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启唇想要辩解。
但还未来得及出声,容澈便已低头狠狠吻上她的唇瓣。
他吻得很重,令江萤微微吃疼。
她的指尖抵上他的胸膛,想要将他推开些。
但还未用力,便又被他反手握住皓腕。
容澈没有给她说话的余地。
他欺身向前,就这般将她抵在身后的立柜上。
吻得又凶又狠,像是要将容隐白日里做过的事数倍找补回来。
江萤脸颊绯红。
呼吸也变得愈来愈急促。
直到她都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容澈才短暂地松开了她。
江萤红着脸微微喘息。
那双被吻得鲜艳欲滴的唇瓣微张。
至今仍有些懵然。
“臣妾什么时候”
容澈寒声打断她的话“你以为不上榻,就不算求欢吗”
这也算吗
江萤语声顿住。
不由愣怔在原地。
甚至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来找她发作。
但容澈显然余怒未消。
“你就这么喜欢容隐”他步步向她逼近“连半日都忍耐不得”
江萤羽睫微闪。
还未想到该如何解释,容澈便已握住她的手臂。
江萤没有防备。
往前踉跄半步,栽倒在容澈的怀中。
容澈眼底晦暗。
此刻也不多言,单手便摁住她的后腰。
同时扯开她腰间系着的丝绦。
衣襟微敞。
雨夜里微带水意的风拂过她的颈项。
令江萤霎时间清醒过来。
她慌忙出声提醒“殿下,皇
祖母的忌辰”
容澈冷声道“是你说的。不上榻便不算求欢。”
话音落。
容澈便再度低头吻上她。
从殷红的唇瓣到微扬的颈,再到雪白颤栗的心口。
容澈毫无保留地吻过她的肌肤。
并在其上烙下艳丽的痕迹。
江萤的呼吸渐渐急促。
最后近乎是软倒在身后的长案上。
而容澈并不罢休。
还顺势握住她的足踝。
眼见着他还要往下。
江萤又急又羞,绵软地握住他的手臂“殿下,如今,如今不合时宜。”
容澈却将她的足踝握得更紧。
“你在怕什么”他靠得更近,凤眼浓黑,炽热的呼吸都落在她的颈间“怕明日不能向容隐交代”
江萤急道“臣妾是怕不能向皇祖母交代。”
容澈指间的力道半点不松“那是数十年后的事,你现在就惦记上未免太早。”
他眼底愈寒“你还是在惦记着容隐”
江萤脸颊滚烫。
她的视线往身上落了落,又抿着殷红的唇瓣看向他。
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即便他现在住口。
太子殿下那里也没法交代了。
容澈冷声“那就不必交代”
他以那双浓黑的凤眼紧凝着她“孤与你说过。将他锁进祠堂,往后的事由孤来处置”
江萤呼吸微顿。
正当她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时候。
槅扇再度被人叩响。
廊上传来段宏的通禀声“殿下,属下有急事回禀。”
容澈皱眉,手势微顿。
江萤回过神来,也顺着他的话道“段侍卫雨夜过来,定是有什么极要紧的事。”
她说着轻推了推他“殿下先去听完,再回来找臣妾算账不迟。”
容澈薄唇紧抿。
终是暂且松开她,阔步往槅扇前去。
江萤也略松了口气。
来不及多想,她连忙自长案上起身。
在容澈回来前匆匆忙忙地将散乱的衣裳重新穿好。
腰间的丝绦还未系好。
她便听见脚步声靠近。
她抬起羽睫,见容澈自廊上回来。
他眉眼沉冷,显然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江萤指尖顿住。
略带忐忑地低声问他“段侍卫带来什么消息”
容澈眉心紧皱。
将段宏的话复述给她“父皇病势加重。曾数次倒地不醒。如今每日里已仅有半日清醒。”
江萤双颊红云褪尽。
心弦同时绷紧“即便是快马加鞭,从长安城到永州,也要整整十日。”
因此段宏送来的,是十日之前的消息。
如今陛下的病情如何。
长安城里的时局又如何。
还犹未可知。
容澈凤眼微深。
顷刻间便做出决断“请皇祖母恕儿臣不孝,今年的祭奠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