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阳王谋反的事,闹得人心惶惶,不过因为很快被禁卫军镇压,并未造成损失,京城的百姓因为这事受了惊吓,不过新年的到来,让众人刻意忽略掉这些不好的事,热热闹闹的过年。
娇芙听得孟德正同她道“宁国公府上下都遭了难,国公爷与世子都不知所踪,赶回去的郡主也不见了踪影。”轻轻皱了皱眉头。
她和朝阳郡主想的相同,这事是赵郁谋划的,铲除了汝阳王府,还顺便将宁国公府解决。因为朝阳郡主说,她是正室,哪怕她死,她嫁给赵郁,也只能成他继室,这辈子永远都要低她正妻一头,过年祭祀都要给正妻磕头祭拜,还得让她的孩子唤她正妻的父兄为祖父舅舅,所以赵郁不仅将这段婚事毁了,还一并将人家娘家都解决了
娇芙摇了摇头,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到脑后。赵郁不是这种男女情爱大过天的男人,为了她费尽心思设这么大的局,完全没必要。要知道就算他与朝阳郡主不合,可宁国公府还是他岳家,国公府出事,对赵家不可能影响,更何况还是跟这种谋逆大事有牵扯,一个不小心将赵家跟着赔进去。她更愿意相信,这后面还有更大的阴谋。
只是娇芙处理后宅的事得心应手,但对于朝堂上的事,她是不懂,她心里那些弯弯绕绕可玩不过他们,她也不敢妄自揣测。
关于宁国公府的事,娇芙也仔细询问了孟德正,毕竟外人不会想太多,只会猜测宁国公府家被灭门,是不是暗地里和汝阳王府有勾结,汝阳王府被国公府背叛,起了与国公府同归于尽的心思。
只是娇芙得到的回答是,国公府遭难确实是意外,谁都没想到汝阳王府的逆贼会闯入国公府,等禁卫军追上去,已是为时已晚,而汝阳王府的叛军已悉数斩杀。
娇芙不在往下问,眼下事情还未过去,是不是真的是意外,或许只有赵郁他们知晓。
“爹爹几时回府”她还没忘记今儿是年三十。
“相爷进宫前说了,今儿回来怕是要将近半夜。”本该欢喜热闹的日子,出了这档子事,平常百姓还能过年,但宫里的团圆宴恐怕不
安生,至少这个年,朝中百官都得过得提心吊胆。
娇芙颔首表示知道了,那晚上守岁恐怕只有张嬷嬷她们陪着她了,她将绿织红烟几人喊上前,这个年相府过得低调些,原先准备的好些东西就不用了,免得在这种关头招人眼。
这种时候肯定有不少人盯着。
此时赵家赵世渊也是这么吩咐的,似乎京城里高官们,都不约而同的保持着这年过的低调的默契,另外些小门小户的人家,从中瞧出不妥,跟着低调起来,要过年真想热闹下,在家里跟老婆孩子闹闹就行了。
而就在此时,朝阳郡主却出现在了端王后院,她心里再怀疑赵郁是背后推手,但有句话她不得不承认,她爹和她哥哥还活着的话,她只能去找能替她父兄求情的人。
只是她不是自己到的端王府,可是在中途遭人劫持,蒙了眼睛,等她反应过来,她便见到了端王。
朝阳郡主刚问对方,是不是觉得她现在是烫手山芋,得知她要过来找他,就派人蒙了她眼睛,暗地里将她挟持过来,不想和她扯上关系,对方却率先开了口,“你是不是在恨本王娶了正妃”
“我现在不想同你说这些,韩子朝,端王爷,我只求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救救我爹和我哥哥。”朝阳郡主说着,提起裙摆,就向端王下跪,“当年我父兄极力阻拦,可我还是听了你的话嫁到渝州,让你能从千佛山回京,这些年我也一直想法子给你传递渝州消息,就算无法给你太多助力,可我总归也是倾其所有,我只求你这一回。”
她晓得自己提起从前的那些事,务必会让韩子朝觉得她在要挟她,可她没有别的法子了,她从来也不欠他,反而他欠她良多,当年若不是她以自己嫁到渝州安抚赵家为代价,皇帝或许都想不起来,他还有个从小被送离京城的儿子。
“我知我欠你良多,你先起来。”端王单手将朝阳郡主扶起,左手成佛掌的手却是背在身后。
朝阳郡主却是不起,固执的问道“你到底能不能救我父兄”她只要他这个答案。
能不能救出她父兄,端王心里没底,他不愿为了已经栽进去的宁国公,赔上自己的前程。
朝阳郡主见他沉默,便知道他的答案。
“那我去求皇上。”好歹皇上是她的亲舅舅,即便宣和帝和她娘不是一母同胞,她也算是在他跟前长大,总能有几分情面。
“你先冷静一下,这件事咱们需要从长计议,皇上现在还在气头上,一不小心就连你都要搭进去。”端王不可能让她进宫。
朝阳郡主猜的没有错,他让人将她带到端王府,没有惊动任何人,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她众目睽睽之下找到端王府,势必会引起旁人猜测,这种紧要关头没人想沾上麻烦。况且他还答应过赵郁,不让朝阳给赵郁添麻烦,倘若就此朝阳失踪,也算是不让朝阳给他添麻烦,只是后续的问题可得赵郁自己解决。
端王也是隐约知道些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