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道,“那你能在家哄孩子”
凌代坤道,“那有什么难得”
大姐撇撇嘴,她也就指望她老子帮着照看个把小时,时间长了,她压根不放心。
开学以后,老三还是继续沉迷于中,全是租书店里的,凌二又不能去揍人家老板。
一开始,他耐心的和老三商量了两天。
奈何看是有瘾的,老三嘴上说半夜不看,可看他早上打哈欠的样子就知道了,睡眼惺忪,萎靡不振,明显是熬夜了。
这样的状态怎么能读书呢
“你是老子,你揍吧。”凌二把荆条塞他老子手里,恶人让他老子做吧,说完抱着茶杯走了。
凌代坤把荆条捏在手里,有点慌,他虽然是老子,可还没打孩子的经验。
凌二走了,老三终于抬起头,对他老子梗着脖子,意思很明显,你敢动手,我就敢拼命。
“没作用的书,一天看到晚,又不能看出花”凌代坤琢磨半天词,也没想到合适的,为难的道,“你说咋整吧”
老三没搭理他,脑袋转向在前院剥豆子的大哥。
凌代坤气的把荆条一扔,没好气的道,“爱咋整就咋整”
老子不管了
关键他在家里的地位太低了
刚要走,又被老三抓住腰带,他好奇的回过头。
“意思意思。”老三咧嘴道。
捡起荆条,又交给了他老子。
他家老大今天是真生气了,铁定要挨顿揍的,区别是谁揍,他家老大是个二百五,揍起来人从来不留手,不服
揍服
相比较于,还是让他老子帮忙打个掩护比较妥当。
凌代坤道,“你贱皮啊。”
荆条举得老高,犹豫半晌,最后还是没落老三身上,又扔到了地上,说啥也不掺合这事。
他走了。
老三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院子里,凌老二不说话,这事就不算完。
“赶紧来吃早饭,然后去上课。”大姐朝他喊。
凌二一边啃咸菜饼子一边道,“上什么课,估计上课也是睡觉,糊弄鬼呢。”
“就是就是。”老四有点幸灾乐祸。
大姐白了一眼凌二后,又对着老三道,“磨蹭什么,马上迟到了。”
“哦哦。”老三这才忙不迭的赶忙吃饭,也顾不得刷牙洗脸了。
春困秋乏夏无力。
中午在家吃的饱饱的,在体育课跑完一圈后,整个人更犯困了,站在操场上,眯缝着眼睛,任有衬衫的下摆飘在裤子外面。
撑不住了,懒洋洋的往草皮上一躺,正准备打个盹,却有人挡住了他的阳光。
“喂”陈诗雨问,“我去买汽水,你要喝吗”
凌二摆摆手道,“不好意思,我不渴,谢谢你啊。”
拒绝的爽快。
男女间有纯粹的友谊吗
他不否定有。
但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他还是躲远一点好
只是通常躲不了,这是无奈
“省里的数学竞赛你参加吗”她接着问。
“不去。”做人有自知之明,数学竞赛偏奥数方向,他没那个能耐,或者说没那个心思。
“你数学成绩这么好。”她诧异的道,“老师肯定会让你去的。”
凌二道,“那我也不去。”
有这么个好奇宝宝在,睡不下去了,干脆起身,拍拍屁股下的草屑。
“为什么”她又问。
凌二笑着道,“就是不想参加,你可以参加的。”
“我连你都不如。”陈诗雨道,“平常数学卷子很简单,我都不能像你一样考满分。”
凌二道,“相信自己,我这人纯属懒,别和我比。”
借口上厕所,赶忙遁了。
掏出来一看,都长皱纹了,真愁的不轻。
下一堂课是生物,下课铃响了他也不知道,还是被胖子高飞给戳醒的。
出校门口的时候,还在打哈欠,揉眼睛。
王刚等候在门口,看到他后,挥了挥手。
“有事”凌二问。
“搞了只老鸭炖,改善下生活。”王刚拍了拍摩托车后座道,“上来。”
凌二知道肯定是有事,不然老鸭都拿到自己家里炖了,不会接自己去。
王刚等人住的两件瓦房在春节后,简单的粉刷了一下,然后换了门窗,看起来倒是比之前亮堂许多,也没什么异味。
鸭子和蛋白肉炖了满满一大盆,凌二捡了一个鸭腿,一边吃一边问,“你们谁回家带的”
邱绍亮道,“我昨天下午回去的,刚刚到没多大会。”
凌二问,“老太太身体还好”
“昨儿个还闹肚子,头疼脑痒,经常事。”邱绍亮也是没招,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家里老太太生病,全是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