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了
葛歌见他们还是未能离去,抽出第四支箭,稳稳架在弓上,对准明显为首那满脸横肉的光头汉子,沉声与半蹲着靠在村民们堆砌起来的围墙后边儿掩盖身形的崔家众护卫发号施令“放箭”
“咻”地一声,葛歌架在弓上的箭离弦而去,一箭毙命。
崔家护卫也快速站起身来,因脚下垫了平整的大块儿土砖,比一人高的围墙正好高出小半个身位,七名护卫各自架弓,对准持刀之人放箭。
射出第一箭的葛歌见对方倒下后,空出来的右手微颤抖了几下,而后迅速镇定下来,反手取出第二支箭,拉弦、放箭,苦练了数月的箭法越发精进,不过片刻便射出七箭,没有一箭落空。
崔家护卫能护着主子一路从京城躲过追杀到云州来,自然也都是有些真功夫在手里的,同样也都是箭无虚发。
还未冲到村外围墙,对面儿上千号人便已折损五六十人,折损的还都是那些凶悍的山匪强盗。
“不想死的便停下”箭筒已空的葛歌接过赵猫儿递过来的箭,搭在弓上并不着急瞄准,反而是再次开口劝退距离围墙直线距离只有不过二十几米的流民“离开”
前边儿才折损几十号人,更叫后边儿往前冲的人红了眼,哪里还停得下来眨眼间流民就冲到华新村百姓自己垒起的围墙外。
“上刀”葛歌见村外的流民疯了一般要往前冲,怒喝一声,站在最前排,手持木柄长刀的华新村村民们全都站上半人高的土砖之上,对着围墙外蜂拥过来的流民刺去,村里自制的刀刃也足够锋利,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加之还有一道围墙间隔开,一时间竟是华新村百姓占的优势更大些。
站在高台上的葛歌见状,将箭对准手中有刀的人,箭声凌厉破空,而后沉闷地一声入肉声,持刀者应声而倒。
“取箭”葛歌嗓音清而沉,此时却如爆裂了一般,震得赵猫儿头皮一凛,连忙将才从葛家取过来的一把箭矢捧着递给她。目不斜视的葛歌在哀嚎与呐喊的鼎沸人声中,却格外冷静沉着,放箭速度极快,不过片刻,赵猫儿手里捧着的十支箭便又全部用完。
“弟兄们,拿石头砸站在高台上的人”站在流民人群中的一个汉子捡了块石头往葛歌所在高台上奋力一掷,指着葛歌所在的方向大声喊“砸死他”
顷刻间,大小石块不断飞向葛歌站立的方向,葛歌见状,大声喊到“小心流石”众村民闻声,也都尽力闪躲。只是又要躲又要阻止流民闯入,真有些自顾不暇。
葛歌侧身躲过一块巴掌大小的石头,又取了一支箭对准最先喊话那人,又是一箭毙命。
对方人多势众,华新村不过一二百之众,如今已有数人受伤,再这般耗下去,定是不成的。
葛歌几步跳下瞭望台,快步冲到围墙边上,将受伤的李瑞扶下坐在一旁,自己则接过李瑞那沾满鲜血的木柄长刀继续厮杀,见她旁边替上的竟是赵猫儿跟王小虎二人,大声喝道“你们二人,回去取火油来”
“是”王、赵二人见哥儿眼神凌厉,立马大声应是,飞奔着回去将家里存起来的几罐子火油提了就飞奔赶回战场。
受伤的人越来越多,双手因用力过度已痛得有些麻木的葛歌却不敢有一丝松懈,接过赵猫儿提着的那两罐火油,将满是血污的刀递给他“保护好自己。”而后转身又上了瞭望台。
“嗯”赵猫儿终于得到了自己心心念念要的刀,以及葛歌对他的信任,用力点头就填上葛歌方才的空位。
王小虎提着的火油罐则交给了崔家众护卫,烧得正旺的火把也快速就位。
方才停了片刻的箭头,如今带着烧得猛烈的火不断从村出,如今已是深秋,草木疏黄枯落,见火就着。葛歌这回刻意射了几箭在那枯草丛中,火势一触即发。
攻了许久都没破的村子,人还一个接一个地死,这会子还四处都开始烧起大火来,本就不算多齐整的流民团伙,人心算是彻底散了,有一个往后退的,就连带着一片都往后退。
毕竟饿肚子跟性命相比,还是性命更重要些。
村外流民颓势已现,大势已去,葛歌却不敢松懈,一直持弓在瞭望台站着,直到所有流民绕开华新村向南而去,走到不见踪影,葛歌才算彻底松了这口气,居高临下望着仰着头看自己的众村民“各巡逻队队长检查自己队员,有负伤的尽快上报。”
“赢了”众村民见小里正极其难得地露出一丝松快的笑,全都举着自己手里的武器欢呼,欢呼过后疲累与惧怕才涌上心头来,各自在村口寻了地方席地而坐,满脸皆是疲相。
统计伤亡情况的张丰收、许二等人纷纷来报,或多或少都有受伤的,不过幸而没有死亡,还算是个好消息。葛歌闻得此讯,心中才是算大定“我已打发人去请刘妈妈过来给伤患包扎,那重伤的先别动,腾出一块地方来叫大家伙儿好好歇息。”
吴刘氏很快就背着上回葛歌晕倒那回就置办好的药箱赶过来。
金疮药、止血药粉这些都是葛歌在出现第一起流民意图闯村就置办下的,本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