带兵打仗还算有些能耐。夫人此番若是肯保末将,末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