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吱吱扭扭的跳下床,逃一样的跑进洗手间,关上门,他长舒了一口气,虚脱似的瘫软在瓷白的地板上。
怎么办。
装傻
过了许久,望舒才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他用冷水洗了脸,没好意思用杨砚的毛巾,只用卫生纸简单擦拭了一下,白嫩的脸颊上还挂着丁点水珠。
望舒在离床一米远左右的位置站定,“那个,我昨晚没做什么奇怪的事,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被望舒那双湿漉漉雾蒙蒙的眼睛盯着,杨砚身下的小帐篷登时被撑成了大帐篷。
幸好,他用被子盖上了。
杨砚庆幸着,喉头滚动,哑声问他,“什么是奇怪。”
“就是,像变态一样”望舒听旁人说自己醉酒后很疯狂,却也不知道是怎么个疯狂法,他信不过自己。
“变态”
一听杨砚接茬,望舒连忙解释,“我一醉酒就会做出很离谱的事,可能,对别人又亲又抱什么的。”
杨砚眸光闪烁,忽而笑了起来,“怪不得。“
望舒的因为这三个字悬了起来。
什么叫怪不得啊
“你说吧”望舒好像在等待宣判死刑,一脸的生无可恋。
杨砚扯了扯衣领,露出些许蜜色的胸膛,“其实也没什么,你只是非要搂着我睡而已。”
只是,而已。
你都用这两个词了还一脸羞涩个什么劲儿啊
望舒脸涨的通红,面对现在这种处境,他真的没法像平时那样安之若素处于泰山,说话时也带上了些许鼻音,瓮声瓮气的,“对,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杨砚在他颤抖的声音里听到了哭腔,心软成了一滩水,后悔捉弄他,“好了,其实真没什么,你昨晚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昨晚望舒真的很乖,一直紧紧的贴在他的怀里,抓着他的手不放。
“真的”
“真的。”
杨砚笑容淡淡,语气也并不坚定,却让望舒的心一下子踏实了不少,“那,那就好。”
望舒并没有察觉的情绪被一个出色的演员用表情轻易的操控着,“时间也不早了,你也要工作了吧,这两天麻烦你的事太多了,这样吧,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个饭。”
“好啊。”
“我们加个微信好了,哎,我手机呢没带出来。”望舒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口袋,放弃了找手机,向杨砚走了过去,“我告诉你我的微信号吧。”
杨砚坐直身体,拿起自己的手机,桌面上有两个微信图标,“你说吧。”
望舒把微信号念给他听,杨砚低头输入。
望舒在他的后颈处看到了一个咬痕。
表情瞬间狰狞。
卧槽
这个肯定是他咬的
望舒猛地抖了两下脸,试图装作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
事实上,他的脸僵硬到了极点,杨砚也装作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快九点了,今天不能帮你遛狗,明天吧。”
望舒除了点头,没有点反应。
回家,赶紧回家。
林红看他牵着旺旺进屋,着实楞了一下,“你几点起的”
“六点多。”望舒随口应付的一句,快步走进房间。
在自己的地盘上,没有杨砚的干扰,脑子里那一团乱麻渐渐的梳理开来。
杨砚是什么人啊。
就这些日子以来的接触看,他很体面很有分寸,在那种情况下,绝不会让自己尴尬,不管他昨天晚上做了什么,杨砚都不会说出来。
所以,他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啊
“苍了天啊”
外面正画眉毛的林红手一抖,一条浅棕色的线一直划到了太阳穴,“望舒你喊什么啊吓死我了我的眉毛我化了二十多分钟”
一整天,望舒像魂丢了似的,木木的坐在收银台里。
“小哥哥小哥哥,我要一杯柠檬汁,能加冰吗”
望舒抬头,呆滞的看着面前的拍客,“能。”
“能加蜂蜜吗”
“能。”
“那能加你微信吗”
“能。”
“真的啊”
她的高分贝让望舒回了点神,“假的。”
送走了心满意足的拍客,望舒又坐了回去,绞尽脑汁的想,他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
可那段记忆就像是被用橡皮擦擦掉了一样,一丁点痕迹都没留下来。
想到杨砚脖子后面的咬痕,望舒的脸一瞬间变得苦情起来。
是他咬的啊
他就是爱咬杨砚的脖子
“妈呀妈呀”
“小老板,你妈呀什么呢”今天的望舒太诡异了,晚上店里清闲下来的时候,赵音音忍不住过来打听。
望舒幽幽的看着她,想着,赵音音是店里目前最有文化的人,就问了一句,“喝酒断片了,能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