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杀掉她,她撞到后脑袋,因此失去了自己原本的记忆,她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但还是阴差阳错的到了京城遇见了王令秋,好不容易恢复记忆,也因为琉璃母蛊的原因,错把自己当成了孟郡主。
但是现在
月夫人低头看向自己的伤口,当年在她身体里放入琉璃母蛊,也如现在这般在手腕上割上一道伤口,然后再将母蛊放在伤处,那母蛊闻着血腥味,便会穿入人的身体内。
“难不成她身体里都母蛊被取出”可是她还有着孟郡主的记忆,而且有关于她误认为自己是孟郡主时的那些记忆到现在也还存在,月夫人不敢贸然行动,现在哪怕是清醒着也不敢下床,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思考着应对的方法。
她从前在王府受郡主看重与信任,别说是粗活重活不让她做,她的吃穿用度比小门小户的姑娘都要好,到了东夷哪里能忍受东夷环境,不仅吃穿用度都不及在大周,就是郡主身边都没有大周丫鬟,只有粗手粗脚的东夷女人伺候,郡主用不惯那些人,就开始使唤她。
其实她有机会不用干这些粗活,不用伺候孟蕴云的。东夷女人生的高壮,有些东夷女人和男人差不多,远不及大周女子纤细柔弱,
那些男人都不怎么喜欢东夷女人,只要有选择,他们肯定是选大周女子,而她自己原本的容貌,不说如孟蕴云般出色,可因为从来都没有做过粗活,养得是皮娇肉嫩,那些东夷的男人也时常盯着她看。
孟蕴云自己伺候东夷大汗,只想着霸占东夷大汗,不愿让她跟着伺候也就罢了,竟然还不肯让她挑选其他东夷男人,作为她往后在东夷生活下去的依靠。
月夫人是从心底就恨孟蕴云,她觉得孟郡主是不害怕她爬到她头上,才不让她伺候东夷男人,使劲地唤她做粗活。
想到此处,月夫人的手攥紧,而即便她都忍了下来,有机会逃离东夷的时候,孟蕴云不愿将她送走,而是选择送走了她那贱种女儿。
还拉着她的手假惺惺的安慰她,“我们往后再找机会离开,下回一定想法子把你送走,那孩子不比我们,她留在东夷只会生不如死。”她怎么不想想,她留在东夷,任凭她使唤也是生不如死说到底孟蕴云只想着她自己,和她那身上留着东夷人血的孩子,根本不会顾及丫鬟的死活。
哪怕是到如今她眼底依旧残留着对孟郡主的与妒忌,她可没有忘记自己是孟郡主时,赵郁和王令秋对她的好,凭什么孟蕴云就能拥有这么多不过是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尸体恐怕都已经成了一副枯骨。
往后的日子,她要代替她,以孟郡主的身份好好的活下去,月夫人陷入自己的回忆中不可自拔,忽然间房门咯吱一声,被从外面打开,还未开春,外头天气依旧冰凉,蒙高妹打开一阵冷风便蹿了进来。
坐在床上的月夫人身上只着中衣,感受到冷意刺骨的寒风,下意识地将被子往自己身上盖,等把自己盖好,她才抬眸往门口望去。
门外站着身着白色长衣,披着白色狐狸毛披风,长发高束的男子,那男子面容并不年轻了,脸上已经被圈刻上岁月的痕迹,就连头发也白了将近一大半,可是当月夫人目光落在男子脸上,她还是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她记忆力是有王令秋的容貌的,甚至她误把自己当做孟郡主的那些时日,她也能记得
王令秋的样子,可是远没有如今直观的看着他,那么让人震撼。
好像就是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镇南王府的未来女婿,王家公子王令秋,总是跑到王府见她家郡主,哪怕郡主有时不爱搭理王公子,可王公子依旧会陪在郡主身边,总是唇角含着淡淡的笑意,目光温柔又宠溺地看着郡主。
那是她最羡慕孟郡主的。
人生来就不是平等的,有些人天生比别人幸运,出生富贵,荣华享之不尽,父母夫妻情深,家中和乐,父慈母爱,还有事事皆优的未婚夫。
那时候她跟在郡主身边,会偷偷的看王府未来的准姑爷,她最爱幻想的事便是,日后郡主出嫁,能够将她带在身边,她同郡主一起嫁入王家,她觉得如果能够做到,那这辈子也就别无他求了,只可惜后来凉城被攻陷,她与孟郡主切被俘虏到东夷,而她所想的事也都变成了奢望。
“令秋”月夫人按照自己记忆当中的孟郡主,低低的出声喊着王令秋。琉璃母蛊在她身体里放了十多年的时间,她拥有着孟郡主的所有记忆,平常又刻意模仿孟郡主说话的神态与语气,她已经将孟郡主学的七八分相似了,但王令秋还是瞬间分辨出,她已经恢复了自己的记忆,因为孟郡主从来都不会喊他令秋,只会喊他平泽,生气便喊他王公子。
月夫人头回见到王令秋,喊的就是平泽二字,那时她脑子里全是孟郡主的记忆,而现在夹杂着她自己的记忆,一时间放松了警惕。
她话出口后,就察觉到了自己一时失言露了马脚,下意识地往王令秋的脸上看去,“平泽,站在外面不冷吗赶紧进来暖和暖和吧。”屋内点了三四只火炉,只要把房门关上,屋里便是暖烘烘的,倘若吃饱了之后待在屋里,不出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