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出来就人间蒸发了。魔界现在知道它还活着的事,可是准备要和它不死不休。抓了那只猫浸血池的。”
我打了个哈哈,把话题敷衍过去。心想要抓就抓,蜃妖心里有逼数就该自己跑的远点,老子才不会因为你帮过忙就去跟无忧说好话呢。更何况要抓你的,八成是那个脾气暴躁的大舅子魔王。还是自求多福吧。
话题一停,多少有点冷场。我们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刚想问自己是怎么逃过一劫的。病房的门吱呀一响,竟然开了。
飒瞳提着三大份热气腾腾的板面进来,油汤的香气连我都垂涎三尺。心想难道妹妹早就预感到我要醒,连今天的伙食都预备上了正想涕泪横流的感谢上苍垂怜,就听她把饭盒一放道“我吃过了,你们要的双份肉丸六个鸡蛋都在里面了。”
我吸着口水,眼巴巴的看着她。却只见飒瞳翻了个白眼,对我说“你看什么手术完十五天禁油腻荤腥。待会儿护士来给你打流食。”
“可这不是三份吗”我还是有点懵,指着饭盒说“我们三个,正好”
共工露出一个怜悯的表情,掀开饭盒哗啦啦把三个兑成两个,又掏出两瓶美年达橙汁来。“想什么呢这家面量少了点,我们两个每人要吃一份半啊。”
我盯着红油汤里晶莹的面条,酱油色的茶叶蛋。两个人坐在床前狼吞虎咽的样子,赫然把病患的食欲尊严践踏到了最低点。再看看自己床头柜上几个寒酸的苹果橘子,保温杯里的水连点热气都没有,不由悲从中来。哽咽着说“你们还有完没完了就不能出去吃吗好不容易劫后余生你们就这样对我”
共工一边往嘴里夹面条一边头也不抬地说“什么叫这样对你啊,这不是出于医嘱考虑嘛。而且也不知道你为啥会想不开,生吞了一根棒子进去。迷恋s道具啊我们都没脸跟医生解释,护士私下里问我们你是不是有异食癖”
棒子我一怔,飒瞳借机俯身拉开床头柜,露出里面一截粉色的桃心装饰。“喏,从你肚子里剖出来的。幸好不是正常大小,它在你肠子按比例缩小了一部分。要不然掏出来的时候很难解释。”
共工趁机插嘴,脸上带着猥琐的表情。“他们一定会怀疑你是从哪儿塞进去的,然后猜测你是不是有放飞自我的爱好。哈哈。”
我一拍脑门,心想居然忘了这茬了魔法棒竟然一直在我肚子里。本来化蛟以后觉得肠子有点不对劲,后来岩洞里鸣神那一闹居然忘记了,然后就直接屁颠屁颠去找飒瞳,全程都忘了有这么回事。我还以为手术是什么出血大抢救,结果是开膛把它取出来。怪不得切口开在肚子上。
“说起来你还得感谢它。当时你被锤子带的太远了,我根本拉不到你。”飒瞳把柜子合上,坐在一边开始削苹果。果皮的厚度颇为可观,差不多是三分之一个苹果的直径了。看的我总想劝她放下。转念想想平常在家这种事都是我做,此时干嘛不趁病偷个懒呢。何苦找气受,搞不好连剩下那三分之二也吃不到。
“等我跳下去的时候,发现你躺在地上,基本情况还好。就是肋骨断了几根,说起来不可思议,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理论上你都是肉泥了。乌鸦说法器替你吸收了一波伤害,所以不至于当场粉身碎骨。但是有借有还,你可别以为万事大吉了。堕崖造成的伤痛会慢慢返还给你,可能十年可能二十年。每天痛一点,直到还原那个数值为止。”
我挠了挠头,心想就当分期还贷了,也还不错。转眼又看到缠着厚厚纱布的右脚,虽然没打石膏,绷带也快厚的跟木乃伊一样了。不由有点丧气,又看到共工和祝融两人大快朵颐,吃的满嘴流油,压根不顾病号感受。不如自己也去搞点东西吃,天天流食嘴里还不淡出鸟来,起码弄份榨菜开开胃啊。
想到这里,我捏了捏自己肋骨,确认没什么大问题后从床上爬起来。拿着保温杯说“我去接点热水,顺便活动一下你们别跟着我啊,我很快就回来的。”
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多余了。共工祝融还在投入的吃饭,而飒瞳把刚削好的苹果塞进嘴里,平静的咬了一口说“去吧,热水房出门往左走。”
我灰溜溜的夹着保温杯出门,先随便找了个热水器交差。一摸口袋才发现不对劲身上穿的是病号服,没有带钱。
我叹了口气,把杯子接满。一抬头发现热水器的铜板上明晃晃的,上面倒映的除了我的影子,还有另一个人的。
我有点出神,盯着那道背靠门轴的身影。心想有点奇怪,又疑心是自己的幻觉。于是小声试探道“无忧”
无忧把手插进口袋里,干练的黑直长发别在耳后,瞳孔幽深如黑曜石。嘴里还叼着一支棒棒糖,俏皮的举动和她穿的黑色斗篷深色皮靴格格不入。老实说,如果在街上看到这幅装扮,我会以为她是某个巫婆或者妖界的一方领主。自从血池事件她认真的开始接手魔界后,身上的慑人之气确实重了。
当然,那个名义上的暴躁大舅子可以忽略不计。百里魔修的天赋除了破坏,也就适合充当个打手角色满世界追杀蜃妖。一想到蜃妖现在可能没日没夜的在外面逃命